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殿内,灯火全熄不说,内部竟然一个候着的宫女都没有。
这不符合常理,周翦更加确信卢南苇是故意要跟自己闹着玩,他压低脚步,一步一步靠近深处的床榻。
掀起珠帘,绕过屏风,便到了。
只见,雅致的软榻上,侧躺着一个女子,长发披肩,在夜色中婀娜的身姿还是能够模糊看清的。
黑黢黢的,周翦也无法看清楚,一脸贼笑的靠近,心想,这妮子,还跟朕装,看朕不吓你一跳。
他摸着黑,靠近软榻,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夜色中的虫鸣。
咔……
他缓缓躺上了床,压的床发出了轻微的细响。
但好在,“卢南苇”没有发觉,似乎睡着了。
“南苇。”
“南苇。”
周翦故意吓她,声音幽幽的喊道。
但连着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他顿时一愣,真睡着了,还是装的?
他又伸手推了推,还是没反应。
“别装了,给朕更衣。”周翦道。
依旧,没有反应。
这时候,他信了,还真睡着了,这也太快了。
他只好自己脱了衣服,一个光溜的钻进了被褥,从背后紧紧的抱着卢南苇。
他睡觉,保持着上一世的习惯,喜欢光着睡,但不符合礼仪,以至于秦怀柔等人时常劝告,但没有用。
而床上的“卢南苇”睡觉,显然也穿的比较单薄,只一件宽松的睡裙。
很容易就让周翦得手了。
“咦,手感怎么不太一样。”他嘀咕一声。
但四周乌漆嘛黑的,他也只觉得是错觉,闭上双眼,享受美好,打算就此入眠。
一秒钟,十秒钟,足足一分钟!
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实在是过于的放肆,床上的女子发出了一声鼻音!
顿时,周翦的双眼噌的一下睁开,整个人僵住!
不对。
特么的不对!
这声音,好像不是卢南苇啊!
这时候,更尴尬的事发生了,女子动了动,从半梦半醒之间忽然醒来。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豁然睁开眼。
感觉到衣服里的手,先是一愣,而后转身,虽然看不清什么,但能看到有个男人,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就变了。
“救命……!”
她瞬间大喊。
周翦一慌,猛的翻身将其压住,一手捂住了她的红唇。
他无语极了,走错地方了,此人不是卢南苇,竟是卢盈。
“唔唔!!”
卢盈剧烈挣扎,几乎到了宁死不屈的地步,双腿狠狠的踢,双手也在猛力拉扯。
“啊!”周翦痛呼一声,手掌被咬出了血。
趁此机会,卢盈又要冲外面大喊。
周翦全身紧绷,整个人一慌,要是让卢盈把人叫来,那他这个皇帝丢人就丢大了。
而且卢南苇哪里还没法解释!
就算是看上了,您下旨还好点,这么做贼潜入,强行办事,这不好听啊。
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全身压着她。
“嘘!!”
“卢盈,是朕。”
“朕走错寝宫了,真不是故意的。”他尴尬道。
闻言,身下的卢盈明显愣了一下,没有那么剧烈的挣扎了。
但随即,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咬牙愤怒道:“陛下,竟是你。”
“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质问和愤怒,她根本就不相信,认错人,手怎么伸进她衣服里来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想去死,这等同于失身!
贞 洁,没了。
礼法森严的时代,多看一眼都不行,更别说这样的亲密接触。
周翦百口难辨,额头浮现一丝丝汗水,心中叫苦不堪,他要是有这个心,也不至于偷偷摸摸的吧。
这时候,兴许是动静大了点,外面的太监宫女发现了,来到了殿外。
“卢小姐,有什么事吗?”
卢盈吓的全身绷紧,面色一变,此事一旦暴露,就没法做人了。
周翦亦是噤声,在自己的地盘跟做贼似的。
“没,没事!”
“我已睡醒下,你们退下吧。”她颤音。
“是。”殿外,传来宫女的回应。
而后一道道人影,逐渐消失,暗自嘀咕,奇怪,明明听见有动静的。
寝宫内。
周翦长吐一口浊气。
“你还压着,赶紧下去啊。”卢盈带着哭腔,焦急万分。
“噢噢噢,好!”周翦见她保持着理智,没有大喊大叫,便立刻翻身坐到了软榻的另一边。
解释道:“没事吧?朕真不是故意的。”
卢盈坐了起来,差点没有被气死,什么叫没事?你自己手放在哪,没点数?
她缩到墙角,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服,黑夜下她的泪花闪耀着光芒。
委屈害怕,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出奇的冷静。
“陛下,你走吧,别被让其他人看到。”
“我就当你没来过这里。”
周翦内疚极了,透过月光能看到她玉脸的泪痕,就算是强势大女人,也受不了这个啊。
他现在回想,刚才自己的手……
这已经坏人清白了。
卢盈见他不走,内心有点慌了。
“陛下,我必须提醒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走吧。”
“以免闹出笑话,让南苇难办。”
周翦蹙眉。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要认!
更何况,卢盈从接触来说,绝对是一个不错的贤内助,长的也漂亮。
认真看着她道:“事已至此,朕绝非不认账的人。”
“生米已经……”
卢盈娇躯一颤:“陛下,不要说下去了!”
周翦停住。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今天夜里的事,我卢盈也不是想不开的小女人,本就是一个误会而已。”
“陛下你走吧,再待下去,就真的说不清了。”
她看着周翦,目光中带着一抹无奈,对方是皇帝,她也没办法。
周翦更加自责,往前挪了挪,她往后挪了挪。
“朕想要弥补。”
“那陛下就快走。”卢盈再次催促,美眸有些焦急。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姑侄关系,这传出去,她当场身败名裂。
周翦深吸一口气:“朕已经做了,就会负责!”
他语不惊死人不休!
顿时,如一道惊雷,劈的卢盈娇躯外酥里嫩,内外一震,这话,太放肆了!
她甚至不敢听。
但周翦的心中,根本就没有那些所谓的礼法,一个名义上的长辈罢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难不成,还因为这个,畏手畏脚?
他豁然伸出一手,抓住了卢盈露出外面的雪白玉足。
是想要承担责任,也是对卢盈确实有好感,对她端庄威严的淑女风情,有着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