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跟方律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等着胡紫梓下来。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方律问我胡紫梓住的房间号,这我肯定是不能随便告诉他的。
于是,我说道:“胡主任应该快下来了,我给她发个信息催下。”我的信息发出去有大约五分钟,胡紫梓回了一个ok的手势。
接下来大约又等了五分钟左右,大堂出现了胡紫梓的身影。从远处看,胡紫梓换了一套衣服,这次是一件青色的连衣裙,衬托着胡紫梓的白色皮肤,凸显气质的同时,还有一种青春的气息。
胡紫梓从远处走来,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扭头看了一下方律,感觉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夜晚的成都也是异常的繁华,方律定的位置在成都会展附近的一处僻静小巷子里。
车刚到门口,就从里面走出来两行身穿少数民族服饰的女子,用听不懂的语言齐口说着。听不懂意思,我也大概可以猜到这是欢迎客人的意思。于是,我也向他们点头示意。
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胡紫梓,发现她面朝那些迎接的服务生微笑之后就又恢复到了冷冰冰的表情。
我看了在旁边又是微笑,又是有点哈腰的方律,总觉得多少有些尴尬。
“方律,汪主任他们到了没?”胡紫梓的话响起。
方律向服务员询问后得知包房的客人还没有到,就提议先上去等。
胡紫梓坚持要在下面等,让方律先去点菜,上茶。方律肯定不会让胡紫梓在这里等。一是不知道客人什么时候来,二是胡紫梓穿着恨天高在这里等,似乎有点不合适。
看到胡紫梓很是坚持。方律向我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我想躲闪,但没成功。准备不看那边,但我留意到胡紫梓脸上的表情,大概也猜到这热气腾腾的外面,确实不适合等。
我心中一合计,上前跟胡紫梓说:“胡主任,这个饭店停车场好几处出口,在这里等,不如在房间等,要更加保险些。胡主任,可以先上去休息,我在下面等,要是我等到就跟您电话,你出来也不迟。”
不知道是不是也考虑到了在炎热的外面等人不太好,担心会因为出汗影响形象,胡紫梓竟然听取了我的意见,跟着服务员的指引向包房走去。
我则向方律问清楚汪剑主任的模样,便在外面等候起来。
这边正是晚上就餐的时候,很多的车辆接二连三的开过来,每当有一辆我觉得是的车辆,我都会伸长脖子看着。
突然,从外面开进来一辆宝马X5,我想着这个车肯定是的了,黑色的车身,加上宝马X5的档次,所以,我就快步走上前去,笑容也准备好了。
结果,从车上下来了一对老夫妻,顿时,我觉得是守错了。正在我往回走的时候,看见一个男人拿着手包,从一辆本田车里出来。
只见这个男的,头顶头发稀少,在夜晚的灯光下竟然还会反光。腋下夹着一个手包,手里正捣鼓着电话,准备往里面走去。
“汪主任好!”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这个男人听见声音,左右看了下。这一举动,就让我确定了目标。我接着又喊了两声,这个男人也注意到我这边了。
“汪主任好,我是胡主任的助理,你叫我小李就成,胡主任特别安排我在这里等您,您请跟我来。”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的上楼,到了包房“仝寨村”,还没进门就听见方律在那里讨论着什么,似乎是案件,又似乎不是。
汪主任一出现,就被胡紫梓发现了,立马站起身来,方律也热情的迎来照顾,将汪主任安排在上位,然后胡主任、方律,最后是我和司机,依次而坐。
今天订的吃饭的地方服务态度特别的好,我本来想好了去倒酒呢,没想到包房里经常有2-3服务员,递毛巾、端菜、倒酒、倒茶的,我也难得享受一次,就安心的坐在那里吃饭。
每个人的面前此刻是一个喝酒的分酒器和一个小酒杯,我没有动,按照酒桌上的规矩,应该是领导们先提杯三个,剩下的时间才是自由发挥的时间。
虽然这种规矩不见得成都是这样,但是在酒桌上,开头的几杯等着就没错。
我正想着这事,就听见汪主任说:“今天给胡美女接风,客随主便,今晚就按照成都这边喝酒的规矩了。”
见胡主任和方律都点头,汪主任接着说:“不管来自哪里,咱规矩不能少,这样吧,还是头三杯,第一杯我提酒,第二杯胡大美女提,第三杯就是方律你来提。三杯下肚,我们其余时间各自发挥,喝的尽兴、喝的开心。”
首先,第一杯,汪主任端起酒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酝酿着某种感情:“时间过得很快呀,转眼间毕业有快6年了吧,胡大美女今天能够到我这里,我心里是非常的开心。时光在我头发上,在我的额头上、在我的皮肤上都留下了痕迹,无情的刀仿佛盯着我砍,你们看,胡大美女不仅没被时光盯上,反而越来越漂亮了。”
这话说完,方律也在一起起哄着。汪主任就趁机站起来,他这一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家碰杯喝完,第一杯算是结束了。
这杯酒下肚,顺着喉咙一路向下,有种火烧的感觉,但是后味回甘,是好酒。
我虽然不会品酒,但是爸爸教过几次,毕业之后,喝的酒多了,渐渐的也开始熟悉着品尝起来。
这第二杯,是胡主任提杯:“今天能够请到汪师哥,很是荣幸。你们知道吧,汪师哥当初是高考状元,并且在我们法学系是出了名的才子,尤其擅长辩论。以后我们要与汪师哥多多联系,多进行业务上的沟通合作。”
胡主任说完,大家又碰了一杯。看得出来,汪主任听到了胡紫梓夸奖他,很是开心,笑的合不拢嘴。
