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大鼎古朴,是用来上香的,所对应的刚好是三大佛派,两侧的僧侣正在分发清香,一支就有小半个手臂那么粗。
谁的香火鼎盛,谁就能在未来收益更大!这是明摆着的站队。
一时间,广场上,气氛诡谲。
一般来说,三大佛派皆是巨头,这些部落之间应该难以抉择,或是按照以前一样上香。
但奇怪的一幕发生,只见一名部落首领,大喝一声:“我先来!”
他拿过香,直接插向了摩尼山的大鼎中,而后,有了他的开头,骚动的部落高层们,纷纷开始上香。
而他们上香的大鼎,都是摩尼山和藏佛,几乎是十比一的比例。
这让小乘圣派的女僧,脸色逐渐难看,甚至是愤怒,多少女僧捏紧了拳头,气的咬牙。
“隆札部落,奇奇部落,也先部落……这,这些混账,他们竟然倒戈!”
此刻,胡巴大僧和鹿真大僧齐齐看了一眼舞阳女僧,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舞阳女僧此刻也怒了,风韵的脸上通红,这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否则不可能如此惨淡,如果照这么下去,那么接下来的佛派的重大计划,她将无法分到半杯羹。
“等等!”她站了出来。
眼神如刀,锐利之中带着一种威严和美感:“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胡巴大僧面露一丝茫然。
鹿真浑浊的双眼开合,阴阳怪气道:“舞阳女僧,这是敦煌的决定,难道你还想违抗不成?”
“好,很好!”舞阳女僧拧眉,气的不轻,宽大的鎏金佛衣之下规模估计不小,但她知道拿他们没办法,便直接看向了广场上的各部落。
她一个字也没说,但眼神可怕的吓人,属于六亲不认,凌厉权威的那种,但离奇的好看,别有一番风韵。
广场上的众部落头目,皆是一凛,特别是那些曾经给小乘圣派上香,但现在倒戈的部落。
“哼,继续!”鹿真大僧冷哼,和胡巴对视了一眼,不怀好意,老谋深算,心想这次你舞阳就必须认栽!
“这娘们的眼神好凶,肯定是没被男人治过。”杨韦腹黑的嘀咕道。
周翦的注意力则不在这上面,而是看着佛派内部的争端,饶有兴趣。
“为什么这双方如此合不来?如果仅仅是一点利益,不至于这么过吧?”他看向图利。
图利忌惮而隐晦道:“这,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像是摩尼山和藏佛曾经有人打小乘圣派女僧的主意,引起舞阳大僧的震怒,矛盾就这么产生的。”
“而且小乘圣派,不允许信徒献身,抢夺女人的事,这也小乘圣派几乎都是女人的缘故。”
闻言,周翦,杨韦,苦大师不由震惊,还有这事?
“那意思就是一方提供保护,一方却要掠夺的关系?”周翦眯眼,没想到这女人还有这种心肠。
“对!”图利点头,在西域女人一向都是一种争夺的资源。
在半小时后,这件事最终以舞阳大僧愤怒离席收尾,她座下的大鼎,香火稀少,不过几个部落,少的可怜。
而另外两家,满载而归。
但禅音大会远没有结束,诸多部落开始排着队的拜佛,也就是和新主套近乎,也有许多部落相互联络,讨论此次洗礼大典后的“分配”。
整个盛典,人一下子散开了。
“机会来了,苦大师,杨韦,兵分三路行动,调查一切可用的消息!晚些时候,这里汇合。”周翦道。
“是,大人小心!”二人道。
周翦点点头,然后带着图利便消失在了广场上,或许这是在刀剑上起舞,很危险,但对于他这个前世特种兵来说,这种局面正是如鱼得水的时候。
不一会,周翦便想办法潜入了圣殿的深处,越往里面走,就越是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地面都擦的纤尘不染!
这显然不是可以来的地方。
“大人,你要做什么啊……快走吧,被人发现了,我们都要死啊!”图利堂堂一个王子,此刻急的快要哭了,不断发抖,东张西望,怕的要死,汗水如豆大般。
周翦回头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说什么。
突然,一队僧侣快步从长廊的一端走了过来,眼看就要撞上。
周翦脸色大变,一手捂住图利的嘴巴,用力往花坛一拖,几乎就差了那么一个呼吸,就被撞上了。
“怎么有声音?”有一僧侣嘀咕。
“没有啊。”僧侣们东张西望,而后蹙眉:“快走吧,今日两位大僧大喜,要施恩众部落,把那批女奴整顿一翻,明日洗礼大典之后,就要送往各部落当礼物了。”
“办砸了,咱们都要被戒罚!”
听闻戒罚,众僧露出惊惧之色,而后加快了脚步。
花坛下,缝隙里,露出了一双眸子,锐利至极,正是周翦!
女奴?什么女奴?难道是从中原抓来的那批?一想到这,他就不由愤怒,汉人女子竟被他们抓起来,肆意送人!
眼看那队僧侣即将走远,他迅速松开了紧张至极的图利,然后蹙眉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不用跟着我了,你想办法去摩尼山那边打听打听情况。”
“打听什么情况?”图利没有犹豫,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一切情况,我都要!”说完,他的身形已经消失,快到极致,声音轻的宛如礼貌,瞬间就跟上了那队僧侣。
“你,你小心啊!”图利脸色难看而焦急,倒不是他担心周翦安慰,他是担心周翦出事,他的毒就没人解了
“……”
一路尾随,顺利无比,来到了圣殿的深处,这里佛音弥漫,香火鼎盛。
眼前是一座宝塔,四四方方,金碧辉煌,佛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外面还有不少的僧侣在看守。
只见那队僧侣直接就进去了,周翦蹙眉,这要怎么进去?
突然,他的目光一闪,看到不远处一队喇叭路过,顿时计上心头,迅速摸了过去,看见一个喇叭落单,当即出手,极其果断。
“你!”那喇叭察觉,刚想要大喊。
砰!
周翦一记手刀,凌厉至极,那喇叭的身体一歪,双眼一黑,轰然晕倒。
他环顾四周,迅速将人拖进了角落,等他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换上了袈裟和红色的毡帽,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到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