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紧跟在我身后,若我跟茯苓打起来,及时退开。”
蒋桥森点头。
“我也跟你一起。”岑修诚也上前一步,眼含期待地看着她。但那张脸,真看不出来他期待。
“我也一起吧!”见两人都跟,龙悸也站了出来。
“行。”
四人一起上山。
才上山,许薇就停下了步子。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皱眉道:“你们闻到了吗?”
几人点头。
“山上的村民恐怕有危险?”许薇拿出法器,踩着树梢快速进村。
村里一片死寂,除了风声及树林被吹动的声音,里面没有一丝其他声音。
那股血腥味也变淡了。
可许薇分明能感受到,村里的土木房里有人,且都还活着。
但现在,家家户户房门紧闭,像是知道有人来,而且——
她皱起了眉,等三人跟上来。
“怎么了?”见她停在村口没往里面走,龙悸一脸戒备地问。
“村里有点不对劲!”
许薇看向两边的房子,里面的人在看她们,充满恶意。
“我也觉着有点不对劲!”岑修诚摸了摸手,他感觉有股恶寒的视线在盯着他。
让他很不舒服,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怎么回事?”龙悸一脸疑惑,建议道:“要不,我去敲门问问?”
“问不出来什么的!”许薇摇头。
这些村民,对她们的到来,怀着深深的恶意,这一定有问题。
“我感受到茯苓气息了!”却在这时,她倏地抬脚往村里快速走去。
三人忙跟上她步伐。
掠过苗寨村子,走到村尾,几人停在了一处木屋前。
这个木屋,搭建在一颗两三米宽的槐树上,槐树枝叶萧条,光秃秃的,上面挂着几根绳子。
绳子盘成圈挂在树上,像是吊死人的绳子。
许薇也从上面,感受到一股阴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从进了村后,她就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能感受到恶意。
不管是槐树,还是绳子,都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若是平时,许薇一定会想办法搞懂原因。
但现在,她目光停在木屋上。
茯苓在里面。
“你们顾好自己。”
她叮嘱一句,扬手刮起一阵风,掀飞了木门及屋顶,露出屋里的茯苓。
茯苓似乎等待已久,穿着苗族的衣服,勾起唇角,鼓掌向几人走来。
“你们竟能找到这里来!该夸你们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说你们喜欢来送死。”
她一脸笑容地说着,话刚落,就猛地向许薇攻击过来。
她换了武器,使用一把又弯又长的镰刀,随着她攻击过来的姿势,镰刀划出一阵飓风。
许薇飞快躲开,又欺身而上。
两人交手到一块,一时在屋顶,一时在树梢,一时在半空。
转眼,就交手了数十招。
越交手,许薇越心惊。
她的修为,比上次更高了,还透着一股邪气。
地上三人也想帮忙,可足足高出他们一个大等级的金丹打架,他们连动作都跟不上。
筑基中后期的岑修诚,甩了甩鞭子,在两人打架空隙甩了出去。
想偷袭茯苓。
可没想到,没打到茯苓,鞭子还被一个小姑娘给抓住了。
那是从茯苓房间走出的小姑娘,十四五岁,穿着少数民族的服饰,编着两个麻花辫,瞳孔漆黑,看不到眼白。
她出来的突然,把三人都给惊到了。
特别是岑修诚。
他的鞭子被对方握在手里,他使劲也拽不回来。
他可是筑基中后期的修为啊。
“这是什么人?”龙悸一脸震惊。
“不知道,但我的鞭子拽不回来!”岑修诚使出全部的力气,把脸都憋红了。
“偷袭可耻。”小姑娘漆黑的眼可怖的盯着他,倏然张口说了句,然后手一松。
岑修诚往后栽去,倒在地上。
他握着手里的鞭子,一脸警惕。
小姑娘眼珠转了转,看向空中。
许薇和茯苓正在战斗。
第一次,几分钟,她就打败了茯苓。
第二次,两人打了二十来分钟,她才战胜。
而这次,交手半小时了,茯苓一点颓败不显。
再次挡住茯苓攻来的一击,许薇忍不住开口询问,“茯苓,你怎么做到的?”
她踏入金丹两年,修为一直停在初期。
可这两次,短短几天、十几天时间,她的修为大幅度增长了两次。
兵器交接发出碰撞声,茯苓边攻击,边恶劣地冷笑:“好奇吗?”
“许薇,你千不该万不该挑拨我与师兄关系,得罪我。”
“我是月氏的最后族人,修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屏障。”
月氏族人?这又是什么?
现代灵气都稀少成这样,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家族?
许薇凝起眉,问下方观望的三人,“你们知道月氏是什么吗?”
蒋桥森和岑修诚摇头,只有龙悸面色严肃,若有所思,“我好像有一点印象,但记不清了。”
他到底在哪儿看到过来着!
龙悸挠着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茯苓冷笑,“月氏一族,是最后的修仙者。我们拥有月灵根,靠月阴气修行,无惧灵气枯竭。”
然而,因为修炼方式不一样,她们遭到天道打压,能激活月灵根的族人越来越少。
到十五年前,仅有两位。
可就这样,还有修行者嫉妒,用阴谋诡计调虎离山,灭了他们月氏一族。
因为她贪玩跑到集市上逃过一劫,等她回来时,所有的族人,都死在了修行者的屠刀下。
那时的她,没有激活月灵根,只是个普通人。
她愤怒的冲上去,却被修行者击飞,是师兄救了她,把她带回了家。
“是吗?”许薇倏地接近她,一道灵力打在她的肩膀上,趁她被击飞,身子一动,宛如一阵厉风,从她身体里划过。
茯苓瞬间落地,爬不起来。
“拥有这么厉害的修行方式,也没见你多厉害。”
许薇覆在她天灵盖上,“难道是你太弱了?”
“啊!”茯苓气得哇哇大叫,大喊:“茯衣,帮我。”
岑修诚对面的小姑娘,瞳孔一转,扬起左手。
手上铃铛发出诡异的声音。
紧闭的房门倏然被打开,挨着从里面走出来上百号人。
这些人不管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手持着镰刀,一脸阴森地慢慢聚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