第三杯,是方律提。他看了一眼说:“我到了成都,在这段时间,体会到,成都人的喝酒方式,就是内心的喝酒方式,成都人享受生活,他们不藏着掖着,就如我们今天的这杯酒,喝下之后,祝我们今后的合作愉快,祝胡大美女得开旗胜。”
说完,跟大家互相碰了下,一饮而尽。
看着方律,我觉得这个人也是个迷,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敢于表现,敢于放低姿态,在正事面前,又有那么一丝的豪迈在里面,也许也跟他是山东人有关。
接下来不出所料,是三个前辈之间的互相敬酒了,趁着他们聊天喝酒的时候,我赶紧动筷子吃了起来,等一会儿就要上战场了,先垫下,不会醉。
等到他们三个喝酒,期间我还陪了三杯,这三杯下肚,司机又不能喝酒,我一看,这是必须要上的节奏。
于是,我直接拿起面前的酒壶,径直走到了汪主任的身边,进行下位敬酒:“汪主任,我早就听到过您的大名,在业内您是很有影响力的,有幸可以见到汪主任,倍感荣幸,敬您一杯。”
喝完,我没有回去吃菜,而是移步到了胡紫梓身边:“胡主任,感谢您带我来做这个案子,给我长见识的机会,我一定好好跟您和汪主任、方律等前辈学习,请您以后多多照顾。”
这两杯酒连环下肚,我真的想回去吃点东西,但是一看就剩下方律了,索性又到了右边。方律见我过来,直接也站了起来,端起来一杯酒,不等我说,他倒先开口了:"咱以后都是兄弟,互相照顾。”说这话的时候,方律挤着眼睛,我肯定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想在酒桌上说太多,我就快速的跟方律喝了酒回到了座位上。
接下来,各自一壶酒下肚,气氛似乎一下子就变的更好了,服务生忙得赶紧又每人倒了一壶,很快第二壶就在互相敬酒中下肚,我看了下酒壶的容量,差不多每人喝了有四两酒了。
目测胡主任似乎有点多了,眼神开始逐渐的有点迷离,方律都爬桌子上两次了,汪主任似乎还没什么事情。三人又闹着酒,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又各自喝了1两多。
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晚上10点多了,今天晚上还有赵静来找的,此刻我的心早已飞了回去。
不过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听见汪主任他们说结束了,顿时心里很开心。
但是,接下来,他们又说去第二场,吃烧烤喝啤酒。
听到消息,我整个人都是崩溃的。这情景不是喝多了都回去吗?怎么还有第二场呀。
看着胡主任似乎也喝多了,也不顾形象的说必须去喝啤酒,吃烧烤。
我滴天啊,真的算是开了眼界。
从吃饭的地方出来,汪主任已经跟方律两个人抱在一起了,胡主任走路有点慌,我也只是跟在旁边,时刻注意着,要是摔倒就扶一下。
“彬彬呀,今天高兴吧,多和前辈们学学,对你有好处。”胡主任这个时候开始说话打颤了。
突然,胡主任跑到一旁的草丛边吐了起来,我立马跑回车里拿了一瓶水出来。
胡主任在一旁吐着,不停的咳嗽着,我轻轻的把手放在她的背后拍着。等到咳嗽停了下来,我递上去一瓶水,胡主任接过,先漱口,之后又喝了两大口。
等到再往前走的时候,胡主任已经好多了,感觉清醒了很多。
这个时候,胡主任突然挽着我的胳膊,我左手拿着水,右胳膊搀着胡主任。
好得他们找的第二场就在旁边不远靠近护城河的一个户外烧烤,等我和胡主任过去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了有接近40瓶的百威啤酒。
看到百威,我还有些奇怪,一般KTV里百威比较多,烧烤店,一般大众啤酒,尤其是本地啤酒占主流。
烧烤端上来后,还没怎么吃,就见外面来了一波人,说是汪主任的朋友,要和远方而来的朋友喝酒,于是,包括方律在内,每个人一杯的喝着。一波人刚结束,又一波人来,很快桌子上的啤酒以肉眼所见的速度不断的被喝完。
我看着胡主任似乎也有些受不住了,三人还在那里随便聊着,我听到有一点明天案件的信息。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11点多了,这边还是没有结束的迹象。
掏出手机,也没看到赵静发来信息,我给她发了信息告知我还在外面,具体何时回还没有确定,等回去再联系。
我就回了一个信息回来,发现人都站起来了,我以为要走了,正开心呢,准备给司机师傅联系过来接我们呢。
不过,跟着他们走着走着,就发现到了一间房内,里面是唱歌的装备,正有服务生在调试。桌子上又摆了一桌子的啤酒。
看到这里,我整个心情不好了,这要搞第三场的节奏呀,这再搞,要闹到明天呀。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刚才发给赵静的信息,也没见她回复,不知道还能出来不,还是已经在睡梦中了。
今天折腾到现在,我已经有点希望赵静已经睡下,这么晚还出啦,毕竟会有些对她影响不好。
我正想着,看见胡主任从里面出来了,一出来就问我:“司机师傅呢?”
我说在外面等着,随时可以走。刚刚,我确实已经跟师傅确定了。
胡主任听着满意的点点头:“实在受不了,一会儿我会借口去洗手间,我们就跑,明白了吧。”
我点点头,看着里面已经开始吼歌了,烟雾缭绕的,这种场合的确不太适合胡紫梓待在这里。
为了避免出岔子,我趁着胡主任回到里面的时候,快速的跑到门口,确定师傅的车就停在门后,我交代师傅看见我们出来,就把车门打开,坐上就赶紧跑。
交代完之后,我赶紧跑回去,刚到门口,就看见胡主任从里面出来,伸手拉了我胳膊,意思是往门外面走。
我们两个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按照我的计划,坐车逃离了。
一直到我回到酒店,整个人感觉还是很慌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