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你说谁?”
钱婆子感觉这女娃子脑子不好使,她都动手了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就因为嘴巴臭不知道吗?
杜红还真没领悟过来,老老实实地指着杜婉婉:“我说的灾星是她,杜婉婉!从小到大,她就是个灾星,从来没给我们杜家村带来过好运。”
“灾星?我看你才是灾星。”钱婆子又是几个大嘴巴子抽过去,将杜红的脸打的立即红肿,显出血丝,“杜婉婉小姐怎么就灾星了?”
陈氏冲过来想给钱婆子一个大耳光,想起霍家村妇人们的团结,顿时不敢,只是将女儿杜红拉在自己身后藏着,生怕她再挨揍。
“她怎么不是灾星?从她出生,村里就没好事,家里也没好事。”
不等她说完,钱婆子一个大耳刮子甩在陈氏脸上:“我看你胡说八道,没安好心。前边我们不知道,没看见,今晚的事我们可都是亲眼所见。
杜小姐就坐在那里,哪儿都没去,怎么能说狼群是她带来的?无知蠢货,怎么不说是你们杜家村的人自己带来的?”
护村队的人也跟着一起讨伐陈氏,感觉这女人说话简直无稽之谈。
“狼群来了就是杜大朗引来的?那杜大朗在我们霍家村呢?论道理,要引也是引到我们霍家村来吧?”
“就是,怎么狼群没来我们霍家村去了你们杜家村?”
“那是因为老天都看不过你们欺负杜大朗一家,杜大朗明明很有本事,偏偏被你们这群人说成是灾星。”
“我看杜家村的灾星指不定是谁呢?也不好好想想,狼群为什么盯着杜家村人不放?谁被狼群伤的最厉害?”
“谁被狼群咬伤了,谁就是灾星。”
杜婉婉听的想笑,要是照这些人的说法,那杜村长就是灾星,狼群是他引去的。
被这么多人指责,陈氏不敢说话了,邱氏更是,只要想起杜婉婉两次差点掐死她,再不敢胡言乱语。
生怕她一不高兴冲过来,她的脖子可就遭殃了。灾星的力气大的很,掐住她,差点就背过气去。
往后再不敢随便招惹她了。
以前仗着自己是她婶儿,说几句不好听的话也没什么,她都忍了,到底自己是她长辈。自从分离驱赶出去,她对自己再无尊重,说掐她脖子就掐她脖子,半点不手下留情。
太可怕了。
为了活命,她还是小心些吧!三嫂爱招惹她那是三嫂的事,她可不敢。
钱婆子瞪了陈氏母女一眼,浑身散发出她在南疆王宫才有的迫人气势:“都听好了,再让我听见你们一个个嘴巴不干净,喊什么灾星,小心我打烂你们的嘴。
杜小姐!在我老婆子心里,那是值得尊重的福星,没有她,我们早就死了。”
这话护村队的人同意,上次遇见那批跶子军,要不是杜大朗招来黑狼帮忙,后头又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三个武艺高强之人,说不定他们霍家村的人都得全部被灭。
事后她将每位受伤的人都精心救治,不管是断腿断手还是背上肚皮挨了一刀的,全都被她仔细缝合,上药包扎。
之前要不是她发现银票上有毒,说不定狼群也得围攻他们。有她在,避免了多少凶险,要她是灾星,说这话的人都是睁眼瞎。
“可不,说杜大朗是灾星的人都是傻子,脑子进大粪了。”
“杜家村人少了杜大朗,那是最大的损失,还说人家是灾星,知道狼群为什么不敢来攻击我们霍家村吗?”
“是因为杜大朗在我们村呢,只要有她在,狼群就不敢来骚扰我们。”
“杜村长才是引来狼群的灾星,要不是他,狼群也不会下山。”
陈氏,邱氏,梅氏,包括她们的男人,杜海,杜河,杜涛,还有她们的儿女,以及后面到来的杜家村人,全都懵逼了。
杜河不可置信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杜村长是引来狼群的灾星?”
护村队的人被问住了,半天没吭声。
护村队队长看了眼杜婉婉,见她对这事似乎置若罔闻,没有阻止大家议论,便做了个说明。
“跶子身上搜出来许多银票,那上面有毒。”
“什么?银票上有毒?”
这回不止是杜家村的人吃惊,就连护村队的人也吃惊不小。
“难怪让我们洗手还喝药,原来是为了解毒。娘呀!要是杜大朗没瞧出来,那咱们不也得被狼群追赶?”
话说到这里,护村队队长也没隐瞒:“没错,杜大朗看出来了,银票上的毒很特别,会招来狼群。她配了药水给大家洗手,又配了药水给大家喝,目的就是解毒。”
“没了毒,狼群自然不会来攻击我们。杜大朗这是救了我一命呀,要不是她,晚上我也得喂了狼。”
“可不,村里有个大夫就是好,狡猾的跶子哪怕在银票上下了毒也没用,毒不到我们。”
杜海被霍家村人说的话震惊至极,眼睛瞪大到了极限:“你们说什么?杜大朗是大夫?她什么时候成大夫了?”
杜涛试探性地问:“你们该不会是被她给骗了吧?杜婉婉怎么可能是大夫?”
霍家村人已经见识过杜家村人的无耻,个个冷笑,反唇相讥。
“杜大朗什么时候成的大夫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她医术精湛,不管是妇人生娃,还是外伤内伤,她都能治。”
有人撩起裤腿:“瞧见了吗?我腿上被跶子砍了一刀,伤口还是杜大朗缝合的,如今长好了。”
陈氏嗤之以鼻:“就算她是大夫,一个女娃娃假扮成男人,跟你们这些男人混在一起,也算不得什么好女娃。”
霍家村的人不干了,个个黑着脸,怒目而视。
护村队队长尤其气愤:“你这女人还真是可恶,杜大朗是女娃娃怎么了?人家是大夫,女扮男装,为的是方便救治病人,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滚!离我们霍家村人远点,愚昧无知的蠢货,嘴里没句好话。”
“大夫治病救人,那是功德无量,怎么到了你这女人嘴里,全都成了恶心人的行径?该不会你自己就是这种人,才会抱着那样的心思猜度别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