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
张芙惊呼出声,“堂姐,你做什么?!”
随后她一把推开了张婉云,将许言护在身后。
张婉云被推倒在地也不在意,她甩了甩疼的发胀的手掌,冷然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堂姐——”
张芙脸上满是愤怒,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许言打断了。
“芙儿,张小姐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先走吧。”
他深深地看了眼张婉云,捂着肿胀的脸,拉着张芙出去了。
隐约间还有张芙撒娇般的声音和他轻哄的声音随着微风飘进来。
这样一来倒是显得坐在地上的张婉云是如此的可笑。
张婉云一时间有些支撑不住,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竟软软地瘫倒在地。
“小姐!——”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进来的小桃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张婉云,连忙喊人将她扶起来,召了大夫来府上看过才作罢。
张婉云这次在床上足足躺了有一个月。
等恢复好,张婉云不再想着逃跑了,而是每天静坐在窗前,不是看书就是刺绣,看上去像是已经认命了。
十多天过去了,张婉云都没有异常的反应,是以长老们便放松了对她的看管。
张婉云也确实不想再逃了,能让她鼓起勇气逃离的原因已经彻底消失了,所以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呢?
长老们对自己也挺好的,是自己之前太不懂事了。
离婚期还有一年,神使的聘礼也已一箱一箱如流水一样搬进张府,与此同时,送到她房中的是一套做工精美,极尽奢华的喜服和凤冠。
在侍女的服侍下,她试了试,很是合身,红色的喜服甚至衬得她面色也红润了许多。
神使向张府递了拜帖,明眼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以,张婉云也终于被允许出房门了。
她被张铁柱喊去前厅与神使会面,并被勒令与神使去花园散步,以便两人培养感情。
她去了,只是本身对于所有事物已经抱有悲观情绪的她,一路上始终兴趣缺缺。
或许神使发觉了吧,但是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陪着她逛完了大半个花园。
临走时才叫住她:“张小姐,你的事情我都知晓。”
张婉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既然知道之前的事情为什么还能如此淡定地与她一起逛花园。
迎着张婉云惊讶的目光,他笑了,“人生中总会有那么几段失败的感情。张小姐,你的过去我并不介意,最重要的是将来,不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像重拳一样狠狠敲打在张婉云心里。
或许……她也还可以再期待一下未来?
“以后我们两个注定是要过一辈子的,我并不希望这件事情成为两个人之间的隔阂,主动提及也只是希望你可以早日释怀。”
迎着张婉云的目光,神使笑道:“张小姐,以后的人生,请多指教。”
张婉云没有回答,对于是否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她已经有点怯懦了。
临走前,神使略带遗憾地说道:“真希望有一天可以向你亲口介绍我的名字。”
因为从他被确定为神使的那一刻,他的本名就注定被抹去,永远不允许提及,从此只有一个“景”的名号,这是历年来小镇的传统。
张婉云抿了抿唇,沉默半晌,还是说道:“会有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