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建奴气炸,怒火攻心的他双眼锁定了周翦,化作残影扑来。
二十步,十步,五步……眼看即将偷袭得逞。
砰!
苦大师出手,朴实的一拳打出了爆响,瞬间击退建奴。
“陛下,您先走,微臣断后!”他大喝一声,继而以一人之力挡住了二十多人,苍老的身躯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周翦也没有矫情,若苦大师想走,谁也拦不住:“撤!”
他一声令下,继而抱着热婆罗,一手抓住了上面露台杨韦丢下来的绳子,打算往上攀爬。
但热婆罗此刻却剧烈挣扎:“滚开!”
“我一定会砍了你的手!”
周翦见她不配合,也懒得废话,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她双眼一黑,直接瘫软。
周翦一手揽住她柔弱无骨,带着神秘香气的蛇腰,往上攀爬,她很高,体重要比一般女人重不少。
即便是周翦,这样驮着一个人往上爬也很难。
看着他就要离开,所有喇叭彻底慌了,特别是黑衣喇叭,若大母有闪失,所有人都要陪葬。
“啊!!”
他们嘶吼,不顾一切的扑来,不知疼痛。
轰隆!
不少青天卫被撞飞,空间进一步的压缩,好在是苦大师,关山等人血战,硬生生的撑住了。
飞天石窟内,惨叫不止。
建奴心急如焚:“斩断他们的绳子!”
得到命令的喇叭们,第一时间打出了暗器,密密麻麻切割而去,想要将绳子斩断。
砰!
但离奇的是,暗器接触到绳子,却被弹开,并没有想象中的切隔,只因为青天卫的绳子都是用特殊工艺和特殊材质制作的,猛力无法斩断,只能巧力。
“王八蛋!”
建奴一边避开苦大师,一边亲自出手,大量的暗器从其袖袍中呼啸而出,对准了正在往上攀爬的周翦。
“陛下,小心!”上面的杨韦惊呼。
喀喀喀!
虽然青天卫挡住了一大部分,但仍旧有一道暗器,以犀利的角度打向周翦的脖子。
他的左手抓绳子,右手抓热婆罗,想要挡住这一飞镖,就要放弃热婆罗,腾出手来。
可好不容易到手的人质,他怎么可能放弃,瞳孔倒映的暗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危急关头,他怒吼一声,拼了!
他腰部发力,潜力爆发,用出了这辈子最大的一次腰力,抓着绳子一荡,想要避开暗器。
这个腰力要是用在其他地方,十三娘都得哭。
刺啦!
暗器贴着他的胸口而过,划破了衣服,他靠着强大的身体素质在半空中硬生生的避开了这一击,只差一点就击中胸口了,可谓是险而险之。
但还不等他松口气,噗!
暗器入体的声音发出,伴随着热婆罗昏迷当中的一声闷哼,有噬魂般的魅力。
周翦猛的看去,只见热婆罗锁骨结结实实的挨了暗器,看到这一幕,建奴的脸都铁青了,对周翦的恨意更是无穷。
“没死就行!”周翦嘀咕一声,可不在乎热婆罗中暗器与否,只要不死,交出玉卷就算完事。
趁此机会,杨韦等人在圆形露台上疯狂拉拽绳子,最终将人成功拉了上去。
而大量的青天卫也在有序的撤离,但对方的喇叭也不是吃白干饭的,有不少青天卫在往上攀登的时候,被暗器击中,或是群起攻之,直接吞没。
惨叫和怒吼的交织,有的人终究是永远的躺在了这里。
望着这一幕,周翦心痛如刀割!
杨韦见人全部上来了,撒下一大包的石灰粉,用作脱身,往上追击的大量喇叭发出惨叫,跌落高空。
“陛下,快走吧!”苦大师低喝。
周翦咬牙,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扛着热婆罗,转身就往远处冲去,且用震耳欲聋的声音撂下了一句话。
“建奴老贼,朕和你没完!”
“青天卫的仇,朕会找你清算的,洗干净脖子等着!”愤怒的声音,是一个帝王的必杀令。
被漫天石灰粉挡住去路的建奴捂着口鼻,怒火攻心,苍老的脸上满是厉色:“废物,一群废物!”
“快给我追!”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都可以死,但大周天子必须留下!”他的声音尖锐,一马当先冲出了飞天石窟。
对于他而言,热婆罗的死活都不重要了,只要拿下周翦,什么都是值得的。
当然也不是热婆罗鸡肋,或者说不够地位,她的地位可仅次于大宗,只是周翦的身份实在是太可怕了,拿下与否,直接关系到数百万人的生死和西域的归属。
“是!!”
大批喇叭犹如打了鸡血一般,也杀红了眼睛,蜂拥冲出了飞天石窟。
可等他们冲出去之后,动作迅速,计划周密的周翦等人,已经全部上了杨韦顺来的马,一头扎进了茫茫十万石窟。
“上马!”
“立刻上马!”建奴大喝,不顾一切的追了出去。
轰隆隆!
至少有几百名武功高强的喇叭追了出来,扬起滚滚尘沙,他们都知道,如果周翦抓到了,万事大吉。
如果抓不到,热婆罗还死了或丢了,那大宗追究下来,将没人可以活着。
不仅如此,除了这几百名喇叭追踪,他们还放飞了大量的秃鹰报信,让整个敦煌石窟的喇叭全部倾巢而出,封锁道路,截杀周翦一行人。
仅仅不过三个小时,周翦等人就撞上了至少三队阻挡去路的喇叭,被迫只能在石窟内胡乱穿行,甩开截杀。
遇到实在躲不开的,就只能血战!
就这样,双方一追一逃,持续到了深夜,一行人虽然险而险之没有被追上或者包围,但也在追逐中彻底迷失了方向!
之前来时留下的那些记号,全部都找不到了。
入目黑暗,茫茫石窟,阴森和冰冷肆虐,仿佛没有尽头,人置身其中,仿佛就掉入了深渊一般。
一个破败的石窟内部,似乎已经被荒废了,所有人暂时驻足,上药休息。
所有人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依次排开站岗或是躺着休息,风尘仆仆,个个都有些狼狈。
“陛下,咱们已经彻底迷失方向了……”关山脸色难看。
杨韦又低声道:“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最麻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