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杨勇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当即找到了莫若珊。
一来莫若珊长得漂亮,他早就盯上了。
二来他看莫若珊似乎对齐云风很是关心,他更是坚定了人选。
本以为莫若珊成功得手,没想到今天自己就被抓了,杨勇悔不该为了一千两迷了眼。
“你小子,还嫉恨我对小军更好,你也不看看,人家跟着我干了多久?”不解气的王松,又是一巴掌呼到杨勇的头上。
“除了他,我什么好的不是先给你,你倒好,反咬我一口。”王松怒道,“小军,给他带上脚镣,等下一并送到沧州大牢。”
而有了杨勇的供词,莫若珊自然逃不了干系。
她跪着求外祖母去找齐云风说情,可不想只得到一句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听着老夫人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莫若珊犹如当头一棒,瘫软坐下,只让淚水默默地流下。
吃过早饭,一行人行至快中午时,终于到达了沧州。
在一家常去的客栈落定后,王松发话了,明天一大早再出发。
随后,他领着一群官差,押解齐政远一家人和杨勇、莫若珊去往官府。
齐云风带着二叔父子和六哥也去了,上一次,老夫人说要到了西北见官府才让齐政远改姓。
这一次,他们就如老夫人所说,去官府把这件事办妥。
毕竟,她老人家的小儿子一家,走不到西北了。
臨走前,何氏逼著齊政遠,親手寫下斷親書,和齊嵐斷絕關系。
他們三房都變成這樣了,女兒在跟著他們,這一生恐怕是毀了。
兩人合力在斷親書的按手印,為的是讓齊嵐能一直跟著大房。
齊嵐一想到從此和父母天各一方,哭得暈死過去。
大人的事情,孩子再無辜,也必受牽連。
唐心月和嫂嫂們扶著齊嵐,只希望她日後不要受此事影響,依然能活得明媚陽光。
滄州刺史府,有了王松的引进,齐政远很快改名为张政远。
因为证据充分,张政远一家和杨勇、莫若珊很快被移交到沧州刺史手中。
办完事,一行人返回客栈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此时的齐家人,早就做好的好酒和饭菜,等待着他们回来。
王松和邹小军又被请上齐家的饭桌,把酒言欢。
“你们说,那齐老夫会不会寻死啊?”一杯酒下肚,邹小军无不担忧地说道。
毕竟,这一大家子人都是她至亲,就这样被送去了官府,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下场了。
“不会。”一向在饭桌上不怎么说话的齐政宁开口,“老夫人最在乎的人是她。”
其他齐家人听了,都不禁点头。
唐心月早知道这个二叔虽看似呆萌,实则够精明,一句话说得一针见血 。
齐老夫人不爱大房,不过是大房的儿子和孙子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岂会轻易受她摆布?
二房是庶子,生怕沾一点边有降她的身份。
三房是幼子,从小就被她拿捏,早已习惯什么事都听她的。
只不过,这一场流放之灾,也让改名的张政远暴露和老夫人一样的自私自利,也算是因果相报。
饭毕,唐心月又取出一百两银子,交到王松手里。
“王官爷,这一路上还要让你们多费心了。”
王松也不客气,笑着接纳。
彼此都心知肚明,这钱是为齐老夫人给的。
毕竟,齐老夫人白天坐他们的车、晚上睡的是他们的帐篷、平时吃的是他们的饭菜,还有这住客栈,也得给她老人家开一间房。
虽然帐篷和平时的饭菜都是齐家提供的,可唐心月要给这么多,王松不收,倒显得有些生疏了。
“大妹子,以后每到一处,你们要买什么,自己上街就行,不用跟我们打招呼的。”他客气地说道。
齐家人身手了得,人家想跑,他们这些官差也跟不了。
再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早已明白,眼前的女子是恩怨分明、出手阔绰的女中豪杰。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自不必以往的那一套。
“好的,谢谢王官爷了,我等会正好要上街去采办。”唐心月之所以这个时候给钱,一来是为了老夫人,二来也有这个意思。
得了王松的准话,唐心月明白了,自己这才是真正地得了他的信任,以后遇到城镇,可以自由一些。
但话说回来,人家嘴里虽说不用打招呼,但她不能真的那样,说还是要说一声的,只要他们的人不跟着就行。
得知唐心月要出门,齐云风自然要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好自家娘子。
梅氏听了,当然巴不得他们两人一起去。
无奈,唐心月只得带着她。
齐梦芝和齐岚正想象在大丰城一样跟着,可被嫂嫂们拉住。
“你们两个跟着干什么啊?”
“陪着我们在家绣绣花吧。”
上次在大丰镇时,唐心月就买了不少刺绣用的东西,让齐家女眷好打发时间。
没有了张政远一家人的虎视眈眈,以及莫若珊那一双怨毒的眼睛,齐家人整体都比较放松。
齐云卓没有出去,他正教齐政宁父子俩一些基本的防身和进攻的招术。
以往在京城时,齐政宁不喜欢打打杀杀,只一心念书。
然而,齐家被流放,文人终是无用武之地,倒不如会些拳脚功夫来得实在。
为了保护家人,齐政宁不顾自己早已不是少年郎,只一心想着多学一点傍身才好。
齐鹤鸣从小就钦佩大伯和哥哥们的英勇,可奈何天赋不够加上父亲的影响,才没有走上从武之路。
如今虽然年龄偏大一些,但想学终归是有所成的。
这边出去买东西的唐心月和齐云风,正在街上闲逛,突然发现前面一阵躁动,时不时传来严厉的喝斥声。
待他们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跪坐在地上,正被一个身材肥胖的妇人揪着,眼看就要重重地挨上一巴掌,唐心月连忙上前拦住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这个孩子?”
齐云风走上前,一把扶起小男孩,轻轻擦拭他脸上的泪痕。
“这孩子是个小偷,天天出来偷东西吃,这不,我刚做的肉包子,一个还没卖,就被他偷了两个。”妇人抖动着一脸的横肉,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