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惑抬脚出去，合上门，不拐弯抹角直入正题，把瓶子给他，“姚丹师，你们学院有多少人用这种药液？”
姚晟接过药瓶，打开看了一眼，摁好药塞还她，“原来是紫色奇涎，我们学院都在用，它宁神效果很好，不过这瓶怎么在姑娘手里？”
“这瓶是你的学生落下的，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们学院有神界的人？”
“有，一共四位神界天官坐镇迎伽，其中一位顶鹤仙君，一同随行也在这双华山，带的女学生队伍。”
林青惑蹙眉，这样看来，灰鬼竹就解释得通了，不排除是神界的人带进学院的。
“我还有一问，涎液要宁神的话前面四种药就已经够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加入灰鬼竹？”
紫色奇涎一共是五种药材炼成的，前面四种就可以达到很好的效果，加入灰鬼竹作用反而不大，起到的作用她认为只有让香味更浓。
炼丹，相同性状的药材加入最多四种，不得超过五种，多一种太过浪费，多两种能产生毒素。
泠妙说灰鬼竹在神界较珍贵，光是丹室的学生就够多了，如此珍贵还会这样浪费？
“什么灰鬼竹？”
姚晟满脸不解，“我们用的都是四种药材的紫色奇涎呀，灰鬼竹需要神界的人同意我们才可用。”
林青惑躯体一怔，像是明白了什么，“姚丹师，快给我看看你的！”
姚晟拿出自己身上的药瓶给她，补充道，“林姑娘我多嘴一句，你手里的那个，香味比一般的都要重。”
林青惑打开姚晟的药瓶动了动鼻子，是只有四种药，香味也很淡得多。
她低头，握紧另一个白瓶，看来只有这瓶加了灰鬼竹。
“姚丹师，帮我问问你的学生，加了灰鬼竹的紫色奇涎这到底是谁的！”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一颗丹药想请姑娘帮我看看……”
林青惑推着他，“解决之后你让我看多少颗都行！不收你钱，快去！”
姚晟美滋滋的拿着药瓶进入丹室，没多久，他带着一个学生出来，学生不瘦不胖，长得一副老实人模样，十分平凡。
“林姑娘，他叫周涯，你们聊，我得进去管理一下。”
姚晟又转进丹室，只有林青惑和周涯对着眼。
“你是这瓶药的主人？”林青惑问他。
“是的……”
“你哪来的灰鬼竹？”
“我没有灰鬼竹，这是我向别人讨来的……”
“……”林青惑怎么觉得他好像很害怕自己？难道是刚刚在丹室吓到他了？
“你跟谁讨的？”
问到这个，周涯眼里闪烁兴奋的光，崇拜者的姿态手舞足蹈，“她是我们学院第一大小姐、第一美人、第一天才、第一……”
“少废话赶紧说！”林青惑凶过去，她没那闲工夫听他吹牛哔。
周涯被吼了一下老实多了，抱着头远离她，忐忑极了，“说说说……是冬月小姐，她叫南宫冬月！”
“谁？！”
“南宫冬月！”周涯以为林青惑没听清，大声地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