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符总有失效的时候,到时候,又能拿什么来镇住恶魔?
最好还是要把对方镇压回去,或者直接杀了最好。
我对云道长道,
“可不可以召集那些前辈,让他们助一臂之力……”
我这算盘打得挺好,架不住现实很残酷。
云道长冷冷的道,
“十年前的那些人,至今死了五个,有六个年迈如我,已经失去战斗力,还能行动的人只余40个人不到点。”
“而这40人也不再是曾经的样子,有绝大多数人选择了金盆洗手,归隐人世。想要把他们从人群里揪出来,醒醒吧,不可能的了。”
没有想到,时过境迁,这些人竟然会这样,那就余下我一个人,也绝对玩不转的。
“这个符易画并不难,难的是随时需要有人看着,以防恶魔现世。唉……太难了吧!”
我不可能放下手里的事,然后一步不离的守在这个恶魔身边,随时给他来一符。
如此一来,事情依然没有任何进展,我有些颓丧的耷拉着脸,
“道长,还有别的办法吗?最好能一劳永逸!”
云道长沉吟了片刻后,淡淡的道,
“你以为那祭台是如何能镇压这么久的?”
“呃……靠什么!”
“献祭!”
我听到这两个词就只觉得头皮发麻而已,任何事扯上献祭,十有八九都是和人命攸关。
果然,在这里只需要牺牲一个人,以断绝轮回为代价,就能重筹祭台。
问题是,被献祭的人需要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奉献自己,不能有一丁点的反抗意识。
我听到这里后,冷冷一笑,
“哼!牺牲一人救一城人,这买卖划算。”
大不了就用傀儡药控制,绝对翻不出大天。
云道长诧异的看着我,
“小子,警告你,千万莫乱来!这是很难做到的,自古人心难测,谁能做到毫无保留的牺牲?除了心中有大义,胸怀天下的义士,不作他人想。”
“不不不,若想成事,还需点手段,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为了杜绝罪恶,以身涉恶。道长就莫要管了,这事我已经心中有数。”
我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下最佳的人选,原本,如果柳三爷没有改邪归正的话,他将是不二人选。
不过,看在他后面致力于捐款助学,还是决定给这老小子一条生路。
眼下先把那个御守符给制出来再说。
这玩意儿还不能晚上的时候画,得在天地至阳时,在强光下绘制。
我把桌子拖到院子里面来,又弄了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奇怪的材料。
这种材料需要童男身上的小便液,指甲,头发等,搞碎了和在墨汁里。
最最最重要的一步,还要一点童男的血。
前者丁贞都可以满足,就最后一步有些为难。
这孩子才多大点,放他的血有些于心不忍。
放我的又没啥用,我已经破了男女之戒,血的质量差着点。
拿着小刀,在丁贞的手指头上犹豫不决,不知道要不要下刀。
丁贞知道这个问题后,咬着嘴皮子大气的道,
“师父,你就大胆的嘎吧,我不怕疼!”
我这不是心疼孩子嘛,那刀子犹如千斤重,怎么也嘎不下去。
云道长见状,默默地伸出自己的手,
“难为一个孩子做甚,用我的。”
我张大了嘴巴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道长,你……”
一辈子的老童男,这简直是个悲剧哇!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闭嘴,动作快点,磨磨唧唧能成什么事。”
我不敢再去看他那要吃人的眼,果断的划了一下他的指尖。
血的数量大概就是盛满半个墨砚,还是有些多,我真怕云道长放多了会晕过去。
不过,我真的想多了,这里才刚放完,还没多心疼,就听得他舒坦的叹息一声,
“人老了,血稠凝滞,容易堵塞,偶尔放一放还能清通血管。”
我眼皮子跳了跳,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还是觉得挺有道理。
万事俱备,开始制符。
这是一种全新的符,能不能起作用,还得看画得怎么样。
我先用普通的纸笔,带着丁贞一起画。待能一蹴而就以后,再用特制的墨水画。
丁贞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玩意儿,兴趣很浓,只一会儿就把自己弄成了一个大画脸。
那画出来的成品,也是歪歪扭扭,甚是难看,勉强给个六七分吧。
我捂着嘴巴笑,让他多加练习,自己则开始正式制符。
大概画了三张,寻了一间小黑屋实验了一下,结果让我有些小伤心,哪里有什么结果,这个符明明看起来是成功的,就是云道长看了后,也表示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就是没有那种夜里发光的能力,看起来就是一张废纸。
这个符制成不容易,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
就在我失望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时,丁贞手痒痒的用这特制的墨汁绘了一张,还特意拿 给我看,
“师父,你看看我这个成了没?”
我都不成,他能成个屁,我只随意撇了一眼就道,
“不成不成,一边儿玩去,莫在浪费了。”
丁贞嘟着嘴巴子,看着自己认真绘制出来的符,有些不甘心的哼道,
“我才不信,我要去试试。”
“去吧去吧,玩去吧!”
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符出错在什么地方,哪里管得了他的那点子小情绪。
丁贞也不气恼,拿着符纸蹦蹦跳跳的跑到小黑屋里去。
说是小黑屋,其实是一间准备用来放杂物的储物间,因为没有窗户透气,只要不开灯,里面就会黑得看不见五指。
正在我提笔,准备重新绘制之时,听到了丁贞那高亢不已的尖叫声,
“啊啊啊……亮啦亮啦,真的亮啦!!!!我成功啦!”
我去,不会这么邪门吧!
我急忙丢下毛笔跑去观看,果然看到一个经盈盈的符纸,在夜空里面发着光,这御守符十分的神异。
“师父,师父,我成功了唉,嘿嘿……”
丁真拽着我的手袖子,不停的摇晃着。
这难道是新手的福利?羡慕忌妒啊,有的人,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一上手就能顶别人十年功。
我也为孩子能有这样的天赋而感到高兴,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臭小子,有你的,这个御守符交给你了啊,给我多多的画,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