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杨蕾调离了原来的工作岗位去做了小老板许梓豪的私人秘书。
从此,她和小老板在工作上和生活中如响应声形影不离了。在生活上杨蕾照顾的细心周到,工作上兢兢业业。时间久了许梓豪对这个漂亮的女孩不但由衷的钦佩而且也逐渐关爱起来。
所谓日久生情,两个人也慢慢地陷入了爱河。
但是,爱情不是想象的那样美好,令杨蕾想不到是,她和小老板的感情仅仅维持了不到一年,就发生了戏剧般的变化。
本来许梓豪做为受害方,对出轨的演员妻子提出离婚要求,如果证据确凿,按照美国的法律,他将
以 “婚姻破坏者” 法律为由起诉妻子。
妻子不但要给予许梓豪一定的经济赔偿,就连与妻子出轨的男人也判有罪,并支付许梓豪一定的赔偿金。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法庭表示不予受理。
反而,做为演员的妻子真不愧是演戏的天才,她以重金收买了许梓豪身边的亲近人员,长期跟踪挖掘许梓豪在中国大陆可能出轨的蛛丝马迹。
我们中国有句俗话说的很有道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无蜜不招彩蝶蜂。
通过内线,演员妻子掌握了许梓豪和杨蕾的所谓出轨证据,并以“婚姻破坏者”法律为由,倒打一耙,起诉了许梓豪 。
如果证据确凿,许梓豪不但要分割一半的家产给妻子,对于因出轨离婚的人而言,更重要的是子女的监护权和配偶赡养费的问题,甚至还有牢狱之灾。
出轨的高昂代价,对于许梓豪这样的富豪人家也是难以接受的。
双方在法庭上展开了一番激烈的辩论。
最后的结果是,法庭认为,女方没有提供将出轨人捉奸在床的关键性证据,也没有目击证人出证。女方提供的那些所谓亲密照片,并不是在私密环境下的亲密约会,而是在许梓豪的居所和办公室里的日常照片,因为杨蕾是许梓豪的私人秘书,具有一定的特殊性,所以这种推定方式的出轨并不成立。
在美国,离婚分家产不光是分房子,所有被列入家庭财产的东西都要分。比如工资收入、股票、红利、储蓄、房地产、银行和投资、游艇、汽车、古董、金银珠宝等等。婚姻期间不论谁赚得钱都属于夫妻两人的共同财产。
所以美国的有钱人最怕离婚。
许梓豪为了保全财产和自身的荣誉,不得不采取舍小博大的策略来缓解当前的婚姻风险。
最后的结果就是杨蕾在得到了一笔补偿金后,便消失在苏州的茫茫人海之中 。之后辗转于北京接手了父亲的羊汤馆。
杨蕾讲完这段往事,深深地嘘了一口长气。
看她的心情仿佛舒缓了很多,或者是有一种彻底放下的轻松。
接着,杨蕾对我莞尔一笑轻声地说:
“这就是我的陈年往事,一段失败的情感历史让你见笑了。”
我看着杨蕾心里一阵的感触,已经被她凄楚的回忆深深吸引,默默地低头沉思起来。
过了一会杨蕾喏喏地问我:
“能不能谈谈你自己,我也想知道你心里的往事,可以吗?”
看着杨蕾期待的目光,我把我的离婚经历也述说了一下。
杨蕾同情地看着我,无不伤感地说道: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说完这句话杨蕾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此时,餐桌上的气氛片刻间凝重了起来。
我们不说话,似乎都在想着各自的心思。
沉寂了一会,杨蕾对我说:“我突然想喝酒了,我们要一瓶红酒吧。”
看着杨蕾那双晶莹的明眸,似乎有些了潮湿。我想她一定还有很多情感的压抑或者埋于心里话语需要借酒为助来做一次彻底的释放和明了。
我注视着她,点了点头。
在柔和的灯光下,杨蕾白皙俊美的面孔越发的迷人。
杨蕾端了一杯红酒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捧到我的面前感激地说道:
“谢哥,我敬你一杯,在我爸住院的日日夜夜里多亏有你在他身边陪护,你辛苦了,我由衷的表示感谢。”
我慌忙说:“美女你太客气了,这算不了什么,我不辛苦,真的不辛苦!”
接了这杯酒,我一饮而尽。
杨蕾又端来一杯酒,说是我帮她安装了电脑显示器,再次表示感谢。
看着杨蕾真诚的模样,我笑了笑说道:“老乡帮老乡,该帮必须帮!是不是?”
我和杨蕾的情绪逐渐高涨起来,一瓶红酒已经见底,杨蕾借着酒劲兴奋的又要了一瓶。
我急忙想制止她,不想让她喝的酩酊大醉。杨蕾用手指放在她嘴边嘘了一下,止住了我的话语。
她说过,在苏州因为感情的一次诀别,曾第一次喝醉了酒。
那次醉酒是因为无奈的痛苦。
如果这次再喝醉了酒,又是什么呢?
第二瓶红酒在兴奋中又喝了一半。
杨蕾放下酒杯,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我,一只纤细的小手,用力地抓住餐桌上我的左手,朝我低低的说道:
“谢哥,作为一个老乡你在我爸住院期间竟然陪护了七天七夜,我爸说你照顾他比他儿子都要周到、孝顺,我听后真的很感动。我也希望你能守候我以后的人生,这个可以吗?”
我没有想到杨蕾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茫然间,我无言可对。
看着她漂亮的脸孔,我想到了张薇和宋虹。
尤其想起在北大未名湖,我对宋虹虔诚的一跪。
这一跪,千金一诺,抱诚守真。
终于感化了宋虹,我才慢慢地看到了我们未来的希望。
本来和张薇就要做一个了断,现在又冒出来一个烫手山芋,我没有丝毫的兴奋。
看我面无表情,满眼的游离。杨蕾又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
分明是让我回答。
我不想伤害杨蕾的心,我也必须坚守我的初衷。
我和杨蕾是老乡,只希望我们能够成为真诚的朋友。在我心里她现在还不能代替宋虹。
也许是杨蕾喝多了,明天或许已经没有了今晚的记忆。
我凝视着杨蕾的眼睛,真的不想让她失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想不到 ,这一举动给我以后的日子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
杨蕾看我点了头,满意的笑了。
我俩只喝了两瓶红酒,其实并不影响我开车的状态。但,又不知道北京的警察是不是喜欢晚上加班查酒驾。
在老家我非常清楚哪条路,哪条街在什么时间段,警察会突然出没临时的查酒驾,所以,偶尔一次酒后驾驶,总能幸运地躲过一劫。
现在快过年了,还是在北京,息事宁人吧。杨蕾打电话叫了一个代驾把我们送到了她小区的地下停车场。
我看看手表,刚刚9点多。
送走了代驾我准备开门扶杨蕾下车的时候,杨蕾忽然拉住了我,双手环抱我的腰间,回头时,一只香唇已经紧紧地贴向了我。
刚开始我还是被动的躲避,一会,我心里的防线就完全溃败了下来。
临走时,杨蕾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我手里,对我说:“谢哥,以后早上和中午就来店里吃饭,多来看看我。”
我没有谦让,我知道女人爱上的人,就是拿心掏出来她都愿意,如果你一味地拒绝,反而觉得是对她的轻视。
杨蕾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轻声说道:
“走吧,路上小心。回到了办事处给我打个电话报一下平安,一定要想我哦。”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道别语,想着杨蕾温柔的目光,和那深情的微笑,温暖整整伴随了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