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就这样让他走了？”双灵侧着脸，不解地问道。
李子夜冷哼一声，道：“当然！我的‘未来’可全靠他了……”
双灵望着李子夜那难以捉摸的眼神，疑惑道：“什么意思？”
李子夜解释道：“他是我给那个穆灵薇的投名状！”
“投名状？”
“没错！”李子夜进一步解释道：“今天在市集上我们的所作所为，可能被她看到了。”
“那又怎么样？”双灵依旧不明。
“正如你之前所说，公主这次突然嫁到凤炎城，是带着目的来的。”
双灵美眸灵动，颔首轻点，静静地看着李子夜。
“那么她独自一个人，怎么和根深蒂固的赵家斗？”
”双灵低头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拓展属于自己的势力！”
李子夜含笑点头，继续说道：“想要在赵家的地盘上，扩展自己势力很难很难！如果操作不当，可以会赵家反制！”
“那么她就需要收纳，原本就不属于凤炎城的人，也就是……流民！”双灵接着李子夜的话说道。
听着双灵的话，李子夜展颜一笑，道：“不错！倘若在其他几个城里这样做，或许不可能，但这里是凤炎城！”
“为什么？”
李子夜想了一下，悠悠地说道：“凤炎城很早之前为了抵御灵兽，颁布了一个政令。”
“什么政令？”
“凡是在凤炎城管辖范围的地方，不得以任何拒绝流民！”
“这……”双灵的眸底晃过一丝惊诧，“那对当地的百姓，岂不是很不利？”
李子夜摆摆手，道：“一开始为了共同抵御灵兽，人人平等，但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灵兽归于平静，但这个政令并没有撤销。从那以后，再过来的流民大多被当做苦力，再到后来，流民做的事情开始变成，最最底层的……”
“可这样，流民还是会占据一定的资源呀？”
李子夜听着双灵那天真地话，不由笑出了声，“他们所享受的资源，都是凤炎城最边角的，都是与他们的付出严重不对等的！”
“这样吗？”双灵的语气中依然透露着难以置信。
“当然喽！尽管这样，还有大把大把的人往这里来呢！”李子夜眯着眼，咧着嘴说道。
“为什么？他们这么习惯享受不公平吗？他们难道有受虐倾向？”
李子夜摇摇头，道：“经过近些天的了解，我发现凤炎城被营造出，遍地是钱的景象。但是，只要是云阳国的百姓，没有一个人是相信的。”
“那……”
双灵的唇瓣才刚张开，就被李子夜打断。
“可其他国家的流民不知道呀！他们长时间被这种亦真亦假的信息扰乱，外加恰逢自己处于不如意的时刻，便抛弃所有，来到这里！”
“这样啊……”双灵微微点首。
李子夜望着双灵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又道：“当然也有一些是主动过来的！他们在自己的国度，没得取得梦中的伟绩。
便埋怨身处的时代不好，责怪上天没给他机会，以为换一片天地就能成功！但他们殊不知……”
李子夜的话没有说完，却被双灵截断了。
“殊不知，他们自己压根没有能力，去支撑他们那遥不可及的幻梦！”
望着“幡然醒悟”的双灵，李子夜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当然这些流民中，也存在一些逃犯，他们为了躲避牢狱之灾，被迫来到这里。”
“怪不得有些人，宁愿吃不饱穿不暖也要来到这，原来是为了‘自由’呀！”双灵悻悻地说道。
李子夜抬头望了眼明月，继续道：“在他们之中，也存在一些真正有能力的人！而这些人就是公主想要拉拢的，不过……”
双灵听到李子夜话说一半，胸口就像堵住一样难受，连忙问道：“不过什么？”
李子夜顿了一下，道：“不过，出现在凤炎城的流民都会被记录在册，倘若拒绝配合的人，就被强行驱逐！”
“总归会有漏网之鱼吧？”双灵质疑道。
李子夜点点头，笑道：“当然有了，不过他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不仅工作的工钱少得可怜，还要面对被举报的风险！”
“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不去登记？”
“肯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或者之前在凤炎城犯过事！”
闻此言，双灵眼珠微动，似乎发现了什么。
“举报他们有钱拿吗？”
“有！而且还不少！”李子夜的激动溢于言表，如同遇到知音一般。
双灵望着李子夜那激动面容，软软地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李子夜笑道：“城门口的乞丐告诉我的。”
“真的？”
“真的！”李子夜目光中盈满坚定，与此同时心里暗道：“他应该已经被驱逐了吧？”
“师父，那他现在哪里？”
“啊……？”李子夜刚才还坚定的目光，转瞬就变的飘忽起来，“在……在……”
“在天上嘛？”双灵望见李子夜往天上飘的眼神，随口打趣道。
“那个……那个……”
双灵见李子夜支支吾吾半天，大概明白了。旋即白了他一眼，表示对他的“赞扬”！
“你刚才说得投名状是什么意思？”双灵重新问道。
李子夜见双灵不再往下问，暗地里舒了一口气。
毕竟，被打下凡界的神帝，也是有尊严的，虽然自己的行为，有一点“背信弃义”……
“公主让他跟踪我们，大概有两个原因。”
双灵想了一下，道：“其一，看看我们是不是真的有资格被她拉拢，其二，确定我们是不是能被她所用流民！”
“没错！”
“可……”双灵夷犹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可你为什么要把云旦放走？把他杀了，不也一样是张投名状？”
李子夜摇摇头，大笑道：“你这张太低调，可不是我喜欢的风格！”
“此话怎讲？”
“如果让他向公主汇报时突然暴毙，会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更具冲击力？”
听闻此言，双灵并没有急着往下说，而是缓缓来到李子夜的面前，纤指点在他的胸前。
“你就那么确定，云阳会回去跟公主汇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