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面色严肃看向夏念行:“奶奶她,昏迷前有去过哪里,碰过什么东西吗?”
夏念行皱眉,虽不太信任沈秋,但还是下意识仔细回想,但在白希昏迷之前他一直在公司上班,并不了解她一举一动,倒是下班回家的时候两人有聊过......
这时,夏建军夫妇走进屋内,行玥看向夏念行交代。
“你爷爷他回房间休息去了。”
而后又看向沈秋:“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了,不然他还不知道要倔到什么时候。”
沈秋摇头:“不客气。”
接着行玥目光转向夏念行:“刚刚看你们两好像在聊什么,是发现了什么吗?”
夏念行:“刚刚沈秋问我奶奶有昏迷前有没有去什么地方。”
行玥听后眼前一亮:“对,我们怎么没想到,说不定你奶奶的昏迷是因为外界因素导致的。”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
夏念行想了想:“我就记得奶奶昏迷前跟我说过,她收到了一幅找了很久但都无音讯的‘仕女图’......”
“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秋:“那幅仕女图呢?”
夏念行:“在藏室。”
沈秋神色有些不好,瞳孔微动:“去藏室。”
夏建军夫妇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一行四人到达藏室,那幅仕女图被白希挂在整个藏室的c位,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果然是很喜欢这幅画。
沈秋走近仕女图,看向画中雅静高堂之中,一左一右正在品茶的两位仕女。
画周围散发着片片黑气,如同刀子般,普通人一旦触碰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跟在身后,夏念行首当其冲,当他看到这幅仕女图的时候眼中溢出恐慌。
因为两天前他看到这幅仕女图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图上只有一人品茶,而现在出现了第二人,并且仕女图上出现的第二人和白希长得一模一样!
夏建军和行玥也看到这幅仕女图。
行玥眉头皱起向走了一步:“建军,你觉不觉得这画上右边的仕女长得和妈有些像?”
夏建军明显也看出来了,他神色异常,抬手想去摸画,但被沈秋急忙制止。
“别碰!”
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夏建军的手虽然没碰到那画,但是被画上黑气灼伤,指尖瞬间淌出鲜血。
他吃痛急忙将手缩回,血顺着手指啪嗒啪嗒一滴接一滴掉落在地。
夏念行倒吸了口凉气。
“爸!”
行玥焦急大喊一声急忙拿出手绢将夏建军的手包裹。
沈秋见夏建军手指已被感染丝丝黑气,趁机插话:“这画被邪气所侵染,叔叔用手摸了画,也染上邪气,用普通手绢止不住血,需要用抑制邪气的东西才行。”
“比如纯桃木做的手串手镯摆件。”
行玥抿了抿嘴并未说话,三人皆唯物主义,对邪气之类的不感冒。
虽然家中放有桃木制品摆件,但那也就单单只是被作为一个装饰品摆放。
至于夏建军指尖的伤痕也只当作是画作纸张锋利不小心被割导致的。
不小心被割伤要桃木制品有什么用,第一反应不应该是拿药和创口贴吗。
再说,这种指尖小伤口过不了几分钟就得痊愈,最多消消毒,都不需要包扎。
尽管这样想,行玥还是礼貌回了句‘谢谢’。
但身体并未作出行动。
夏建军虽然不明觉厉自己是怎么被割的,但伤口太小他并不在意:“我这点小伤没事,看看这画吧,念行,你可有看出什么问题?”
沈秋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作罢,不信的人怎么说都不会信,不必强求。
夏念行低眸,再次朝那画上看去,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才出声。
“奶奶将这幅仕女图带回来的时候,上面只有一人,现在...出现了第二人。”
此话一出夏建军夫妇都沉默住了,沈秋作为一个从未接触过的陌生人,她的话他们不信。
但夏念行作为他们的儿子,他不会说谎。
所以这画是真的有问题?
行玥脸上浮现出担忧,脑中迅速作出思考:“会不会是有人后来添加上去?或者是利用什么化学手段,接触到什么气体后画上会显示另一幅图?”
夏念行摇头:“此作画是清朝某位大作的真迹,绝对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
行玥声音抖动:“那会不会是有人将仕女图换了?”
这话一出,三人都陷入思考,会有人换吗?
不,应该是会有人能躲过夏家层层防护,费尽心机进入别墅就为了将仕女图换走?
再说换走这幅图又有作何用呢?没什么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夏建军脚下的一个踉跄,身体差点撞到身后画架,夏念行和行玥这才回过神来。
两人发现夏建军手上包裹着的手绢不知道何时竟然被鲜血渗透,隐隐还有要滴落的趋势。
他们没想到,这小小伤口竟然能流出这么血!
也难怪他会站不住脚,无故失了这么多,早该贫血了。
行玥连忙将他搀住,夏念行见此反应迅速,拔腿就跑:“我去拿桃木。”
一来一回不到一分钟,他拿来一套檀香桃木手串眼神复杂看向沈秋:“要怎么做?”
沈秋:“套手上就行。”
桃木手串戴上,夏建军指尖萦绕的黑气瞬间消散。
行玥将满是鲜血的手绢小心取下攥在手中,发现他指尖血确实止住了。
这才满是感激的看了沈秋一眼:“谢谢。”
夏念行松了口气:“妈,您带爸先去休息,这里有我就行。”
行玥点头,用手背擦了擦猩红的眼眶,搀着夏建国从藏室走出。
夏念行:“接下来我们要干嘛?”
沈秋:“别急。”
她说完闭上眼睛试图用意念进入画中,却发现只能探究到画中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