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不认识的东西,正是篮球和足球的装备。
奇奇怪怪的样子,令众人都不解。
柱子他们几个调皮的孩子,翻出篮球和皮球,不用人教的互相玩起来,大家顿时露出一丝惊喜。
见众人的期待值拉得差不多了,唐心月这才清了一下嗓音,说道,“这是篮球和足球,走,趁大家都在,我们去把他们装起来。”
接着,她又吩咐一部分人去砍树、一部分人去校场。
砍树的工具,各家的宅院里都有,留下来的那些农用工具还是比较齐全的。
去校场的人,用的测量的工具,则是唐心月在古今阁上买的。
人多力量大,一个下午的时间,上古村所有的男丁在唐心月和齐云风的带领下,将两个足球和二十个篮球场建得有模有样。
篮球架子和足球架子是用木桩做的,外围的拦网是用渔鱼的,地上铺的是室外运动地板,场地线是用油漆画的。
虽不如后世那般正规,但看上去也是相当的有规模,足以令大家震撼在原地。
两个篮球场、二十个足球,分三排建在中心地带的左边,成为上古村最亮眼的存在。
众人激动不已,却都很克制,唯有柱子他们,抱着篮球,一个劲力地投篮。
他们的篮球架,专门降低了投篮高度和缩短了场地长度,很适合他们现在的身高。
孩子们可以瞎玩,但大人们不行,一个个手痒却又都没动。
“走,回去吃饭,明天学打篮球。”齐云风一挥手,和唐心月率先往回走。
站在有质感的地板上,众人虽有些舍不得下来,但仍旧快步跟上。
怎么着也得等到明天,在这里干站一晚上也没用。
柱子他们抱着球追上唐心月,围着问东问西,惹得众人好生羡慕。
当晚,唐心月进入空间,就开始给齐云风上课。
大致地跟他讲了发篮球的规则和注意事项,至于更多的要领,则是要打球的人,在不断地练习中,熟能生巧和生发智慧。
听了她的讲解,齐云风恨不得此刻就出去试一下球。
作为一个带兵的将军,他深知这项看似简单的运动,其实就是一个微小型、不见烟火的战场。
崔浩、许达他们,必定会把这两大运动玩得炉火纯青。
第二日,齐云风刚走出空间,就被外面的动静吓一跳。
他家大门外聚集了不少人,崔浩和许达就是那带头的。
“你看看,一个个都急成这样。”齐云风大步地去开门。
谁知道这些家伙,是不是天没亮就来了?
唐心月瞧着齐云风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
他的这些好兄弟们,可是四点多就陆陆续续地来了。
一个个激动地睡不着,跑过来侃大山。
齐云风一出门,就被大伙架着往篮球场去。
“篮球带了没?”
“带了,都在呢。”
“走,赶紧的。”
就是打个球而已,至于起这么早,连早饭也不吃吗?
唐心月可管不了这群疯子,既然他们喜爱,这顿操作没白忙活。
这群闲不得的老兵有事做,上古村的生活也不至于那么枯燥无味。
只是,光打球还不行,村里还有那些田地,也得打理起来。
她决定,今天再去一趟县城,打听外祖在哪个村。
外祖过来这里时间长,估计种田也是一把好手了。
再者,即使谷氏不说,唐心月也瞧见了她眼底的期盼。
吃过早点后,唐心月喊住要去篮球场的柱子,“柱子,对你七哥说,我要去县城。”
“哎,好嘞。”柱子听说,校场那边已经在打球,跑得比平时快多了。
可当他赶来时,齐云风他们已经不打,正准备回去吃早饭。
“柱子,你们先跑五圈。”崔浩擦了擦额头的汗,指着柱子吩咐道。
“不是,要打球吗?”柱子的笑脸都快成哭脸了。
“想打球?”崔浩残忍一笑,“啥时候完成今天的任务,啥时候再去打。还不快去跑。”
“哎,是。”柱子不情愿地朝兄弟们挥手,懒散地跑出去。
刚跑没多久,柱子又折了回来。
“干嘛呢?”崔浩不乐意地问道。
“七哥,七嫂说要去县城。”柱子快递地看了一眼崔浩,又转向齐云风说道。
说完,他撒腿就跑了,生怕崔浩再说他。
齐云风听完他的话,脸上一改刚才的轻松,大踏步地离开。
“不是,规矩还没说完呢。”崔浩在后面喊。
谁知道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讲完再走啊。
“回来再说。”齐云风头也不回地抛出一句话。
县衙。
何诚见到齐云风和唐心月时,如同见到至亲一样客气。
大楚朝换了新帝,他因为有上古村的政绩,竟然抱住了乌纱帽。
多少同僚被赶下台,如今会州各处的大小官员,没几个是他认得的了。
这变化不过是在这两三天之内,一时让他后怕不已。
若是他们流放至此晚上几天,他也得卷铺盖走人。
再加上,在他看来,上古村的老鼠能被他们降服,简直是有大才之人。
所以,当得知上古村人来找县丞时,他很给面子地亲自会客。
一阵寒暄后,齐云风拱手问道,“何大人,烦请帮我们查一下,十二年前流放至此的谷原,被指派到哪个村呢?”
“谷原?”何诚一惊,“谷原是你们什么人?”
“是我的外祖父。”唐心月回道。
她见何大人的语气和神色都不对,又说道,“何大人,有事还请直言。”
“哎……”何诚叹了一口气。
当年,谷原携夫人和三子来到青山县,落户县郊的大丰村。
他们一家人学着庄稼人种田,日子虽然清苦,但也不至于饿死。
三个月前,谷家大孙女被大丰村里正的儿子看中,里正便腆着脸皮上门,为儿子说道。
可若是八抬大轿正经娶回去也就罢了,里正的儿子不过是要收一房小妾而已,这自然惹恼了谷家人。
谷家虽落魄,可怎么着也是一世清流,怎会如此作贱自家女儿?
被驳了面子的里正,自然怀恨在心,这让谷家在大丰村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半月前,大丰村出了一桩命案,所有村民都指认,是谷原和他的儿子所为。
何诚为官正直清廉,看出这案子人证物证虽齐全,可疑点颇多,并没有草草结案。
如今谷原父子,正被关在县衙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