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李滁见于睿愣着,疑惑的喊了他两声。
“啊,爹爹。”于睿回过神,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
就算他不想嫁又能怎么办?他的爹娘已经被这天大的好事冲昏了头脑,甚至想着陛下会给母亲升官了。
于睿以要挑一些新衣服为理由,带着人出门去了。
……
“陛下,今日东越国送来文书,将派遣使臣进京,望与我离国结秦晋之好。”
离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众位爱卿怎么看?”
“陛下,臣认为此事可行,虽然东越国不比我离国强盛,但是与东越国交好,也可缓解边疆压力。”
“臣附议。”
……
朝堂一片臣附议的声音,离聆抬了抬手,顿时安静下来。
“长公主,你怎么看?”
离知鸢冲着离聆拱手:“臣认为可行。”
“好,那此事就这样定下,回信给东越国,朕允了。”
“是,陛下。”
“陛下,臣还有一事。”许静站出来,“还有两日便是京城的百花节,去年负责百花节的周老如今已经告老还乡,不知今年要谁来负责此事?”
离知鸢看了一眼许静,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离聆看了眼低着头的离知鸢,又扫过朝堂上其他人的脸。
“朕记得周老有一孙女,年龄差不多也该入仕了,就她来吧。”
“这,陛下,周筱此人无半点阅历,恐不堪当此大任。”
“正好借助百花节历练一下,左相从旁协助,就这样。”
“这……”
“退朝!”
离知鸢匆匆出了金銮殿,朝着宫门口走去。
这么早起来上朝,快把她困死了。
“殿下留步。”
离知鸢深吸一口气,压下眼里的烦躁回过头看向来人。
元琳小跑着来到离知鸢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这长公主走路如此迅速。
“臣诚邀殿下盎然楼饮茶。”
这大早上就去喝茶?你不睡回笼觉吗?
“走吧。”
许静看着元琳跟离知鸢一起离开的身影,眯了眯眼睛。
“右相在看什么?”凤盼拍了拍许静的肩膀,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并排走的两个人,“怪不得右相拿不到百花节的负责权呢,原来左相早就与长公主说好了。”
“一个百花节罢了,陛下只是让元琳从旁协助,真正负责的是周筱。”
“是吗?”凤盼看着许静略带不甘的眼神,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够成熟的想法。
盎然楼。
“殿下,您对与东越国联姻一事,怎么想的?”
“挺好的。”
离知鸢看着手中毫无波澜的茶水淡淡的回了三个字,主要是她太困了。
“这,殿下可知,东越国来人是谁?”
“八成是她们新立的太女,还有某一个适龄的皇子。东越国适龄皇子只有两个,越竹,越松。”
元琳只听说过越松,一个娇纵跋扈的男子。
“左相不必担忧,本宫不会让元醉去和亲。”
离知鸢深知元琳担忧的什么,有她在,怎么可能让元醉嫁给别人?
“这,并非臣多虑,陛下膝下没有适龄的男子可以和亲,在这京中,人人议论的便是明泽公子与醉儿。”
她不信,陛下能让祁明泽去和亲。
“还请殿下相助,留下醉儿在京城。”
看着跪在地上的元琳,离知鸢没有急着说话,只是示意良意将她扶起来。
“这么说,左相是同意本宫求娶元二公子了?”
“这,能嫁给殿下,是醉儿的福气。”元琳回答道。
“此事,本宫有数,你且先回去吧。记住,莫要走漏风声。”
“是。”
也许是喝茶喝的,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离知鸢竟然不困了。
“殿下,属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良言犹豫了半天开口。
“说。”
“殿下,若是东越国真要将皇子嫁过来,最有可能的人选是您啊。”
“左相府嫡子不能做侧君,那东越国也不会想做侧君的。”
良言的意思,离知鸢当然明白,但这根本不是问题。
“他想进长公主府?本宫怎么会让一个不安分的人进我公主府呢?”
听了离知鸢的话,良言明白,她心里已有定夺,便也没有再开口。
……
“姐姐,我们偷偷进离国京城,若是被发现,那可就麻烦了。”两个东越国的人,一男一女,穿着离国的服饰,在集市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慌什么,离国允许别国商贩进京,只要有通行许可就可以。”
她们刚才已经偷了两张通行许可了,还怕什么。
“姐姐,这离国的集市可真热闹。”男子新奇的看着热闹的街道,他在东越没见过这么大的集市。
“当然了,离国可是三国之首。”女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姐姐,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好。”
男子兴奋的朝前跑去,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另一个男子。
“哎呦!”于睿扶住旁边的下人,勉强稳住了身形。
东越国男女的身架都比较大一些,这一撞,让本就瘦弱的于睿更是晕晕乎乎的。
“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撞坏了我们家公子怎么办?”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于睿本来也想发脾气的,但是他看到男人身后走过来的女人腰间别着的玉佩,眼神微闪。
这玉佩,一看就是品质上乘的天然玉雕琢而成。
虽然她们两个人穿着并没有很华丽,但是看气质肯定不是普通人。
“无妨,公子没事就好。下次莫要如此莽撞了。”于睿赶紧来喽,温柔装的恰到好处。
“多谢公子。”
越清不禁多看了于睿两眼,看她穿着也不像是小户人家,倒是没有架子。
“抱歉,这位公子,在下的弟弟冒犯你了。”越清拿出自以为最完美的笑容。
确实,把于睿迷的脸都红了。
“无妨。在这京城中少见如此率真的男子了。”
“不知可否有幸得知公子姓名?”
“我叫于睿,父亲是京城户部侍郎。”
越清了然的点了点头。
又跟于睿客套了两句以后,越清带着越竹回了客栈。
“姐姐,你喜欢这个于睿吗?”越竹坐在越清对面问道。
“娶他,于我无益。”
……
两天后,百花节当日。
离知鸢穿着大红色的衣袍,明媚而不妖艳,她淡漠的眼神硬生生中和了这象征着热烈的红色。
按照惯例,女帝陛下游街,令长公主随行。
“皇姐,你快点看,喜欢哪个都行!”离聆一边跟街道上的百姓打招呼,一边提醒离知鸢择君。
离知鸢环视了一圈,目光停在高台上那个熟悉的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