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杜婉婉一动不动地看着镜子里的夜庭潇,伸着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下一下帮她挽头发。
他的动作轻柔优美,好看的手指在发间穿梭,很快就挽出了一个造型。
没有给她戴很多发饰,只选了一支白玉簪子斜插着,看上去很是灵动。
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在她的眼神中,你可以看到她的热情和善良,也可以看到她的决心和坚韧。
就像一个深邃的湖泊,无论你如何探索,都难以触及到它的底部。
长发如同乌黑的瀑布,笑容温暖而甜美,就像春天的阳光,让人感到无比的舒适。
声音如同溪水般悦耳动听,无论是低声细语,还是笑谈风生,都让人想要一直听下去。
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带着一种自然的优雅和活力。
她身形婀娜,每一个转身、每一个低头抬眸,都显得如此生动且吸引人。
“婉婉!你好美!我好喜欢!”说完这话,夜庭潇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咕咚”吞下一口口水,“婉婉!好想一口将你吞了,你的美好只能给我看。”
杜婉婉转头看着他,坏笑:“可惜天亮了,你想吞也不行,我得去医馆了。”
“晚上我回来吞。”夜庭潇捏了一下杜婉婉的鼻子,拉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出了空间,“今天要去一趟宫里,跟皇帝报告一下我的行踪,再去见一见太子。”
“你去吧!我在人民医馆等你回来。”
两人简短地交流过,吃完早饭,各忙各的。
皇帝在御书房召见夜庭潇,太子陪同。
“夜庭潇!你可知罪?”皇帝黑着脸,指着跪下见礼的夜庭潇怒问。
夜庭潇脑子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出来自己有什么罪,一旁的太子欧阳靖也搞不懂父皇这是唱的哪一出,平日里提起夜庭潇来不都十分开心的吗?
怎么今天见到人反而生气?夜庭潇能有啥罪?
北国跶子还是他打败的呢?火铳也是他从东辰国带回来的,没有他,或许大魏已经被北国跶子拿下了。
他何罪之有?
夜庭潇却说:“是!臣有罪。”
皇帝脸上表情一松,依然呵斥:“说说看,你有什么罪。”
太子欧阳靖假意咳嗽了一声,意思很明显,让夜庭潇不要那么怂,怎么能承认自己有罪呢?
这不没事找事吗?
夜庭潇:“????”
你以为我想?这不没办法吗?火铳的事要追究起来,可不是小事。我家婉婉的秘密决不能暴露,只能是我扛起一切。
“皇上英明,早就洞察了先机,臣的罪皇上心知肚明,又何必说出来。”
皇帝摇头,看了眼太子:“你还是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让太子听听朕为何训斥你。”
“是!”
太子无语:“?????”
父皇怎么就说到了我头上?我一句话都没说呢?
“火铳早在梁郡城就已经有了初期的设计,那会儿适逢东辰国君前来寻亲,欲买下连发机弩,回去复国。
臣觉得那东西没有火铳厉害,就将还没研发成熟的火铳给了他,火药的研发是在东辰国完成的。
当时东辰国君拿走火铳时就说好了,火铳不能随意往外贩卖,除非大魏国有需要,别的国家决不能出现一支。
大魏国若是需要,所有关于火铳的制造技术,东辰国必须无条件转让。
必须臣本人前往,东辰国君才会承诺当初的约定,外人他根本不会交出制造技术。
不懂火铳的原理,火药的制作,即便东辰国君交出来,也未必能用得上。一旦二者不能匹配,火铳发挥不出它的威力。”
真真假假一番话,将杜婉婉全部摘出来,火铳的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皇帝是降罪还是嘉奖都跟他家婉婉无关,好坏他一肩承担。
太子欧阳靖眼睛都瞪大了一倍:“仲元!你是怎么想到要发明火铳的?”
“无意之间想到的。”夜庭潇随口搪塞了一句,可不敢说是他家婉婉拿出来的,“有一次被人追杀,那人武功极高,身上被他砍了一刀,差点没命。
过后就想能不能制造一种不用靠近人就能将他弄死的武器,反反复复研究了很久,终于弄出个半成品,被东辰国君带回去制造了出来。”
皇帝没吭声,一直盯着夜庭潇看,过后抬了抬手,让他从地上站起来。
“齐王的事你知道多少?为什么第一时间没有报告?”
夜庭潇尬笑了一下:“齐王的事,臣是知道不少,可不敢随便报告,怕引起朝局动荡。
若是他没使阴谋诡计,算计臣一家,大魏的江山他根本没办法动摇,臣想寻个合适的时机再说此事。”
皇帝听了,微微颔首:“的确,你有自负的本事,若是没将你流放边城,火铳早就拿回来了,齐王就算拿到连发机弩的图纸也没用。
朕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北国没有制造出重弩?难道机弩的图纸中缺失了重弩?”
欧阳靖对这个问题也很疑惑,北国人从始至终都没制造出重弩来。连发机弩中,轻弩重弩相互配合,效果最好,为什么跶子却没有重弩?
夜庭潇躬身回答:“当初制造重弩是臣的妻子提醒了一句,说如果按照轻弩的尺寸,放大二十倍,制造出重弩来,对付跶子的骑兵必定好用。
臣的父亲命令制造处按照这话制造出了一台,果然威力无穷。重弩是没有图纸的,它只是轻弩翻版二十倍的结果。
数据制造处的人都知道,也就懒得去画图纸了。没想到就因为这一懒,避免了许多麻烦。”
太子乐了:“哈哈哈!看来有时候懒一懒,也还是有好处的。跶子脑子笨,根本不懂得将机弩扩大倍数,制造出重弩来。”
皇帝脸上也跟着有了笑意,从这点来看,北国人根本就比不上大魏人,也不知道韦寒意看中了北国大汗什么。
长得人高马大,一身的骚臭味儿,即便是大汗,也一样活得粗糙。
为什么那女人能忍受他?却不能忍受自己?
夜庭潇不敢笑出声,只是脸上露出一点笑模样,不管是连发机弩还是火铳,都不是他发明的,全都是他家婉婉的杰作。
可惜这样的泼天功劳不敢放在她身上,怕被人嫉妒羡慕恨,一个女子,居然比男子还厉害,不知道多少人想对她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