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上古村的生活开始进入正轨。
齐云屹和齐云卓正式将参与训练的人,归整为齐家军。
齐家军人虽不多,但已然有模有样。
若是上战场,绝对是以一敌十。
齐政宁和谷方杰,开始领着大伙犁田种庄稼。
曾经的世家子弟,都放下清高,高挽衣袖,卷起裤腿,一个个打赤脚下地。
远离天子之都,扎根乡野之间,他们唯有自救,才能生存。
在经过最初的磨合后,大家也很快适应新的身份。
这种一份耕耘就有一份收获的快乐,也让这些读书人,看到了回归田园生活后的诗意。
陈睿和齐鹤鸣,已经在青山县开了两家铺子,一家成衣店,一家糕点店。
两家店铺的供货,都是他们在唐心月那里拿到原材料和制作方法后,一一教会村里的女眷。
女眷们再按制作的多少,各自取得自己的工钱。
县城里的店铺,也是他们在当地请掌柜和店小二,维持运作。
上古村的村民,各司其职,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上古村,已经成了青山县成了最有名的村庄。
还是丰大奎有先见之明,在他的成功运作下,他家三位待嫁的女儿和侄女,已经和上古村人定了亲。
同时,在他的宣扬下,许多人家抢着托媒人,要将女儿嫁到上古村来。
唐心月和齐云风对于这样的事,自然是乐于促成的。
又一个月,王松和邹小军带着一行人前来投奔。
他们拖家带口,分了六十间宅院入住。
同时,他们带来的消息是,秦管事成了开州的刺史。
上古村人越来越多,村里也开设了学堂,由谷原、齐政宁、以及那三家家主担任先生。
柱子他们,现在是上半日在学堂,下半日去训练。
不参与训练的孩子,则是全天在学堂。
这一日,吃过早点,齐云屹正在练兵,突然一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
众人停下,同时也发现了异常。
那条界河,竟然有了巨大的流水声。
“走。”齐云屹大手一挥,众人朝界河而去。
成立齐家军后,他们每人都配足了武器,那就是唐心月从古今阁上买的暗器、软鞭和长剑。
这三样武器,好携带,可以随时以防万一。
看来,没有了老鼠的上古村,再一次成为西原和北境眼中的香饽饽。
他们来到界河一看,上百艘小船,载着近千人正在嚣张渡河。
船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梳着夸张的头发、画着五颜六色的脸谱、穿着怪异的服饰。
如此装扮,既让他们显得恐怖,又好一眼区分敌我。
“真是不知死活。”齐云屹冷哼一声,对他们的造型嗤之以鼻。
“哟嗬,这样的靶心好打。”
“好久没吃大餐了,今天有开胃菜,也不错。”
哈哈……众人笑作一团。
齐云屹带人稳稳地站在界河边,如盯着鱼儿要游上岸般,耐心地等待着。
河岸上,有人慌忙地向头领指着,示意岸上有情况。
那头戴白色羽毛的头领,立马往岸上看时,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那岸上的人,排成一排,都眼里含笑地望着他们,犹如盼着正在出锅的新鲜美食。
这……似乎与往日截然不同,头领慌了。
以往,也是他带着西原和北境两地交汇的居民,前来大楚上古村。
可没有哪一次,会有村民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一样,等在这里。
那时,看到他们,那些村民们早就跑得没影了,还敢与他们对峙?
“快,转头,回去。”当即,他下了撤退的命令。
村庄里多了许多老鼠,而界河这边有了人影晃动后,他这才召集旧部,壮着胆子过来瞧瞧。
看到岸上人的气势,再一想到那些让他们都害怕的老鼠,竟然被这些人制服了,让他绝不敢轻敌。
“回去,快。”他的声音更加急切,害怕再晚一些,人头就不保。
见他们就要灰溜溜地回去,齐家军爆笑。
“下次胆敢来犯,死路一条。”齐云屹的声音如洪钟被敲响般,震进了那些人的耳朵里。
他们赶紧捂住耳朵,对这一次自己能脱身庆幸不已。
如此实力,他们绝对相信,下次若是还来,定是有去无回。
船头回调之时,有的太过用力,要不撞在别的船身上,要不直接翻船,水中一片混乱。
以前在上古村无比嚣张的他们,这一回终于体验到了,如丧家之犬仓惶而逃的狼狈。
吓退了这些草包,齐家军心情大好,哦哦哦地大喊起来,似在为水中的人加油。
如此身手还敢侵犯他人,简直是无知者无畏。
远远地看着他们人上岸后,连船都不管了,一轰而散后,齐云屹这才带着人返回。
上古村有他们在,谁敢来犯?
时间又晃悠着,这一天,进村的木桥上,悠悠地踏上一只马腿。
狂赶路后,一直疲惫不堪的马儿,此时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马上坐着的人,正是莫玉坤。
远远地看到陌生人靠近,就有村人进去报告。
当唐心月用精神力探查到来人是他时,连忙和齐云风一起出来迎接。
莫玉坤见到偌大的村庄,正欲找人寻问时,正好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走出来。
三人一番寒暄后,莫玉坤被直接带到校场。
风尘仆仆一直在赶路的莫玉坤,在看到校场上许多十四五岁的少年时,原来的疲惫一下子被冲散了。
此刻的他,似乎明白了来此的用意,眼睛仔细地从一个个孩子的脸上扫过。
唐心月和齐云风也没有打扰他,远远地走到一边,看柱子他们训练。
对于他们带到莫玉坤,大家便没有过于好奇,该干嘛就干嘛。
“七弟、七弟妹,这人干嘛的?”齐云屹走上前,问道。
“就是,眼神怪怪的。”齐云卓随后跟上,不满地说道。
要不是看在七弟和七弟妹的面子上,这两位老哥早就赶人了。
“三哥、六哥,莫急,等着看戏就好了。”齐云风安抚道。
“看什么戏?”两位老哥果然来劲了。
“抢人大戏。”唐心月的话, 立马又让他们刚上来的劲头又下去了。
抢人?那些可是他们的心头宝,怎么容许他人来抢?
“稍安勿躁。一个就好。”齐云风憋着笑。
“一个也不行。”齐云屹和齐云卓异口同声。
随后,他们朝莫玉坤走过去,不客气的嚷道,“哎,你哪儿来的?”
”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