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选择转身离去,去的是另外一个村,那里有吴雷的老窝。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去这附近的临村转转,那些个村民都还好,看到我问路,很是客气的,但一听说是找吴雷的,一个二个吓得比兔子跑得还快,转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我能怎么办,最后是花了十块钱,买通了一个中年男人,对方看在钱的份上,给我指了道,还一个劲的哀求我,让我不要把他供出来。
这吴雷看来已经是这个村里最凶恶的人,用村霸来形容他都有些客气了。
让我意外的是,这一趟而来,竟然扑了个空,那吴家的人说吴雷已经有三天没有出现在村子里面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却是不太清楚。
正在我不知去哪里寻人时,小白突然跳出来,咬着我的裤腿,不停的把我往一个方向拖。
“小东西,你认得姓吴的躲哪里?”
早知道它的鼻子这般好使,我还花什么钱,还浪费这么多时间。
我惊喜的跟了上去,说啥也要把人给找出来,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啊,就刚才走了这一路,竟然比打一架还要累,现在那后背处都是能拧出水的汗来。
我现在都要怀疑,自己的嘴皮子是不是已经咬坏了,有点疼!
唉……时间不等人,速战速决吧。
也说不上是多么远,小白带着我钻进了一片小树林,在里面绕来绕去的,竟然又绕到了一个悬崖处。
它那脑门子一直抬头看,除了那光秃秃的峭壁,我真不知道它在看什么。
等我换了好几个方向看过去后,总算是看到了一点苗头,那个半山的位置处,竟然有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山洞。
这些人动不动就钻山洞,可真够狡猾的,这大山里面什么都不多,就是这山洞很多。
我看了看这崖壁上的环境,很快就找到了这些人爬上去的一个途径。
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藏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麻绳,想来就是靠着这个爬上爬下的吧。
正在我琢磨着要不要爬上去一探究竟时,这绳子剧烈的动了起来,好似有人从上面要下来。
这还得了哇,我当时就招呼起小白躲了起来。
我就藏在一颗大树里面,至于小白,随便一个草丛里面就能钻进去,比我简单多了。
不多时,就见到三个男人从上面一溜烟儿的滑下来,为首的人不是那个吴雷又是何人。
让我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三个人明明是很精壮的男人,此时却顶着一对黑黑的大眼圈,脸色苍白如纸很是憔悴虚弱。
没有病上一年半载的人,都虚不成这个样子,认不得他们这几天的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下来后,那吴雷还抬头看着上空,叹息了一声,
“我们是不是选择错了路?”
明明是想要强大的力量,但是现在看来,他们的这个路十分难走,越走越虚,越走越不行。
其旁边的一个男人焦虑的道,
“我感觉自己最多再来三次,可能就没有力气下来了,所以,雷哥,咱们到底还要不要继地?”
另外一个也很是不爽的道,
“那老怪物看起来是很厉害,但是,这么久了,也没有传授咱们一星半点儿的能耐,我怀疑,他在吸我们的血强大自身,我们可别上了他的当啊!”
……
这几个人在这里发了一通的牢骚后,那个吴雷有些头疼的道,
“现在要怎么办?撤退的话,很有可能惹怒这个老魔头,咱们又不是没有试过,躲哪儿都会被他找到……”
试想一下,漆黑的夜里,一颗人头,突然飞过来,在跟前晃啊晃,一不小心,就会把人给吓得掉茅坑里面。
他当时第一次见到那个老魔头的时候,当场就吓出屎来,实在是太过害怕了。
我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许多,原来遍寻不着的法王,就在这个山洞里面,而这几个人被圈养成了血食供应者而不自知。
此刻,他们每个人的手腕子上都有一个用纱布包裹着的伤口,正在往外渗出鲜血,馋得我当时就想扑过去,把他们狠狠咬来吃掉。
这三人根本不知道危险近在眼前,还在那里抱怨着,
“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想个法子,摆脱这个老魔头的控制,不然的话,就一直这样被对方予取予求,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太不甘心了。”
那吴雷点点头,
“没有错,哥几个好歹也是叱咤一方的霸主,岂能被一个老魔头给震住,他也就是一颗头看起来很吓人而已,今晚上,咱们给他设下一个陷阱,把这个头给抓起来,只要能在最快的速度,给他关进一个铁笼子里面,我就不信他还能跑出来作妖。”
“对对对,到时候再逼着他教授咱们本事,如果不听话,就浇上一点油,一把火烧了去,看他还能怎么害人。”
三人商议妥当后,急吼吼的就冲向自己村子所在的方向,准备陷阱去了。
我也没有急着动手,有人愿意打起来,我自然也就乐得隔山观虎斗,必要的时候就做那 渔翁,不管是鹬还是蚌,一锅端了去。
打定主意后,我远远地吊在这三人的后面,默默地看他们行事。
先是把村里面的几个闲汉驱赶来,在那田野里面挖了一个特别大的地坑,里面埋进了一个大铁笼子。
这个铁笼子可不是寻常那种,而是找的打铁攻特意定制的,足足有三厘米厚,还是大笼子套小笼子,故意把这个笼子搞得层层叠叠,为的就是一击必中,让其无法挣脱。
这些人把这个陷阱里面放了一盆猪血,里面还有那些闲汉们被逼着挤出来的一部分人血。
这个诱饵,别说法王了,就是我也有些不争气的流下了垂涎的口水。
我塞了一截苦涩的木头,丢到嘴巴子里面,借着那难闻的味道,保持清醒。
这样都还不行的话,我只能塞屎了。
想到这里,当真是郁闷难当。
看着他们那简陋的装置,就这么点水平,还想把老魔头给抓住,当抓野狼呢。
我把这些刨出来,又重新弄了一点手脚后,这才恢复原状,在附近耐心的潜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