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没想到女人会说出这种话,她老公也愣住了,然后疑惑地问道:“老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好像你对那个家伙很了解似的?”
山村操在旁边附和地点头:“嗯!嗯!能详细说说看吗?”
女人见继续隐瞒下去也毫无意义,于是就对他们说出了实情。
这位和本女士以前跟死者交往过,是有过一段感情经历的关系。
不过死者显然当初并没有善待过她,不仅对她施行暴力行为,还拿走她的积蓄去赌博,就是那种典型的烂人一个。
“当初为了能跟他分手,我可是吃尽了苦头,没想到跟家人来这里游玩,居然能碰上这个像吸血鬼一样的前任!我都快要疯了!”
和本女士的精神看起来有些崩溃,情绪也有点失控。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提出质问:“你们能想象到一个已经分手好几年的前男友居然拿着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旧照片,威胁我要我给他一大笔钱的这种事吗?!”
山村操不自主地皱着眉头问她:“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报警呢?这已经构成勒索,是可以判他坐牢的。”
闻言,和本女士瞥了眼身边,语气瞬间变得冷静不少。
“报警的话,这样一来我家人都知道这件事了,我老公他……很介意我跟其他的男人有暧昧关系的这件事。”
看了眼她那个性格有点软弱但五官却稍显刻薄的老公,其他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山村操将整个案件都梳理了一下,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开始摸着下巴推测道:“嗯,依我看,你应该就是对死者威胁你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才会趁着死者单独在汤池的时候跟他约在那里,然后趁机动手杀了他。”
又开始了,这个家伙!
“警官先生,麻烦你不要在那里胡说八道!凶器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你怎么就能随便说我是凶手呢?”
是的,这个案件最关键的就是在于凶器的问题。
目前凶器都还没有找到,推测行凶时间和作案方式都还没有充足的证据立脚支持。
那两位老人带的东西更是简单,包里面只塞了点衣服之类的东西,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那就是装在背包外面小口袋里的十字改锥了。
“你怎么会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呢?”山村操好奇地将那只改锥拿起来观察了一会儿,随口向老先生发问。
只见那位还把玩着小孩玩具刀的老爷爷低声道:“因为我以前是个修理工人,谁家的东西坏了都要叫我过去帮忙。这个工具可以修好很多带螺丝的家具用品,我以前经常随身带着它,现在虽然都已经退休了,但我还是习惯将它带在身边。”
山村操将它放回了原处,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恕我冒昧了。”
几个人在看过房间之后又重新在大厅里面聚集。
说来也是奇怪,早上还看着晴朗的天气,这会儿就已经被乌云笼罩,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下雨。
可能是应大家所想,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了个很大的雷声,吓得胆小的人抱在了一起。
山村操抓着自己的头发,毫无头绪地说道:“真是怪了,明明看过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雨的啊……”
一个声音和善温润地介入,带着能够安抚人心的力量,缓缓在整个民宿扩散开。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被预测的,能被预测到的事情那就不叫意外了。”
大家都看向了波本。
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山村操有一瞬间好像幻视看到了多年不见的朋友。
他愣在原地顿了下,回过神来连忙追问道:“安室先生,你是对这件案子有了什么头绪吗?”
波本侧过了身子,伸手指了指汤池那边的方向,“我想有头绪的人不止我一个,还有另一个人哦。”
话音刚落,琴酒就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身后的银色马尾一甩一甩,倒显得有些活跃了。
在走出了案发现场后,琴酒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随后对山村操说:“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哦?”众人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尤其是山村操,他后仰着头,目光重新审视起了琴酒,没有对他先前的话表示疑问,而是先质疑:“你该不会也是个侦探吧?”
琴酒冷嗤一声,抽着烟没作声。
而兰瑟则是保持着微笑,将手搭在了山村操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这个世界的侦探已经饱和,要是再多下去,那些犯人就没有落跑的方向了。”
眼看着话题要被带跑偏,莫名有点心急的波本提醒众人:“你们忘了吗?这间民宿是新改建没多久的,上面的楼层还在装修,我记得昨天还有装修队来过吧?”
一直没能插上话的民宿老板点了点头,应道:“是这样的没错,因为他们一直都在推托着不肯按约定好的工期完成,所以我们还因为这件事跟他们大吵了一架。”
“但是这跟命案有什么关系呢?”
琴酒呼地吐出了一口烟雾,缓缓道:“上面的走廊或者是某个房间是不是刷了红漆?”
老板娘忙点头回道:“是有一间,那是打算装修成比较复古风格的我的房间……”
她说到一半,像是终于明白了琴酒话里的含义,倏然睁大了眼睛,目光中流露着惊恐。
“难道说……!”
琴酒没有再给任何反应,而其他人也终于想到这点,不禁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兰瑟在心里默默鼓掌。
想不到犯人还是个喜欢粉刷工作的艺术家。
这时,山村操的脸色也变得大囧:“我还亲眼去那个房间里看了一眼……死者的恶魂不会跟着我吧?!”
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