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吧,你不想吃,宝宝也饿着呢。”
听了这话,余夏才慢吞吞的拿起筷子,吃了一块排骨,然后说道。
“哥哥,你以后不要给我买那么贵的东西了,我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这样真的不合适的。”
“有什么不合适?我给我自己孩子的妈买点东西都不成了?”
余夏被这句话噎得半个字也吐不出,想了想或许尹玦说的没错,现在她的身份是尹玦孩子的妈妈,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余夏。
余夏郁闷,怎么总是自己跟自己纠结起来了。不管怎么说,尹玦都是对她这个人好不是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烦闷,又或者是一下子吃了太多的关系,吃完饭余夏就觉得头晕晕的,困的就快睁不开眼了。
出门时差点就左脚绊右脚摔个跟头,还是尹玦在她身后揽住她的腰,这才没事。
尹玦直接将其打横抱起。
余夏知道自己挣扎也都是徒劳,干脆直接两只小手搂住尹玦的脖子,把头埋进他胸口,这样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得到了。
“哥哥,其实我今天是有一点不开心的。”
迷迷糊糊的余夏觉得心里憋闷的不行,还有点委屈,如果再不说出来,她真的快要郁闷死了。
“恩?发生了什么?”
尹玦一瞬不瞬的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眼角有些微微发红,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余夏吸了吸鼻子。
“就是,就是今天表姐总是说我没上过什么学,总是在说她在学校里多好多好,还有啊,她还拿了奖学金。”
说到这,余夏顿了顿,头也往里面缩了一下。
尹玦心里一紧。
余夏继续说道。
“其实我的成绩也很好的,真的。”
像是担心尹玦不相信,还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遍。
“我之前的成绩能把表姐落很远呢!”
说到这,骄傲的扬了扬下巴。
“所以,表姐能拿到奖学金,我一定也可以的!”
“恩,夏夏最棒了。”
余夏听到让自己满意的回复,嘿嘿一笑。
“哥哥。如果不是爸妈不让我上学,先紧着弟弟,其实我现在也许也在学校里呢,我也可以读大学,我都搜索了好多相关的东西,大学里可以有奖学金,还有助学金,我明明也可以的。”
尹玦张了张嘴,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怀里的小家伙才好。
想了一会儿,说道。
“只要你想,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余夏的小手摸了摸肚子,然后摇了摇头。她以为尹玦只是在安慰她,现在她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可以呢?
她的眼角微微湿润,模样可怜极了。
出了餐饮,尹玦把人放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给她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一会儿身边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车子驶进小区,余夏也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尹玦习以为常地把她打横抱在怀里,上楼。
睡梦中,余夏的小手用力拽着尹玦的衣服,嘴里还喃喃着。
“哥哥……”
这声哥哥叫的尹玦心都化了,虽然现在每天都能听到余夏这样叫,不过每次听到都还是一样的开心。
回到公寓,进了卧室,尹玦把余夏轻轻放在床上。
偏偏他的手被余夏压在身下抽不出来,余夏用力拽着尹玦的衣角,像是拽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眼见着眼前这个白白嫩嫩可可爱爱的小家伙对他一天比一天依赖,尹玦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干脆直接翻身到床上,那只被压在身下的手臂一点点串到余夏脖子下面。
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余夏的额头,再到鼻尖,再到嘴巴。
尹玦只觉得喉咙发干,这样下去恐怕要出大事的。
趁着余夏翻身的功夫,尹玦把手臂缩回来,起身大步走向浴室。
……
第二天余夏醒来的很早。
回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她恨不得自己直接失忆算了。
起床洗个澡就来到客厅,看到尹玦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吃饭的间隙,尹玦突然问她关于上学的事情。
余夏有些后悔昨天迷迷糊糊的吐槽了那么多,现在可能也让尹玦跟着她一起困扰了吧。
“是不是还很想上学?”
余夏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已经很知足了。哥哥,做完的话还是当我没说的吧。”
“还想回家吗?你只要告诉我最真实的想法就可以了。”
难道哥哥也嫌弃她麻烦,想要给她送回家了?还是说昨天她吐槽了一堆有的没的,让尹玦心生厌烦了。
拿着牛奶杯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逐渐发白,她不知道尹玦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问她,是想让她快点离开的意思吗?
“哥哥,对不起昨天给你带来困扰了,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讨厌我,至少,至少宝宝是无辜的。”
余夏着急的快要哭出来,可是她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而且现在哭一定会让尹玦觉得她矫情,那连带着的可能也不喜欢她肚子里的宝宝了。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保护好这个宝宝,难道就要因为自己的一点吐槽,之前做出的一切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了吗?
可是如果尹玦真的提出要把她送回家,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厚着脸皮继续留在这里,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多么深的交情,这段时间尹玦已经很耐心的在迁就她和照顾她了。
尹玦揉了揉太阳穴,这小家伙这么敏感,下次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了。
“不是的,你从来没有给我造成任何困扰。”
尹玦第一次发现跟一个小女孩说话,他需要紧张的喝水。
“我只是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和想法,我想说的是,我完全可以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如果不想回家,那就不要回去,如果不想给表姐当小跟班,那就不要去当,你的生活完全可以由你自己来做主,不需要去衬托他人,更不需要委屈自己去迁就其他人。”
尹玦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对她说这些,毕竟他觉得无论从怎样的角度来说这些话,都是介入余夏的家庭,随意评判别人的家庭于他自己而言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他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越界,可余夏敏感的样子让他感到心疼,这才毫不顾忌的把他的想法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