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花婶飞了起来,告诉杜婉婉:“我去前面打探一下。”
小七向来跟花婶配合默契,她一走,小七也紧跟着:“我也去。”
母女两个飞去了杜家村人烧火做饭的地方,暗搓搓地隐没在黑暗里,听着杜家村的人男人女人聊天,嬉笑,怒骂。
可惜听了许久,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母女俩很是泄气,决定继续听,没听到对主人有利的消息绝不回家。
主人待它们极好,怎么能不帮她打听她想要的消息。
遗憾的是,它们的运气很不好,等到杜家村的人吃饱喝足睡下了,也没探听到有用的消息。
杜家村大部分人是睡下了,陈氏和邱氏妯娌俩没睡,商量着要去找姚美贤讨要一两银子的赔偿事宜。
陈氏知道邱氏的战斗力很强,讨好着:“弟妹!姚氏如今靠上了霍家村的人,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不是记恨那灾星当初掐你脖子,逼着你拿出户籍吗?
今晚咱们妯娌二人联手,将那灾星打个半死怎么样?弄出一两银子来,咱们五五分账。”
邱氏原本不想跟陈氏去蹚浑水,听她提起杜婉婉当着全村人的面差点掐死她的事,心底的无名火不打一处来。
那是她毕生的耻辱,被个小辈掐住喉咙认输,实在丢脸。今天不为钱,就为出口气,她也得找那灾星的晦气去。
有霍家村人的庇护?那是人家不知道杜江一家有个灾星,要是知道,保准将他们全部逐出来。
到时候他们一家孤零零,看谁会收留他们。
“行,看在二嫂诚心相邀的份上,我跟你去。”
两人达成共识,一拍即合,带着杜文沙第二次来找杜江一家。
小七和花婶招察觉到了,报告给了杜婉婉,小七先开口:“主人!那疯女人又来了,还带着另外一个。”
花婶很是担心:“主人!要不要我和小七去对付她们?”
杜婉婉摸摸花婶的羽毛,摇摇头:“不用了,她们不是我的对手,你跟小七去附近捡几粒小石子回来。”
“好哒!”
“好!马上去。”
小七的话比较多,跟在花婶后边,寻到石头,用嘴叼回来,放在杜婉婉脚边。
陈氏和邱氏一走,梅氏偷偷摸摸地跟在她们身后,她想看看今晚这一战谁赢谁输。姚美贤是她们大嫂没错,可也是个死心眼的人,不懂得偷奸耍滑,妯娌相处,没少吃亏。
偏偏婆婆在世疼爱大房,每次姚氏被欺负,婆婆都会指着她们骂,久而久之,她们三人成为一体,即便婆婆要骂也不怕。
又不是单骂一个人,是同时骂三个人,丢脸大家一起丢,不见得谁比谁脸上有光。
逃荒了这么久,感觉陈氏和邱氏比较要好,她被冷落在一旁,像今晚这样的事,陈氏只喊了邱氏,没喊她。
没关系,兄弟早已分家,谁跟谁好谁不好的都没多大意义,不在一口锅里吃饭,用不着谁看谁的脸色。
上次跟老大家的闹了一场,直觉杜婉婉像是变了一个人,今晚她们二人又要去闹,她很想知道,那个灾星会怎么对付她们。
梅氏低头分析了一下,感觉杜婉婉不可能会输,那女娃娃如今手段狠厉,谁要得罪了她,可不管什么长辈不长辈。
邱氏差点被她掐死,怎么就没长点记性?
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梅氏慢慢吞吞地跟着,双手拢在袖子里,竖起耳朵听着前面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
陈氏第一个叫嚣:“姚氏!你儿子打了我儿子,给一两银子来,否则今天没完。”
玉寒烟听见有人吵闹,对着钱婆子使了个眼色:“去,帮帮妹妹。”
钱婆子会意,下了马车,施施然走了过来,她很想看看这一而再,再而三寻上门来闹事的妇人,到底长啥样。
凭着杜小姐的手段,还能叫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妇人欺负了,那不可能。
姚美贤理都懒得理陈氏,只是冷冷地瞪着她,杜江也没吭声,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们分家了,被赶出了杜家村,怎么这两人还要找来?就不能放过他们一家?当个陌生人不好吗?
小孩子打一架讹诈他们一两银子,钻钱眼里去了吧!
杜文军,杜文观,杜文霍兄弟三人围在父母身边,眼神不悦地盯着陈氏和邱氏。
他们可没忘记当初这两位婶婶是如何逼迫他们一家的,以为到了外边就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居然找上门来欺负他们。
“姚氏!你哑巴了?问你话呢?”邱氏紧盯着姚美贤,眼底露出满满的挑衅,“赶紧给二嫂一两银子,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杜婉婉从坐着的地方起身,双手抱臂,来到邱氏面前,脸上笑着,眼底冰寒:“你想怎么不客气?被掐了一次脖子还没记住教训?那就再来一次怎么样?”
话音未落,她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了邱氏的脖子,逐渐收力。
邱氏被她掐的呼吸困难,双手不停地拉扯杜婉婉掐着脖子的那只手,只是她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开。
她不住地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最后用尽全身力气,发出死亡前的嘶吼:“你你你,你放开我。”
钱婆子怕杜婉婉真闹出人命,赶紧过来拉她:“大朗!放手,会出事的。”
姚美贤和杜江坐在一旁瞧着,根本没打算劝女儿,他们知道,女儿下手有分寸,不会瞎胡来。
陈氏看邱氏被杜婉婉掐的脸色铁青,害怕极了,色厉内荏地喊:“杜婉婉!你个灾星,放开你四婶。”
杜婉婉冷漠地看了看邱氏,猛地松手,将人甩出去:“滚!”
钱婆子松了口气,诧异地望着杜江两口子,搞不懂为什么他们不吭声,难道他们知道杜小姐心里有数?手底下有考量?
如此一想,倒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这位陈氏可真是个奇葩,先前来闹腾了一趟没占到便宜,还敢来,这是不把人逼急她不甘心?
如此愚蠢的妇人,她还是头一回见。不知道把杜小姐逼急了,她们占不了任何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