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响起了哗哗洗澡的声音，我打开了电脑将注意力集中在材料上。
钱茹下午要谈的是一个商务的联合体合作，通过看资料，我发现一家公司做设计、一家公司做施工，两家准备联合投标拿下一个景区的设计和施工。在初步的联合体协议中，双方约定好了分工，但是在最终的利益分成比例上，没有填写，此处还被画了很粗的一条线。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争议的焦点了。
刚才忘记问钱茹她的公司是做设计还是做施工了，所以现在只能先把所有的资料熟悉下，等一会儿确定了对象，再针对问题和资料的事实来想办法。
都说女人洗澡是很慢的，可是钱茹似乎不一样，就在我刚把资料粗略的熟悉了一遍，洗手间里就传来吹风机的声音。
“这么快！”我心里嘀咕着，看时间也就比我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点，但相对于其他女生来说，是非常的迅速了。
要看一个人有很多种方式，看懂一个男人，就一起吃顿饭，喝一次酒，这样一餐下来，这个男的抽烟与否、酒量如何、喝醉后的酒品好不好等都能看得出来。看一个女人就要看她化妆和洗澡的时间，也可以说是合并起来看收拾自己的时间，像钱茹这样的八成是平时事业心很强，性格直接、敢爱敢恨的人。
这个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洗完澡的钱茹又换上了一件套裙的正装，头发也是干的，头发卷卷的披在肩上，看着极具职场女人的气息。
钱茹是长的很耐看的那种，穿着职业装也毫不掩饰她的美。这要是穿着其他好看的衣服，打扮下估计会更美，我不禁想到。
“李律师？你盯着我干嘛，发呆。”
“额，都是浴后美人，你这穿戴整齐的也是显示着浴后美人的美呀，哈哈。”我赶紧掩饰着说道。
“你们律师嘴皮子真厉害，连李律师你看着这么正直和老实的，嘴都这么会说，要是其他那种不老实的的，还不骗走好多小姑娘呀。”钱茹捂着嘴笑。
钱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个人，是我之前上学时认识的一个少数民族，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女性杀手。
为何这么说，因为他几乎把他们班上的能看上眼的女生全都给睡了，其中一个女生还对他依依不舍，主动给他发了很多短信，其中不乏露骨的，这些短信他还给我看过。
当时，我看了之后就呆若木鸡，简直是冲刷了之前我所有对大学女生的认知。
钱茹走过来，坐在了沙发上，距离我很近，但是不属于挨着的那种。一股其他的香味扑入我的鼻子中，很是好闻，不知道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是钱茹喷了香水。
“钱总，你公司是做设计还是施工？”我赶紧说话，将注意力吸引到下午的谈判上。现在已经快下午1点半了，距离谈判还有1个半小时，我们还没有对谈判形成一致意见，我内心有点焦急。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接了事情，肯定是会全力去做好。我不认为那些随便做一下就能拿到钱的人有所潇洒，时间长也许很多件事下来会不知不觉的坏了自己的名声。
“我公司是做施工的，装饰公司。李律师，你看完材料了？那么都看完了？”钱茹问道。
“是的，我粗略的看了下，现在明确了对象，我想一下方才材料中反映的问题，我想下，然后你帮我解答，先把事实弄清楚。之后我们再讨论应对的方法。”
钱茹点了点头，她没说什么，而是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红色的本子，并且看着我。那种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我先说。
见此我早有准备，本来我可以问下她详细的事实再去分析判断的，不过结合车里的情况，这个钱茹估计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或者说，知道的都是大方面的内容，不清楚细节。或许，我猜测，这些材料，钱茹有可能也没有认真的看过。
“钱总”
“李律师，你就叫我名字，或叫我小钱、小茹都行。”
我刚开始说，就被钱茹给打断了。
“好吧，茹姑娘，这样叫比较亲切点哈。我看了资料，结合资料间透露的信息，我猜下午的谈判是不是两家单位谈一下联合体投标方面的事情。当然不是正式投标那个联合体协议，那份公开的联合体协议只会涉及到分工，两家单位的承包范围、牵头方及相应责任等。两家单位要根据各自的情况签一份联合体协议的补充协议，或者说再签一份实际履行的联合体协议。其中在联合体协议中会对分工进行，明确，其中我认为最重要的三点应该是：第一，做什么。双方会对各自的承包范围进行一次清晰的划分；第二，怎么做？各自在范围内怎么做，需要对方协助什么内容，各自承担什么样的责任？第三，关系到钱，本项目两家同时做，项目业主如何付钱？如果之前的工作界面分工有变化，也就是其中一家做的多些，或者在这个工程中的话语权重一些，或许是因为这个项目主要是某一方承接的等等原因，会在私下的协议中约定利益分配。”
我一口气说完，坐在我旁边的钱茹嘴巴长的大大的：“我才洗个澡的功夫，你就把材料看完了，而且你说的事实和问题比我助手跟我汇报的还详细，清楚一些。”
“你这是有超级高的商业天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