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四十五,聂知鸢正看剧看的香着呢,突然有学生来找她了。
“聂老师。”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走过来,“数学老师说他有点急事,能不能把下午的音乐课挪到下一节?”
“哦,可以啊,你们是几班的?”聂知鸢看了一下课表,确认下节没有课,可以跟他们换。
“谢谢老师,我们是高二七班的。”
“嗯,好,一会我就过去。对了,把多媒体打开,一会儿咱们要用。”
“好的老师。”
等学生出去以后,聂知鸢才认命的收拾东西,把电脑关机。
本来她今天上午是两节课,下午两节课。结果这一换,成上午三节课,下午一节课了。
“我走喽,姐妹们,回见!”
“辛苦辛苦!”
聂知鸢拿着包跟课本,来到二楼楼梯口,正巧跟洛瑶撞见。
“聂老师?你有课?”洛瑶一手拿着课本,一手拿着一沓纸,应该是听写纸。
洛瑶很纳闷,高二年级的上午前两节一般都是主课,不可能安排副课啊。
“哦,七班的数学老师跟我换了一节。”
“这样啊,那行你去吧,我上去了哈。”
聂知鸢来到高二七班,进去一看除了几个空位,其他人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就是早起的杀伤力啊!
聂知鸢将包跟水杯轻轻放在两台旁边的座椅上,然后去了走廊上站了一会。
在这里可以直接看到后面的操场,也许是没人上体育课,所以操场上除了打扫卫生的大爷,没有其他人了。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聂知鸢叹了口气,转身走进教室。
“醒醒喽,上课啦!”聂知鸢在教室走了一圈,等到所有同学都坐起来以后才又回到讲台上。
“数学老师有事,咱们下午的音乐课调到上午来哈,清醒五分钟后,咱们这节课学习治疗性音乐。”
“老师,治疗性音乐可以治疗我被语文听写伤过的内心吗?”一个男生期待的小眼神看向聂知鸢。
“拉倒吧,李帅,就你那语文默写,我用脚写的都比你得分高!”
“真是!”
“那得看你的内心好不好治疗了。听音乐治不好的话,只能找你语文老师治疗了,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聂知鸢听着学生们开玩笑,也没立刻阻止,可以让大家醒醒神。她把优盘插上,打开准备好的课件。
“啊……”李帅无所谓的往后一靠,“我最喜欢上的课就是音乐课跟体育课了,不光老师长的好看,课程还有趣。”
“咦!李帅你又在拍马屁!”
聂知鸢轻笑一声,然后轻轻拍了拍讲桌,示意大家安静。
“我说看李帅同学今天格外顺眼,原来早上吃了糖啊!”
“哈哈哈!”
“好啦,我们开始上课啦!”
……
“今年关于体育生招生要求的变动大概就是这些,还请各位教练回去将资料下发各个班级,之后再进行体育生报名活动。”
江笙拿着自己的笔记本走出会议室。
“江笙,中午一起喝两杯啊?”寸头男拿着东西追出来,胳膊搭在江笙的肩膀上。
这个男人叫成安,是北城中学的教练,从前跟江笙是同一个体育学院的。
“不去了,我开车来的,今天下午还有课。”江笙瞥了成安一眼,遗憾的说道。
他也挺想跟他去的,但是奈何今天他有一节高一的课。
“哎呀,跟其他老师换一下嘛!咱们下次见面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换不开啊,周末吧,行不行?周末我请怎么样?”
“那行,一言为定!”成安锤了两下江笙的胸口,“撒谎的话这辈子单身!”
“行行行。”
江笙去附近的小饭馆,简单吃了两口,然后就赶紧开车回学校。
……
“好啦,关于治疗性音乐大家就了解这些就可以了,还有十五分钟下课,你们可以自行安排一下,比如下节课的英语,是不是要听写?”聂知鸢将粉笔放回粉笔盒中,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是……”学生们有气无力的回答。
“那你们赶紧复习一下吧,别跟李帅的语文听写一样,让人家关岭同学拿脚都能超过的那种。”
“哈哈哈哈”
“老师,您上高中也会听写吗?”
“会啊,听写不是学生时期最平常的一件事情嘛?”聂知鸢用湿巾擦了擦满是粉笔灰的手。
又跟学生们聊了几句,大家这才不情不愿的去准备英语听写。
聂知鸢在教室里逛着,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突然想起了她做学生的那个世界。
青春真的是一个很美好的时期,它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也有无限的可能性。
“咚咚”教室门被敲响。
聂知鸢看过去,是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的地中海…咳,中年男人,是高二年级的年级主任兼副校长。
“聂老师,来一下。”
不会吧,不会是主任知道她早上迟到的事情了吧?
“好。”聂知鸢表面淡定,内心略微慌张的应了一声,出门顺便把教室门关上,省的主任教育她被班里同学听见,多不好。
“怎么了,主任?”
“是这样的,学校打算重新装修一下那个钢琴室,你这几天先把东西搬到艺术楼美术教室208去,等装修好了再搬回来。”
聂知鸢一听不是迟到的事,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好。”
“行,找几个学生帮你搬也行,你自己搬不了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主任。”
主任点了点头刚打算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
“对了,你今天早上迟到了?”
“没有啊,我早就来了,结果肚子不舒服,去了厕所。”聂知鸢好不心虚的开口道。
“奥,那行。”主任也没怀疑就走了。
聂知鸢看着主任下了楼梯,这才呼出一口气。
“上神大人,下次我们应该再早起一点了。”无忧开口提醒聂知鸢。
“你说什么?”聂知鸢皱着眉头问。
“呃,我说我觉得学校应该把打卡时间延后一点。”
保命要紧啊!
“有道理,我也这么觉得!”
下午,聂知鸢放学没有回家,而是独自一人在搬东西,钢琴的话有其他工人搬,其他的一些小物件需要她动手。
江笙本来是想去找主任有事说的,结果老远就看见一个女老师看着地上的纸箱子发愁。
秉着助人为乐的心,他朝着那个老师紧走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