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生在四年前,这一年我家乡的祠堂复修完工,每家的男丁都要回去庆贺新祠堂开光和拜祭祖先。
当时弟弟在国外,所以能陪伴爸爸一起回乡的只有我!我不太喜欢回乡,每年只会清明回去一次。清明回乡是一件大事,必须全家出动,而我又是长子,我试过坐30小时飞机回去,然后一家回乡祭袓,然后又坐30小时飞机再回去工作,可知清明祭袓在我爸爸心中份量有多重!
回乡住在祖屋,袓屋经过重建,是两幢三层高的房子,一层是客厅、厨房、饭厅,二三楼全是睡房,我就住在三楼,当天回到乡下,后天是祠堂开光,预计大后天就返回市里!乡下是真正的乡村,晚上十点后,除了零星的狗吠声以外,宁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是睡觉的好环境,所以我很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被女人的哭声吵醒,还有我爸爸的声音,夹杂着其他人的声音,因为他们说的是乡下话,我只听明白七成,但大概估计到他们说什么了。我把被子拉过头顶,把整个头都盖住,我不想听他们的说话内容,因为我知道我爸爸之后也会同我讲的。
15分钟后,哭声没了,说话的声音也没了,过了一会儿,我爸爸的声音响起,从一楼叫上来:XX,你睡醒了吗,赶紧起床!我拉开被子,呆看着天花板一会儿,大叫:得勒!洗漱完毕,我就下楼了,冲杯咖啡,煮个方便面当早饭吃。我问爸爸吃不吃,跟我说已经吃完了,当然啦,他5点就起床了。
我吃面的时候,老爸同我讲:XX姑姑,你记不记得?我:有点印象!爸:她家出了点怪事,过一会儿你收拾完去看一下吧。果然我没有猜错!那个姑姑,其实是我爸爸的堂妹,但感情很好,我在床上听到他们说话的时候,就知道我爸爸一定会帮她。
吃完早餐,我就跟我爸爸过去了,到了姑姑家,姑姑一见面立刻喊我们进去坐。我坐下后,她倒了杯茶给我,紧接着爸爸叫她把事情说给我听。
事情是这样的,一年前有个同村同姓的年轻小伙,像往常一样,下班后晚上在村外公路骑电动车回家,就在经过村外的十字路口时被工程车撞倒,当场去世了。
一年后,就是一个月之前,姑姑家的女儿我的表妹,开始晚上睡着时,整晚的说梦话。早上问她,她也没有任何记忆,可能是做梦吧,但精神开始一天一天变差,持续一星期后,情况开始恶化!整天都是半梦半醒的,说着呓语,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双宿双栖,永不分离。
家人带着她去县城看医生,也开了一些药,但是全都没有作用,只要药吃到嘴中就全部呕吐出来。上个星期的一天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口中像是在和另外的人说着情话,但唯一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叫出了一个男子的名字,就是去年在十字路口去世的小伙子。
听到这里,我大概就知道什么事情了,我和姑姑讲,我要进房间看一下表妹。姑姑把我带到表妹房门口,打开房门,表妹就在床上躺着,看似好像睡着了一样,只是额头上有一些汗珠,脸色惨白,嘴里还是不停的在嘟囔着什么。我坐到床边,伸手翻开表妹的眼皮观察,然后用手夹住她的中指头感应一下,再看表妹的面颊,慢慢恢复了一点红色。我跟姑姑讲看完了,我们一起走出表妹房间,出去看到爸爸还在喝茶,我同爸爸说,可以先走了。
姑姑听到这话立刻喊住爸爸,叫爸爸救救表妹,爸爸看了我一眼,我说:我要先想一想。爸爸听后,安慰姑姑几句,我们就回老屋了。回去的路上,爸爸问我三次表妹到底还有没有救了。第一二次我没回答。第三次我开口答:照这样下去,表妹怕是挺不过一个星期了!爸爸: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呀?我沉默了一会儿回答:等我回去想想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