蟑螂是除不尽的。
这种恶心的东西是种很顽强的生物,它们的繁殖速度很快。当你看到有一只蟑螂出现的时候,那就表示它打的窝已经离你不远了。
琴酒觉得用它来对比组织里除不尽的叛徒和卧底再恰当不过。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组织是个构造复杂的烂摊子,但是没想到它已经被这么多势力渗入,连MI6也不例外。
从那个女高中生的口中还得知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A药死亡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因为药物而变回小孩子身体的女人。
MI6的特工,赤井秀一的母亲。
琴酒来到了资料库,将很早以前记载的相关文档调了出来,发现之前的确发现过有特工潜入组织的记载,只不过在差不多二十年前的时候就已经断了音讯。
记载残缺,那名特工究竟是生是死也无法断定。
总结来说,就是组织的仇敌列表多到令人难以想象,就连琴酒也不得不承认,要靠自己一个人来应付他们的话,可能力有未逮。
琴酒承认自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么年轻的年纪就取得boss的信任。
向上爬是好事,但如果爬太高了,麻烦也会接踵而至。
他乐意与麻烦周旋,却并不想让自己有命玩没命活。
最重要的是,兰瑟那家伙似乎对于这些派系争斗并不怎么感兴趣。
他要比自己懒惰得多。
琴酒想抽烟,摸遍全身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在外面把烟都抽完了,挂在门口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只剩下了个空烟盒。
想起了今天在烤肉店里,这小子说过的话,琴酒蓦地淡了烟瘾。
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裤腿似乎在被什么东西挠抓着。
琴酒低头,就见黑猫那双圆碌碌的眼睛正巴巴地望着他。
琴酒默不作声地垂眼看着它,一人一猫对视着。
黑猫目测了下自己和男人膝盖的距离,扭动着身体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琴酒的腿上。
它熟练地找了个姿势盘腿坐下来,然后翘起后爪开始舔自己的蛋蛋。
男人垂眸看着它自来熟的动作,倏然开口:“你跟那家伙越来越像了,不学好。”
黑猫像是没听见似的,开始舔自己的腿毛。
这副装聋作哑的样子也很像。
猫的性格多少是有点随主人的,以前黑猫也很高冷,它就象征着琴酒,出门遛弯儿的时候,手底下的人都不敢摸它。
有一次伏特加的少男心被黑猫的毛绒绒触动,想着伸手摸两下解痒。
结果就被猫抓了一手的伤痕,伏特加怕死地赶去医院打了三针的狂犬疫苗,从那以后再也没碰过这只猫。
但是自从它跟兰瑟腻歪在一起后,性格也变得黏人不少。
琴酒看了它很久,手掌最终还是落在了猫的脑袋上,轻轻摸了一把。
黑猫像是习以为常地叫了一声,随即伸出带有倒刺的舌头帮他舔了舔手掌。
手有点痒,也有点轻微刺痛。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听说猫咪都只给地位比自己低的家伙舔毛哦!”
琴酒抬眼,男青年的脑袋从门口探进来,亮着一口白牙朝他笑。
男人扫了一眼他的穿着。
之前还嚷嚷着要睡,于是把衣服都脱光了。
现在临时找过来,随便披了件琴酒的衬衣,白花花的大长腿看得眼睛都要晃瞎了。
琴酒微微挑眉。
黑猫被两只大手举着,放在了书桌上,它面对着冷硬的键盘一脸懵,仿佛在说:我是谁?我在哪儿?
见状,兰瑟溜进来,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他就像是那只黑猫一样,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地黏人,迫不及待地爬上了琴酒的腿,两手抱着他脖子,眼眸开心地弯起。
“在想什么呢?”兰瑟问他。
琴酒模糊地嗯了一声,手掌在他的后脑勺上轻抚,随口道:“没什么。”
“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但又听不到你的心声,我还挺担心你的。”兰瑟宽慰他:“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以我们现在的能力,不管遇到什么都是很好解决的。”
【系统:正确的,凡尔赛的,一针见血的回答。】
琴酒的身体向后一靠,看着兰瑟望向他的眼神,既有着青年人的狂热,也有着恋人的爱慕和关切。
他几乎是不留余地将自己所有都展现在琴酒的面前,像是在告诉他:看,我快把心窝子掏给你了。
傻气。
但会让琴酒感觉到冰冷的心正在变沸,开始疯狂地跳动。
琴酒捏了捏他的耳垂,什么都没说,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见他不高兴,兰瑟就拉开了系统仓库,指着他最引以为傲的战舰说道:“我们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吧,我教你怎么开战舰。虽然我觉得在这个时间可能压根用不上,不过男人嘛,有几个不喜欢这种超硬核的武器呢?”
确实。
黑猫连带着书桌上的键盘鼠标和一摞的文件夹被扫到了地上,它受到了惊吓,朝着琴酒骂骂咧咧地叫了好几声。
“喵——呜!”
被按在书桌上的兰瑟勾着唇角,大片的胸口敞开,白皙的皮肤和暗色的桌面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故作可惜地叹气:“哎呀,琴酒大人骂得很难听呢!怎么办呐?这要是没有罐头可是哄不好的~”
琴酒磨牙:“你对着一只猫叫琴酒,那我是什么?”
言下之意,改口。
兰瑟还真认真地想过了这个问题,试探着说道:“黑泽阵?”
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那我总不能叫你小哭包吧?”兰瑟哭笑不得,“而且我也不记得那位被当做乌丸家少爷养的人到底叫什么了……”
【系统:麻烦死了,叫老公不行吗?】
琴酒点头:“附议。”
兰瑟作垂死挣扎:“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是老婆……婆我我错了!你别撕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