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这些年你都是咋过的?为什么会离婚呢?”我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唉,你要不问,我都不想说,过去的生活难以回首呀,见了你之后,我有种深深的后悔感,你知道吗?都怪我当时太任性了。”
赵静说完,又是喝了一大口啤酒。
我看了一下酒,啤酒好像没了,还有两瓶的白酒,就把我手里的那罐啤酒也推到了赵静面前。赵静又把啤酒给推了回来:“你是想让我喝啤酒,你喝白酒吧。我们一起先喝啤酒,啤酒喝完,我们就开白酒喝。”
“好吧。”我说完,就起身去柜子那边拿了两个小玻璃杯,然后拿了一瓶酒回到了桌子边。
“君彬,当年高考完,我知道你录取的学校跟我的学校相隔有600多公里的时候,其实当时我就担心我们撑不住异地恋。真的就在我们上学不到一年,我们两个都觉得累了。我承认当时是我接受不了,实际上是我不想离开你,但是我不想一个人忍受那份孤独。异地恋太可怕了,我不想我们一直写信、电话,想彼此的时候,看不到对方。”
“我明白的,所以当初你选择了分开,我还坐火车去看过你呢。”赵静这一说,我接着说道。
“对的,你当初来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跟另一个男生一起了,当时我也是被冲昏了头脑,别人一说好听的,我就相信了。主要是我们宿舍的姐妹们,每天出入都是成双成对的,我看着很是羡慕。她们也劝我说,没有坚持下去的必要,等到毕业,也许还是要分开的。”
赵静说完,我沉默了。一直以来,我都不知道真实的当初分手的原因,我还一直的祝福她。不过今天她也算坦诚相待了,让我知道多年前的自己只是输给了距离罢了。
“我现在真的很后悔,真的,要是我当初能够坚持,能够忍受孤独,现在我们会在一起吗?”赵静拿起白酒喝了一口。
我也跟她碰了一下,一杯白酒下肚,脸腾的一下就热了,看样子这酒度数还是有些高呢。
“那你为什么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不经常去看我呢?你要经常来,说不定我还真下不了分手的决心。”
“我要跟你说,上学的时候,我有时候到月底口袋里连几十块钱都拿不出来,你相信吗?”我沮丧的说道。
“每隔一段时间我也是很想你的,很想去看你,或者你来看我。我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都是开心的,哪怕就是缩在一个屋子里,两个人白天黑夜的在一起。”
我说完,赵静也安静了下来。
“这也许是我的报应,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当初一个男的骗我,为此我跟你分开,可是很快我们也分开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只是跟我玩玩而已。”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明白了:“是不是,我们分手没多久,你又回来找我那次,说要重新在一起。”
说道这里,赵静仿佛很不好意思:“是的,就是那次,我到现在就觉得惭愧,当初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还回去找你。”
“那后来呢,我看见有一次,你的QQ动态里还有一个个子很高又很帅气的男人呀,他是谁?”
既然大家把话题都聊到这个层次了,我索性问到底,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压在我心中的问题。
“你说的那个呀,在大学毕业之前就分了。我好傻,大学里以为能够有爱情,结果大学毕业还不是恢复了单身。那个男生,也是因为大四没什么课了,舍友经常出去活动,因为我每次都是一个人,所以舍友介绍的。”
“唉,现在想想一切都是空呀!”
我端起酒杯,与赵静碰了一下,喝下去,觉得这酒苦苦的,不是滋味。也许,心中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却陷入了另一个难过的频道。
一直以为,这么多年,虽然念念不忘,但是感情应该是纯粹的,无邪的。但是,我突然意识到,在青春年少的时候,我们在一起,也许只是她一段时间的陪伴而已。我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我一样的重感情,也许在赵静那里,她只需要寻找到每一个阶段的陪伴。比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我陪着。于我分开的时候,有他。他走后,还有一个他。
以至于,她的婚姻,失败了,她可以再找一个,我到现在没有感觉到离婚带给她的痛苦。
她能答应跟我见面,甚至说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做到这样,也不是为了纪念曾经的我们,曾经的爱情,也许只是因为她空床了很长时间,寂寞了,或者说肉体需要了。
而我恰恰在这个时候出现,仅此而已。
和一个曾经有过肉体欢愉的男人重温旧情,本身就是一种刺激。哪怕只是看看岁月带给男人的成长中是否也有技巧的不断提升,而不是当初手忙脚乱的青年。
幸运的是,从刚才她的反应看,我应该没有让她失望。我也没有对自己失望,从我给她联系的那一刻起,肉体远比我的灵魂更加的紧张和刺激。
年少的时候,我们追求精神的恋爱大于肉体的欢愉。当然不是说没有肉体,年轻的时候对彼此的肉体都是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精神的恋爱,思想的交汇到一定程度,似乎不做爱就不足以进一步融入。那个时候,精力旺盛,体力充沛,经历着一夜又一夜,不知疲惫。
而当我们步入社会,经历了种种,单就感情而言,彼此都是很熟悉了,所以要求就更高了一些。城市的喧闹与快节奏,造成了先上床后恋爱,先肉体后灵魂的模式。如果在做爱中肉体尚且不能得到欢愉,那么就不用考虑精神上是否可以交融,思想上是否可以沟通。这样想来,似乎那种一见钟情,或者见色起意,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男人用下半身去思考,女人用整个身体去试验,大不了一拍两散,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