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天气甚好,不若同我一同去游湖吧?”离知鸢开口邀请道。
“这,元醉还要问过母亲才是。”元醉也是挺期待的,但是关于这种跟上位者的相处,他还是要请示一下元琳,要怎么做。
“好,明日本宫去接你。”
“多谢殿下。”
“好像,你总是在跟我说谢谢。”离知鸢淡笑着开口。“你日后是要成为本宫的主君的,我帮你或者请你都是应该的,你不必如此客气。”
“殿下,当初您救左相府于危难之间,元醉一直不敢忘。”元醉端正了一下坐姿,“能嫁与长公主是元醉此生之大幸,元醉得长公主殿下垂怜,怎可不言谢?”
“罢了,你喜欢那就随你吧。”
离知鸢深知,不管是这女尊世界,还是封建的古代,尊卑意识在臣民心中根深蒂固。
“殿下若不喜欢,元醉可以改。”他握紧了手中的筷子,有些紧张,怕她不喜。
“不必,我只想让你以最舒服的形态待在我身边,你很好,不用改。”
用完午膳以后,离知鸢看着元醉坐上马车离开,她才又去了越清的客栈。
虽然说当初是给她留得两天时间,但是按照她的效率,这会应该有收获了。
离知鸢站在越清门前,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门,示意良意敲门。
“咚咚。”
“谁?”
“是本宫。”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阵子,就在离知鸢等的要不耐烦了的时候,越清黑着脸开门了。
“你又来干嘛?”
“良意,先去下面要一壶茶,本宫跟东越太女有话说。”
良意刚想走,就被越清制止了。
“慢着,我让越一去就行了,怎么能劳烦长公主的侍卫呢?”越清眼神示意越一去楼下点茶,然后侧身让离知鸢进来。
离知鸢没有拒绝,茶嘛,谁要不行?
“有话就说吧。”
“哦,本宫是来跟东越太女取证据的。”
越清愣了一下,“不是说两天时间吗?”
“那是最多两天,堂堂东越太女怎么用的了两天时间?”
越清看着离知鸢的脸,恨不得用砸到她头的那柄匕首把她杀死。
“我的人只找到了负责给许静跟凤盼传信的一个下人,开出条件,让她把两个人之间的信物给我,其他的就没有了。”
“信物呢?”
越清从怀里拿出那两个小物件,扔在桌子上。
离知鸢一看就知道这东西是御赐之物,右相跟凤盼这两个人,倒是明目张胆。
“对了,我还听说凤盼喝醉酒跟身边的侍君说总有一天,她会坐上那个至尊之位。”
“其他事情,就不劳烦东越太女费心了,这件事,太女可以抽手了。”离知鸢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好奇不行?”越清翻了个白眼道,“用完就丢,你好样的啊!”
“本宫行事一向如此,你当如何?”
门外,越竹刚上楼就看见越一端着茶,正要敲门,门口还站着一个没见过的离国人。
“越一。”越竹喊住打算敲门的越一,“姐姐是有贵客吗?”
“是。”
越竹想了想,接过越一手中的托盘。“嗯……我去吧,你在这里守着。”
“这……”越一有些为难。
“无妨,姐姐不会怪我的。”
越竹让越一推开门,他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姐姐,阿竹……”越竹看见离知鸢,刚要说出口的话都憋了回去。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皮肤细嫩,甚至比一般男子的皮肤都要好,就这样在他皇姐租的破客栈的椅子上坐着,都有一种天然的贵气,摇着折扇,嘴角边还带着笑意。
她转头看向他的那一刻,他好像听见周围花开的声音了。
“阿竹?”越清皱了皱眉头,他怎么来了?
本来想问两句,结果看到越竹对离知鸢那痴迷的眼神,她心里升起不悦。
“阿竹!”
“哦,姐姐,我给你们送茶来了。”越竹赶紧端着茶走过去,先给离知鸢倒了杯茶。
“多谢公子。”
“不用谢,嘿嘿。”越竹有些害羞的回了一句。
越清看着自己眼前空空如也的茶杯,咬了咬牙。
“越竹。”越清第三次喊了越竹一声,“你出去,我在谈事情。”
“姐姐谈就好,我在一边帮你们添茶。”
添茶?你看看我一滴水都没有的茶杯,你添什么茶?
离知鸢很清楚越竹的眼神里藏着什么,她只是低头尝了一口这茶。
“这位,是大离的长公主,这是我的弟弟越竹。”越清不情愿的介绍了一下离知鸢的身份。
虽然她觉得离知鸢很狗,但是如果能把越竹嫁给离知鸢,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殿下安好。”越竹端庄大方的行了一礼。
离知鸢大名他早有耳闻,只是今日一见,更是天人之姿。
离知鸢点了点头,“公子有礼。”
“前些日子便听闻殿下与左相府的公子定了亲事,今日一见殿下,我猜,那左相府的公子,定然配不上殿下吧?”
“他的才学品行在这京城可称四才子之首,身份更是左相府的嫡次子,哥哥在宫中位居贵君。”离知鸢停顿了一下,喝了口茶,“况且,这亲事是本宫自己求的。”
她一个字都没提配与不配,却每一个字都在说他顶配。
“听说殿下送元公子一枚玉佩,可却未收到元公子的回礼,若是我的话,定然不会让殿下空手而归。”
好浓一杯茶!
离知鸢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越竹,而是看向越清,“事情谈的差不多了,本宫还要回去忙着处理与左相嫡子的婚书的事情,便不打扰二位了。”
有多在乎,就连婚书的事情都要亲自去办。
离知鸢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刚跨出门,她顿了一下。
“东越太女,这茶属实难喝,本宫实在不爱喝这种茶。”
离知鸢走了以后,越竹可怜巴巴的看着越清。
“姐姐……”
“离知鸢这个人,又狗嘴又贱,你喜欢她不会有好结果的!”
在马车上的离知鸢打了一个喷嚏。
谁在骂她?
离知鸢想起刚才越竹说的话,有点道理,她还没有收到元醉的定情信物,她得去要。
“你们先回去,不用跟着我了。”
离知鸢下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砰砰”元醉的窗户被敲响的时候,他本人正在绣荷包,一个梅花样式的。听到响声被吓得差点刺破了手。
他起身慢慢走过去,打开了窗户,是离知鸢。
“殿下……您怎么……”
您怎么来了?还不走正门?
“今日我遇见一个男子,他说为何我没有心爱之人送的信物。”离知鸢靠在窗户边上,满脸的严肃,“我便来找你要了。”
“啊,我……”元醉脸有些发热。
她怎么如此自然的说出“心爱之人”这四个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