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其实早就盯上这把钥匙了。
一个女人,那会挂着钥匙这么不美观的东西,他估计,这钥匙不简单。
下一秒,十三娘的脸色大变,猛的低头摸向自己的腰间,却摸了一个空,猛的抬起头,看向周翦。
他笑眯眯的晃动了一下钥匙。
“混蛋!”
“还给我!”十三娘脸色迅速密布冰霜,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着急冲来。
周翦退后,青天卫上前。
“诶诶诶……十三娘,可不要冲动。”
“万一朕把这钥匙毁了,或者不给你了,你想必损失很大吧?”他挑眉,心中笃定这把钥匙不是普通东西。
否则,她不会如此紧张。
“你若不还我,那我们就真的不死不休吧!”
“即便萧村被屠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不要想缓和关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助董卓,和你作对!”十三娘咬牙切齿的说道,杏仁大眼折射出危险的光芒。
看得出来,她很急,很在意这把钥匙。
一旁的苦夜等人没有说话,但都看出来了端倪。
难道这是一把藏宝藏的钥匙?
周翦却眯眼,猛然想到了她刚才的一句话,即便她死了,木牛流马的图册已经会流传到通州去。
也就是说,那些东西不在她的身上。
那么这把钥匙,会不会就是开启机关术图册的钥匙?
想到这里,他一震!
如果这样,那自己可就有谈判的筹码了。
但显然现在不是时候,她情绪太激动了,而且性子也不是能好好谈的人,为非作歹和一心向正,她只是一念之间。
“十三娘,钥匙朕就暂时帮你保管。”
“你好好休息吧。”
“等你什么时候情绪稳定了,咱们再见,再聊。”
说完,他直接转身,大步离去,很是干脆潇洒的摆了摆手,压根不给十三娘任何一个反应的机会。
“站住!”
“王八蛋,还我钥匙!”十三娘破防,破口大骂,彻底急眼,直接就要冲出来。
但青天卫挡路,她被逼退,只能看着周翦以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还甩着她的那把钥匙。
烛火照耀,青天卫有序退出,合上了梨花木门。
啪嗒。
十三娘呆滞在原地,极度不甘,极度后悔,妖冶风韵的脸蛋彻底黑了,五指攥紧,指关节泛白,气的浑身发抖。
发出了她这辈子最怨毒的誓言,周翦,老娘不把你阉了,誓不罢休!
走出玉亭楼的周翦,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但浑不在意,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摸了摸脖子的牙齿印和血迹,臭骂道:“这个臭女人,牙齿是铁做的吧!”
“陛下,微臣看还是立刻召集御医吧?”
“不用,伤口不深,这女人刚才也不敢把朕咬死了。”周翦摆摆手,他很大男人,不想一点小事,就弄的鸡毛蒜皮,整个皇宫轰动。
“那好吧,夜色深了,陛下打算回哪?”方杰问道。
周翦拧眉,这让秦怀柔看到,心疼不说,肯定要大发雷霆。
“去卢妃哪吧。”
“是!”
不一会,卢南苇的寝宫到了。
深夜时分,她早早睡下,突闻周翦来了,才连忙起身穿衣服迎接。
灯火瞬间通明。
寝宫内,卢南苇黛眉紧蹙,看着他脖子的牙齿印一阵心疼:“陛下,您这怎么回事?”
“谁给您咬的?”
“胆子也太大了。”她连忙找来药。
周翦嘿嘿一笑,不想暴露十三娘,他内心深处觉得能把这个女人拉向朝廷,就没必要恶化关系了。
打哈哈道:“抓了一个女囚犯,朕一时起了色心,想要亲近,却被咬了。”
闻言,饶是卢南苇小家碧玉,娴熟大方的性格,都忍不住额头黑了。
略带责备道:“唉,陛下您这……何必呢。”
“一个女囚……”
“您若是想要,知会臣妾一声,难道臣妾还不侍奉您吗?”她满脸难色。
周翦拍了拍她的腰,宠溺道:“好好好,南苇说的对,朕下次不会如此了。”
“来,上药,上完之后咱们抱着睡觉去。”
卢南苇也不好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上完药,让人收拾走了现场。
解开发髻,一头乌黑长发垂落于香肩,柔美至极,她跪在床上把帘章放下,还没来得及说话。
周翦就抱着她大腿了,像是孩子一般,和白日的帝王杀伐完全不沾边。
卢南苇哭笑不得:“陛下,您先躺着,臣妾帮你更衣先。”
周翦那肯,抱着笑道:“南苇,怎么就这么白,这么香呢?”
她愣了一下:“这个……不知道啊,臣妾不太喜欢用荷包的。”
“那就是天生的?”周翦挑眉。
她轻轻颔首,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你躺着,朕好好闻闻。”周翦贼笑说道,和白天的他,形象大不相同,不强势英武,反倒有些小孩子气和好 色。
“陛下!”卢南苇娇嗔一眼,眉眼风情沉鱼落雁,但还是照做了,轻轻躺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幕,多少有些猥琐。
卢南苇也是酥的不行,不过心里甜蜜蜜的。
女为悦己者容!
良久。
她的睫毛煽动,猛然想到什么,睁开美眸,惊呼:“对了陛下,今日臣妾收到了娘家的信,姑姑要来皇宫看臣妾。”
“似乎字里行间里,她还带来了卢家的一些密讯,大概是关于眼下局势的。”
周翦猛的抬起头,双眸犀利,瞬间一扫轻浮之色。
“关于眼下局势?”
卢家可是世家之一,但因为卢南苇的关系,跟朝廷已经算是亲家,是为数不多帮着朝廷的世家。
他们的消息,一定不是小料!
“什么时候到?”他问道,很是认真,有预感那些消息会和董卓以及西州有关。
卢南微抿了抿红唇:“没有详说,但应该就在后面这一小段时间。”
“好吧,那你姑姑是那一位姑姑?”周翦后知后觉才想起来问。
卢南苇俏脸认真介绍道:“陛下,就是臣妾的亲姑姑,我父亲的亲妹妹,卢盈!”
“你父亲怎会派一个女子长途跋涉?”周翦诧异,这很奇怪,按道理来说女子不该出远门。
“陛下,您这就有所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