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君君吃痛惊呼。“你敢动我?你信不信我让你在京都混不下去!”
“呵,我们能不能在京都混下去,可不是你说了算,当然的,张家说的也不算。”关野从包里拿出一个棍状的东西,走到张君君旁边蹲下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关野脸上带着笑容,只是这笑容却让张君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什么?”
“这个我还没起名字,但是它在你身上就这样轻轻的一碰……”关野将东西靠近张君君,吓得她浑身颤抖着后退,“你就会觉得全身上下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咬,又痒又疼。”
“你…你别…乱来……”张君君咽了咽口水,声音很虚。
“乱来?哥哥这个人啊,就是个变态,以折磨人为乐趣,如果你无聊了,闲得发慌了,那哥哥可以勉强跟你玩点游戏。”
张君君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关野皱着眉头戳了戳张君君。
“真没意思。”
包括凌云在内的四个人都闭紧了嘴,生怕得罪了这个变态。
……
“咳咳咳,恩人,我们…还能出去吗?”常屿虚弱的靠在背包上,看着不远处坐着的言知鸢。
言知鸢感受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抬头看向太阳。
方向没错,一直走会找到他们的,但是走多久不知道。
言知鸢从包里拿出那瓶只剩四分之一的水瓶,看了眼像烂泥一样的常屿,犹豫了一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然后给常屿灌了一点。
她很清晰的感觉到,她的身体机能正在下降。
言知鸢走了几步,找到一个地方蹲下来,扒拉开沙层,看了看下面的沙层情况。
根据她的判断,如果改变方向很有可能找到一片仙人掌丛。那么问题来了,她该不该带着常屿去找一个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仙人掌丛?
如果是她自己,怎么都无所谓。
如果常屿死了,那么大家进这沙漠一趟,毫无意义。
言知鸢没有思考太久,她拿定主意以后将背包背在胸前,背起常屿,朝着可能有仙人掌丛的地方走去。
她只希望,她足够幸运。
走了大概几百米,翻越了一个小沙丘,言知鸢看到了一片不是很茂密的仙人掌丛。
“呵。”言知鸢轻呵一声,“算你运气好。”
“嗯…好想喝水……”常屿根本不知道言知鸢在说什么,他好渴。
言知鸢将常屿放在一边,用匕首取了几颗仙人掌球,剥开外皮滴了几滴汁液在常屿嘴上。
他只觉得有水,所以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摸索水源。
看着恨不得将她的手都放在嘴里的常屿,言知鸢黑着脸把他的手压在膝盖下,知道七八个仙人掌球的汁液滴下去,常屿终于缓解了口渴。
言知鸢将自己嘴里的仙人掌球吐出来,换了一颗新的含着。
“咳呕……”常屿清醒过来,感觉自己嘴里有一股苦涩的味道。“恩人,为什么我的嘴里这么苦?”
言知鸢递给常屿一颗剥好的仙人球。
“这是?”常屿疑惑的接过来。
“含着。”
常屿没有犹豫,含在嘴里,那个熟悉的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恩人……”常屿苦着脸看向言知鸢。
“别吐,补水。”言知鸢将自己的匕首擦干净,“我们已经没水了,如果这些仙人球吃完之前还没有找到他们,那就只能等死。”
常屿想起之前那瓶水,大部分都让他给喝了,不禁有些愧疚。
早知道省着点喝了。
常屿抬头看了一下大太阳,他头上的汗都往下流了,没忍住,常屿把外套脱下来。
“穿上!”言知鸢不可置疑的声音吓了常屿一跳。
“怎么了恩人?我太热了。”
“脱掉衣服会让你身上的水分蒸发更快。”
常屿赶紧把衣服穿上,拉链拉紧。
“恩人,谢谢你。”常屿看着言知鸢的侧脸,突然开口。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没把我抛下。
“嗯。”言知鸢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应了他一声。
“恩人,等出了沙漠,我一定让我爸给你加钱!我名下所有的房子车子公司都给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人……”都可以给你!
“可以出发了?”言知鸢防止在常屿口中再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紧打断了他。
“啊,好。”
常屿撑着有些发软的腿,站起来,在腰间绑上绳子,跟在言知鸢身后,想着言知鸢告诉他的走路方法。
一直到日落时分,言知鸢都没有找到徐子然。考虑到常屿的体力,她只能暂时扎营,还好背包里还有一个帐篷。
五分钟,言知鸢搭好了帐篷,并且生起了一堆火。
“恩人,你真的好厉害!”常屿烤着火敬佩的看着言知鸢。
“言知鸢。”
“啊?”常屿有些懵。
“我的名字,言知鸢。”总是恩人恩人的叫着,听着不顺耳。
“哦!我叫常屿!”常屿自己说完摸了摸耳朵,她好像知道他的名字。
“嗯。”
“嘿嘿,恩……啊!”常屿刚想说什么,突然捂着大腿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再大腿上扯下一个什么东西。
言知鸢反应迅速的拔出匕首,将那生物杀死,是一只八重山蝎。
八重山蝎毒性很小,甚至有的已经失去用尾螫的能力。
常屿挺幸运的,他只是被八重山这种毒性小的蝎子蛰了。但是他也挺不幸的,八重山蝎大部分没有蛰人的能力了,但是他遇上的这只有。
言知鸢看着常屿痛苦的样子,想将他的裤子脱下来看看情况。
“不!恩…言……队长,你要干嘛?”常屿忍着痛还不忘了拉着自己的裤子。
“脱裤子。”言知鸢皱着眉头不理解的看向常屿。
“我的清白!”
“要命还是要清白?”
“……”常屿闭了闭眼松开了手。
言知鸢一把将常屿的裤子脱下,看着他大腿上的一片红肿,隐隐约约还看见了那只八重山蝎的尾螫。
刚才他扯的太急了,尾螫断在他腿上了。
言知鸢取出短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下,做简单的消毒,然后在常屿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匕首将尾螫取了出来。
“啊啊啊!”常屿痛的大叫。
“必须要把尾螫取出来才行。”言知鸢从背包里找到了仅剩的一点纱布,给常屿包扎了一下。“只能先这样了,虽然毒性不大,但是还需要一针血清。”
“恩人,你下手之前就不能通知我一下?我好有个防备。”常屿眼角泛着泪花。
“告诉你,你更害怕。”言知鸢将钉在地上的匕首拔出来,清理干净。
“呜呜呜”常屿不争气的眼泪从眼角流下。
怎么这么可怕?他发誓,他再去探险他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