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已经悄悄的来了,圆圆的预产期也快到了,韩顺天天紧张的不行。
他本打算让圆圆去医院待产,可是现在医院好多都是年轻的医生和护士,基本没有什么经验。
他和韩爷爷商量,找了一个隔壁村里的产婆,大家都说她的经验比较丰富。
圆圆是在大家吃午饭的时候有了动静,她就感觉肚子有点疼。
孙母不敢耽误,连忙去让夏夏去村委会给韩顺打电话,他还在上班。
夏夏跑去给韩顺打了电话,然后自己骑自行车,去找了隔壁村的产婆。
产婆年纪虽然虽然有点大,可走路却很稳,也很快。
她让夏夏先骑车回去,让人开始烧水,准备好产妇和孩子的东西,她随后就到。
夏夏不敢多耽误,赶紧骑车回了家,郑母她们已经把圆圆安排到床上躺着了。
几个人一起准备着东西,这边热水刚烧好,产婆就到了圆圆家。
圆圆平时运动少,吃的好,孩子养的大了点,产婆跟他们说,估计有点不好生。
韩顺回来的时候,圆圆正在里面疼的直叫唤。
韩顺心疼的一直在旁边安抚她,握着圆圆的手,给她打气。
结果真的像产婆说的那样,圆圆生产,着实受了不少罪。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把孩子生下来,八斤多的臭小子。
产婆把孩子收拾干净,包好小杯子,递给了他的家人。
韩顺一直担心着圆圆,守在她的身边,没顾上接孩子。
郑母看着韩顺紧张心疼的模样,笑了笑,这是光顾着媳妇了,连孩子都顾不上了。
郑母抱着孩子,让圆圆看了一眼:“孩子很健康,足足八斤多大呢,挺壮实的臭小子。
你也受累了,一会喝点红糖水,好好歇歇。”
圆圆看着包被里的孩子,开心的笑了,她轻轻的对韩顺说:“这是我们的孩子,真好。”
韩顺帮她顺了一下早已湿透的刘海,心疼的说:“对,我们的孩子,就生这一个,再也不生了,我害怕。”
圆圆听到韩顺这么说,知道他今天是真的被吓到了,安慰着:“我没事,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别担心。”
韩顺紧紧握住圆圆的手,认真的跟她说:“真的不生了,我不想再看着你受罪,也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我真的害怕。”
秀文看着滚烫的红糖水已经变温,端过来递给韩顺,让他喂给圆圆喝。
圆圆强撑着身体,把红糖水喝完,可她实在太累了,刚躺在床上,就直接睡着了。
产婆在圆圆家待到了第二天下午,等孩子吃上奶,给圆圆压了几次肚子,才回了自己家。
韩顺给了产婆一个红包,又亲自把她送回了村里。
夏夏看着圆圆被按肚子,听到她惨不忍睹的嚎叫,吓得都不敢吭声。
圆圆每次一看到媒婆要来按肚子,都止不住的发抖。
她告诉夏夏,按肚子真的比生孩子还疼,她真的很害怕。
现在屋外太冷,屋子里烧的有炕,很暖和,室内外温差很大。
秀文和夏夏不敢常来,孩子还小,怕进出太频繁,有凉气进来,冻着他了。
刚生出来的小团子皱皱巴巴的,可过了一段时间,小团子慢慢长开,白白胖胖的,特别招人喜爱。
孩子满月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本来天就冷,圆圆他们也没叫太多人,给相熟的人每家送了红鸡蛋,给大家报了个喜。
圆圆和韩顺一起给孩子取得名字,叫韩郑泽,小名乐乐。
周文静和夏夏的通信也没有断,她还一直提醒夏夏,一定要记得,去广市找她玩。
夏夏也肯定的告诉她,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自己跟报社好好沟通,去广市出差。
到时候,自己一定去找她玩,让她等着自己。
冬天越来越冷,大家基本都在家里猫着了。
刚子的寒假也开始了,他现在除了去找韩爷爷学医,就是去逗圆圆家的乐乐。
夏夏和秀文在今年的冬天,开始了高二知识的自学,相对于原来的学习,这次明显吃力了很多。
夏夏虽然学过,但这些知识也基本忘得差不多了,要重新开始学习。
秀文从来没有学过,这些知识对她来说是全新的,比起夏夏的吃力,她更甚一层。
就在这个平静安宁的冬天,林韩突然出了意外,受伤住院了。
刚子虽然放假在家,可他毕竟是一个不大的男孩,不会做饭,也不会照顾人。
韩顺家刚添了一个小娃娃,圆圆要喂奶,郑母忙着照顾她们母子俩。
韩顺不仅要上班,也要顾着家里,实在有些走不开。
韩爷爷自己都顾不过来自己,更别提让他去照顾林韩了。
韩顺看着秀文和夏夏,实在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夏夏自己也在思考,大姐已经有对象了,让她去,实在有些不合适。
韩爷爷年纪大,韩顺要工作,要顾家,刚子就算了。
看来,只剩下自己了,也没啥大事,上吧。
最后,夏夏主动跟韩顺大哥说:“你别为难了,我跟着你去,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韩顺感激的看着夏夏,开口说:“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韩已经做过手术了,就看术后恢复怎么样,那就麻烦你了。
要是问题不大,十天左右应该就可以出院。
你先去收拾东西,我去开车,一会过来接你。”
夏夏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又把自己正在看的高中课本带上了。
韩爷爷也知道了,是夏夏扛起了照顾林韩的重任,不由得弯起了嘴角。
韩顺把开车回来后,一起帮夏夏放好行李,带着她去了市医院。
他打算把夏夏送到林韩病房,陪她熟悉下环境后,再回来。
以后估计就要靠她照顾林韩了,想到林韩受伤的原因,韩顺又偷偷看了眼夏夏。
林韩的病房一共住了两家,除了林韩之外,还有一对夫妻。
林韩正平躺在床上休息,他的胸前缠了好多纱布,隐隐约约还有些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