此时,御掖庭。
易慕笙坐在沙发上一脸的苦闷。
半晌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帅哥。
他是易慕笙的好友明熙。
明熙进门后,看见一脸愁容的易慕笙顿时有些新奇。
他看了看外边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升起啊。
所以他这样子是怎么回事。
明熙走过去坐在易慕笙对面,看着易慕笙颇有些新奇。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怎么了,叫我来什么事?”
明熙调侃道。
易慕笙垂下眼眸,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眼里有些黯然。
“陪我喝点。”易慕笙沈默半晌起身去拿酒和杯子。
明熙顿觉有些奇怪,他抬头瞥了瞥面无表情的易慕笙。
嗯,看不出什么。
可这人平常不是个爱喝酒的人啊。
一旦喝酒,那就肯定有事。
明熙盯着易慕笙的动作。
易慕笙拿着红酒和杯子坐到沙发上。
然后默不作声的开了红酒,接着倒了半杯递给了明熙。
明熙心中带着疑惑,手上接过易慕笙递来的酒。
易慕笙倒了半杯,也不说话,端着酒有些烦躁的拉了拉西装领带。
接着将那刚刚倒的酒一口闷。
明熙越看越不对劲,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陪着易慕笙一杯一杯的喝着。
不知道喝了多久,明熙感觉自己都快坚持不住了的时候,易慕笙开口了。
他还是一副清醒到不行的样子,但明熙知道这家伙虽然平常不怎么不喝酒,但他的酒量绝对不是盖的。
“我有未婚妻。”易慕笙低沉的声音响起。
明熙迷糊的点点头,他知道啊。
时家的那位呗,话说慕笙好像没咋搭理过他那位未婚妻。
慕笙以前并没有在他们面前说过他未婚妻的事,好像他自己也不在意似的,
可是今天这是?
明熙瞬间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奇怪,太奇怪了。
明熙有些奇怪的看着易慕笙。
“可是最近我发现,面对她,我总是感觉束手无策,也帮不到她任何事。”易慕笙心中难受有些挫败的低下了头。
明熙一言难尽的看着好友,这分开他都懂,可是合起来他怎么就搞不懂了呢。
所以他为什么要帮人家做事,啥事让他都束手无策,
不对,明熙瞬间反应过来,声音瞬间拔高
“你喜欢人家?”明熙不敢置信的看着易慕笙。
易慕笙眉头一皱,有些不悦:“怎么,她是我未婚妻,我不喜欢她喜欢谁。”
明熙卡壳了,要说这样说也没错,但关键是,他以前那种毫不关心的样子可不像是喜欢的感觉。
作为易慕笙的发小,他当然知道他的妻子就是娱乐圈臭名昭著的那个时璃鸢。
虽然他不知道时璃鸢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但他可是知道以前慕笙可从来没有管过那些。
旁人提起时璃鸢,他也是淡淡的样子。
所以现在慕笙说喜欢时璃鸢,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可是,看着慕笙有些忧郁的样子,他不确定了,这两人啥时候勾搭上的他都不知道,
现在慕笙这种样子让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明熙想了想,有些犹豫的开口:“你们,分手了?”
易慕笙抬头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他傻吧。
“到底怎么了,是你那位未婚妻想自己闯娱乐圈,而且不让你帮她?”明熙试探性的问道。
易慕笙摇头,突然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你不懂。”
明熙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可听见后一句话后顿时一脸的无语。
那你倒是说啊。
“她很强,强到她随时离开而我出动全部人手都找不到她,也打不赢她。”易慕笙摇晃着红酒杯出神。
这次换明熙有些惊愕了,出动全部人手找不到她?
这,这不可能吧。
还打不赢她?
所以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难道是Y国那几个黑手党头子。
明熙神情严肃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他当然不会怀疑易慕笙说的话了,这人,不屑于说假话。
既然他这样说,说明那个时璃鸢可能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所以慕笙有些紧张了。
但如果是Y国那几位之中的一个,也不至于找不到了,而且,慕笙亲自怎么能打不过。
明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明熙,我抓不住她,我对她的事毫无办法,而且她有可能有危险,可我帮不上一点忙。”
易慕笙脸色黑沉沉的,这段时间以来,他不是没有察觉,不管是接任时家,还是去祖宅中,他都感觉鸢鸢接过了某种危险,
可是他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而且,时奶奶和时爷爷看着鸢鸢的眼神中有担忧,害怕最后化为无奈,
他实在是想不到,怎么事能让这样一个千年大族的族长害怕,而且时家还有那种神奇的轻功,这一切都说明,时家绝对有不寻常的手段,
可是时爷爷和时奶奶眼中的害怕让他心慌,他不敢想,鸢鸢到底是接过了什么才让他们害怕。
可这一切自己都不知道,他最害怕有一天鸢鸢真的遇到危险,而自己却连靠近都不能。”
明熙有些奇怪,这时璃鸢到底是什么来历,这怎么还会有这样强悍的敌人,慕笙都帮不到,那绝对很棘手了。
他想了一圈都没想明白,到底谁有这些资格。
“那你准备怎么办。”明熙看着易慕笙。
易慕笙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熙眼中带了些慎重之色。
慕笙竟然完全没办法,到底得罪了谁。
“慕笙,到底是谁让你如此害怕。”明熙神情严肃。
易慕笙递到嘴边的酒杯突然顿住了,话说,他真的听明白了?
“你确定你搞清楚了?”易慕笙皱眉看着明熙。
明熙点点头,神情严肃:“明白了,你的未婚妻有仇人,你干不掉,所以在这里借酒消愁。”
易慕笙顿时脸色一黑,闭上了眼睛,他就不该信他。
“怎么样,不对吗?”看着慕笙放下酒杯了,明熙有些奇怪的问道。
“对,你说的都对。”易慕笙懒得搭理他了,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