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这血迹找人,貌似还挺轻松。
反正,我一路快速的追踪过去,竟然来到了一个小溪边的露营地。
这个地方是没有向游客开放的,根本没有山路能下去,需要自己冒点小险。
一般人还是挺惜命的,并不会做这种事情。
毕竟,这里山高林深,里面还藏有许多未知的危险。
我一路小心翼翼的摸过去,发现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显然,我是和他们走错了方向,摸到老巢里面来了。
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再追着去时,就听得半山腰处传来动静,显然是有人摸过来了。
我心里面大喜,赶紧找了个能藏身的大石头躲了过去。
来的人其中就有一个是柳三爷。
此人再不似十年前那幅悠闲的姿态,手里面把玩着的玉石球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根鞭子,身上的长袍等,也换成了宽松休闲的短打。
比起十年前,他的外在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可以说是驻颜有术,当然,也有可能是用了别的方法。
有钱人的养生之道,五花八门,只要不是违法乱纪,伤人性命的,倒也不值得多说一个字。
但是,当我见到此人的第一面,我就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此人身上究竟挂了多少人命,才会有这种异像。
如果十年前,他是这样的人,说啥也不可能和其一起共事。
我心情有些复杂,看来,张强他们这一次遇上了大麻烦。
柳三爷的身边,跟着十个膀大腰圆,浑身气血旺健的人,这些都是他的保镖。
除了其中有一个人是个老面孔外,其余的九个都是新人,这些人的淘汰率太快了点。
此时,柳三爷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坐在一把藤椅上,一直在生闷气。
十个保镖没有一个敢吭气的,都低着脑袋不敢和他对视。
也就是这个时候,柳三爷点名了。
只见他手指一抬,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是被指着的那个人,还是瑟瑟发抖的站了出来。
回给这个人的,是狠辣的一鞭子。
这鞭条初时还以为是普通,待得其挥舞出去后,这才见到其玄机。
这鞭身上竟然有倒刺,还是那种钢片镶嵌而成的,哪怕是气虚的人挥打出去,也能伤到人。
若是练武之人出手,一鞭子下去能带走几两肉。
那保镖只挨了一鞭子,就惨不忍睹的狂飙鲜血,眨眼间就是个血糊糊的人。
还好,柳三爷没想要他的命,只是施以惩戒而已。
干完了这些后,柳三爷丢下血淋淋的鞭子,让人拿去溪边清洗,自己则钻进营房里面休息起来。
我下意识的跟在那个保镖的身后,往溪边走去。
那鞭子是个好东西,也是个狠毒的玩意儿,这么危险,还是落在自己的手里面比较安全。
这个保镖看起来五大三粗的,干起活来还挺麻溜,一看就是经常给柳三爷洗鞭子的,流程还挺多。
先是用清水洗掉倒刺里面的血肉,然后还用特制的小刷子清理一遍,这才用干净的大毛巾,把鞭身上的水渍擦干净。
做完了这些,再取出来一瓶油,逐一的在这鞭子上打油,涂抹均匀。
这些个过程都需要小心翼翼,不然很有可能就划伤自己的手。
所以,保镖干得特别谨慎,速度也很慢。
他是那样的小心,以至于我不小心踩到了一颗鹅卵石,发出了响声都没有惊动到。
我神色复杂的站在其背后很久,一直没想好要不要动手。
他却神色自若的突然出声,
“朋友,想动手就动手吧,如果可以,能饶过鄙人一条狗命就饶,实在不能我也不会怪你。”
此人手里的活儿没有停,也不关心站在身后的人是谁,那休闲的样子好似只是在闲话家常,而不是攸关生死。
“朋友,对不住了!”
我果断的上前,给了对方一个手刀,把其砍翻在地。
没有要对方的命,但是手劲略大,不经过一番救治,是醒不过来的。
这看似凶残,其实也是为了让其能保住一条小命,毕竟完好无损的丢失鞭子,其罪过很有可能让这个保镖丢了命。
轻松的把鞭子拿到手里,掂量了一下,其看似笨重,实则很是轻便,不得不感叹现代工艺的发展,对于这些兵器有极大的提升。
正当我琢磨着剩下的那些人什么时候回来时,那山上出现了很多的黑衣人,目测足有百十来个之多。
这乌压压的一片,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谁。
我把这个保镖拖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藏起来,自己也寻了个隐敝的地方,就藏身在这一片芦苇里面,等着看这些人接下来的行动。
看了看手机,此时不过是下午1点,说实话,我这肚子也有些饿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吃的,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这些人的速度还是挺快的,不多时,就见到有人冲了过来,在溪水里面取水煮饭,我看着那些还算新鲜的食材直咽口水。
这些人的伙食太好了,大鱼大肉的,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身上的伤,晃的一看,还以为是来度假的。
这些人直接就在溪边烹饪,干活的人少,煮饭的人多,大多是在溪边清洗着自己的个人卫生。
此时岸上就只有五个人在煮饭,两个人守着火,其余的弄配菜,搞柴禾,看起来分工明确,合作过很多次的那种。
我默默地瞅着,任由香味儿勾人。
原本也没指望能一饱口服,结果,就在这些食物都已经烹饪得八九不离十了时,就听得营地那里吹起了口哨声。
所有的人一改懒散的状态,纷纷冲到营地那里去,诺大的溪岸边就只有一堆的食材,还有一个蠢蠢欲动的我。
这简直就是天意啊,老天爷都要帮我,我自然不能放着这些食物无动于衷。
火架子上的烤鱼,烤鸡,还有洗干净的水果,能吃多少就拿多少,反正我是不客气了,就在那里大快朵颐起来。
这柳三爷的人也不知道要干嘛,把人集合起来后,又动员了一番后,好似东西也来不及吃,急吼吼的冲向山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