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我俩素未谋面,有无冤无仇的……”
“曹叔”陈漠递过一根木棍。
“你知道该怎么做。”=_=
“啪!啪!啪”
惨叫声随着响起,在房间里经久不散,余音绕梁。
“还要说话不?”陈漠核善的问。
韩刚剧烈的摇着头,还不时甩出几颗带血漠的碎牙。
“那就到我说了。”陈漠摸着下巴,想着从哪说起好呢?
算了,想到啥说啥吧,这么纠结干啥,又不是审判,直接定罪处死就好。
“那边那个尸体是你妻子,也就是小韩婷的母亲吧。”
“什么,嫂子死掉了!”
韩媛媛震惊出声,没在和赵荣死磕,同时晃神的她都没注意到,从来没有在陈漠面前提过小韩婷的名字。
“嗯,还是你亲爱的好哥哥,亲自动的手。”陈漠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
看着韩刚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模样。
陈漠又是一棒子挥过去,又飞出几枚牙齿,换来更加阴毒的目光。
他也不在意,保持着笑容对上他血红的眸子。
“你想说她变成丧尸了,是吧?但如果你这个狗东西,要是好好考虑一下,就能轻易发现,她……其实是有理智的。”
陈漠停顿了一会,看出了众人的惊疑。
他话题一转,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拔下之前的菜刀,细细把玩。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有一个相貌平凡,身材中等,平时为人老实本分,性格脾气极好的普通男子,
在某次学校组织的活动中,有幸和他们班上公认的班花一个组。
和那些积极献殷勤的男生不同,他总是保持着一个非常有礼貌的距离,但活动中的任务,他总是悄悄提前完成一部分。
再拿着剩下一部分,俩人平分完成。
要不是某次女生,心血来潮跑去接任务,可能等活动结束了,都未必能发现男生默默的付出。
虽然男生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觉得作为男生,帮助女生是应该的。
直男的他甚至还说,不是对女生有什么企图,其他女生和他组队,他也会同样这么做的。
女生听了虽然有些生气,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气的。
但为了报答男生,女生约了男生一起出来玩。
有一就有二,之后男女生就成了固定的队友、饭友、好友。
也渐渐的熟悉彼此,爱上彼此。
只是他们毕业就结婚的约定,因为愈发不景气的经济环境,一拖再拖。
作为医生这个行业,年级越大的医生,越被人信任。
某次他发现,一个老医生给患者开的急救药中,写错了一种药物,那是就是一味暖胃的药。
凭借他所学的知识,他很快推断出病人所需的药物,匆匆改过之后,就让护士去拿药。
可惜的是人还是没有救回来,悲痛崩溃的家属,跑到医院问责,结果老医生找到了那一份被改过的处方单。
直接将一切的污点泼在了他的身上,虽然也有医生看出处方的问题,但迫于压力,没有一个人出来帮他。
他只能被迫离开了那家医院,但离开了他又能去哪呢?没有医院敢要被泼了脏水的他。
没有经济来源的他,甚至连买房的贷款都还不起。
那段时间,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酗酒,学会了过去的他从来都不会的一切,包括……家暴。
他开始在妻子身上,找优越感,满足他那变态的征服欲,也发泄他所有的不如意。
每次殴打他都用毛巾将裹在手上,这样就算去到专业机构也检查不出任何伤势。
作为医生的他,明白击打人体哪些地方,能听到他最喜欢的惨叫。
而每次打完他都会pua妻子,说着那些毫无歉意但饱含虚伪的情话。
就因为女子的隐忍,男人的家暴从没有被别人发现,这也导致他的动作越发猖狂。
其实女子也有过逃走的想法,但一想到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以及一丝丝男人没准会变回来的幻想。
她选择坚持,这一坚持就是七年。
这七年里,男人在她生孩子之前,就接到了聘用通知,就是女人生孩子的这家医院。
搞不清楚原因的男人,也从没想过去弄明白,激动的他急匆匆的去上班了。
他开始忙起来,忙到女人到了预产期都没有去照顾一下;忙到女人从产房出来,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明明就在一家医院,他却分不出一点时间给她。
但她什么都没有抱怨,因为他也忙到没有再打她。
她很庆幸,那天到医院进行产检时,遇到了过去的同学,已是副院长的同学伸出援助之手,拉了她和她丈夫一把。
就在她以为未来可期,一起美好的时候。
恶魔重临,那晚上暴怒的男人,甚至连襁褓之中的孩子都不想放过,还好女人及时护住。
也是那一晚,女人身上第一次出现,能将男子定罪的伤痕。
但善良的女人纠结再三,还是没有报案。
她想给怀里的孩子一个家,也许它是破碎的,但也好过以后孩子被别的孩子欺负、歧视。
但这无疑让男人更加得寸进尺,暴力的宣泄愈发频繁。
就这样熬到了孩子五岁,但即使女人遍体鳞伤,在她的保护下,孩子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也没有察觉自己的爸爸有如此禽兽黑暗的一面。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背负起一切,做好一切伪装,欺骗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她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吧,她已经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心理。
直到这天。
彗星群划过漆黑的天空,在墨色画布上,带起银色涟漪。
但在她和她孩子的许愿下,等来的不是实现的愿望。
而是突然变得恶劣的天气,和变得混乱的城市。
到处充满鲜血暴力,以及绝望的嚎叫。
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的女人,只能带着孩子进屋。
关好房门、窗户,拉上窗帘,带着孩子躲在了卧室的角落。
但当她想起来,大门还没有锁上时,她突然感觉一阵剧痛,像是灵魂被撕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