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个周请假办事情,就顺便回初中学校去晃晃,我初中其实过的很孤僻,但还是有几名朋友一起玩的,虽然平时不太聊天,玩的时候才一起。这次回学校看到了之前的老师,也聊了聊近况。
“这么久才回来看我,你知道张锋他们还常常回来打球晃晃呢。”老师调侃的说。“哈哈是嘛,我现在搬去邻市了很少回这里。”我和老师解释说。
我和张锋他们虽然算是朋友,但也只是打球和玩游戏会在一起,平时接触不多,更不用说毕业之后了。“你们啊,以前总在地下室作怪,玩游戏,下课不回家,都要等保安大爷赶才走。”老师回忆说到。“下课时间又不多,我们也就玩玩而已,只是我都不太记得以前到底玩什么了。”
“你们就在楼下打躲避球阿、羽毛球阿还有一次你们说玩四角游戏、碟仙什么的,年纪轻轻就做这些可怕的事,都怕你们每个都只顾着玩。”“现在大家不也功成名就好好的工作了不是。”听着老师的话,我也开始陷入回忆。
我只记得那次玩的游戏的朋友有张锋、韩力、阿勇,那时流行的是超市的小人书,最喜欢看恐怖的我,总和张锋、韩力交换着看,我们就相约着当天放学之后留在学校地下室玩,但因为我要补习,玩心很重的我,翘掉了补习班,相聚在地下室,张锋不知道哪里生来的万能钥匙,把地下室里的一个小隔间给打开了。
打开门后,里面空无一物,就一个大概套房大小的方形空间,白花花的墙面上布满了漏水的水渍。“就在这里玩吧,四角游戏。”阿勇扬了扬手中的恐怖,另外三人包括我都面面相觑,因为这本里面的内容其实颇毛骨悚然的。
的内容在说有四个人一同登山,因为山难所以困在山顶的旅人小屋里,没食物没水的状况,大家怕睡着,就协议在房间里面,各站在一个角落,一个作为起始点,往另外一个墙角的人走去,拍拍另一个墙角的人,然后起始者就停在那个角落,那个角落的人往下一个角落走去,一路拍到早上,等救难队来,才获救。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四个人,怎可能不断间续呢?后面内容就是一连串的恐怖噩耗。
“嘿嘿,为增加难度,我做了个签,还带了布条。”韩力嘿嘿的笑着,他这个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压根觉得这种游戏不可怕,胆小的只是人而已。
“干嘛带布条和签。”我满心纳闷,现在房间已经够黑了,这里面根本没有灯,还要带布条。“不止不止,还带了镜子呢。”韩力把两个奶奶辈用的圆镜放在房间中间,镜子对镜子,又从书包里挖出了香烟、面包、打火机。
“做签是让每个人自己看谁是起始者,但不要跟大家说,开始前先用布条遮眼睛,这样玩比较刺激。”韩力摆好一切,补充说明道。
“镜子不会你是想招阿飘吧。”张锋沉默了一阵,他皱眉说着,他虽然很爱看恐怖,但他可不想当主角阿。“是阿,下周就要毕业了,咱玩点刺激的。”韩力扬了扬纸签,各自看了看签。
“这香烟你爸的吗。”我挑了挑眉,最近主任抓得紧,他还敢把烟带来学校,真的找死。“没阿,去杂货铺说要帮我爸买,他就给我了。”接着四人一起到房间中间把香烟点着,放在镜子中间,关上门,各自选了一个角落。
香烟的味道冲入鼻尖,在这密闭的小空间里,真不知道会不会给闷死,大家同时把布条绑在眼睛前,开始游戏。
游戏行进中,大家的呼吸沉重,也有不知谁的呼吸如此急促,已经是颤抖状的,大概是谁怕得不得了了吧。不知道等了多久,听到身后扶着墙壁缓缓靠近的脚步声,我知道快要换我了,接着我的肩膀被拍了三下,我就摸着墙壁慢慢地往前行,摸到门的时候有吓到了一下,毕竟触感不同,也顺利拍到韩力,就扶着角落站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的肩膀又被拍了一下,我心里一阵纳闷,应该不会到我了阿,大概不知道是谁又在装神弄鬼,我就慢慢往前走,拍了拍韩力的肩膀,听见离开的步伐声,不一阵,就听到有人开始骂人。
“谁在搞鬼阿,老子不玩了啊!”张锋的怒吼声在房间回荡着,但随后来的惊呼声,所有人把布条拿下来,调节黑暗的环境后,看到韩力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大家连忙把韩力扛起来,跑到警卫室去通报。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跟着到医院之后,才知道韩力有癫痫,平时都有按时吃药,但这次不知道为何突然又发作,医生指出送来的有点晚,他癫痫超过一个小时了,不过还好没发生什么大事。
“一个小时?我们玩两轮也不超过15分钟阿,送来这里不也才15分钟,加起来30分而已。”张锋看了看手表,他们开始玩的时候他有看一下时间,大家都知道他是避免太晚到家又会被骂。“两轮?四个人怎么可能玩的了两轮?你们是不是有人在作怪?”我皱了皱眉。
“没阿,我还以为是你们呢。”阿勇和张锋同时说着,大家互看一眼。“那大概是韩力在搞鬼。”我摊了摊手,等了一段时间,韩力父母也都来了,但没问太多,后来韩力醒了,三个屁孩围在他旁边。
“你忘了吃药阿?”我拍了拍韩力的肩膀。“有吃阿。”韩力弱弱的说着,但他眼神不断在抖动。“有吃药还发作,你真也是。”张锋笑了笑。“真可惜,我游戏都没玩到,难得抽到起始者。”韩力叹了口气,其余三人都一脸惊恐。
“你说你没玩?你真的有吃药吗?”张锋怒斥一声,仿佛在害怕什么。“真的没有啊,我绑好之后,我身体突然一阵寒冷,开始不舒服,我喊你们你们都没听到,真不够意思。”韩力一脸疑惑,看着张锋皱眉。
“我们都玩了两轮了你跟我说你没玩?”张锋已经到达崩溃边缘,阿勇拉着他避免他太激动。“张锋、阿勇,我问你们,我们刚刚发现韩力躺在地上的时候,他是不是在入门左手边?”我突然想到什么,沉声问着。
三个人一阵沉默,的确,他们发现的时候,韩力正躺在入门的左手角落,那是韩力一开始站的位置。“真遇到事了?还玩了两轮?如果正常来说我开始,是你拍不到人的对吧?”韩力颤抖了一下。“恩......”
那之后,我们也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下室玩了。想到这里,我便问了问老师张锋、韩力、阿勇的近况,老师说除了韩力没有回来过以外,其他人都过得很好。后来我多番询问其他同学,韩力只是身体有点孱弱,目前过的都还可以。还好没有更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