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极其的认真,并不知道。
她在为他认真换药的时候,男人也在认真的看她,如鸦羽般的睫毛忽上忽下,就好像他的眼睛里只能容下她。
是那样的专注。
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身上那股疏冷感,一下子消失了。
君潺潺给他换好了药,又完美的包扎了一个蝴蝶结。
笑话,她在监狱踩缝纫机那么多年,这手法还是嘎嘎的!
她抬头,额头差点碰上男人的鼻子。
还好君潺潺反应的快。
“你干嘛一直看我?”
她这才注意到男人专注的眼神。
男人说,“你好看。”
好看?
君潺潺可从来都没有观察过自己的颜值,她不爱照镜子。
她也只是用洗面奶洗个脸而已,涂的是青蛙王子或者是郁美净。
“你比我更好看,你是最好看的?”
君潺潺真心实意的夸奖着陈雎洲。
原本旖旎暧昧的氛围陡然消失。
陈雎洲想,她真的是破坏氛围的老鼠屎,一颗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明明氛围都弄得那么好了,为什么却变成了这样呢?
陈雎洲自以为能够算计好一切,可是关于君潺潺。
他总能偏。
偏的没边。
就像是零九年小沈阳穿裤子一样。
跑偏了,整个人都穿跑偏了。
由于裤子太过宽大,直接将两条腿穿进了一个裤子里,跑偏了,跑偏的没边儿了,看起来就像裙子。
陈雎洲叹了一口气。
没事,时间还长着呢。
此刻,他并不知道一切皆是有变故的。
比如君潺潺在他双腿治好之后,忽然想蹲局子,想得就不得了。
日思夜想,想的心痒难耐。
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君潺潺忽然就抓住陈雎洲的胳膊。
“老板,我,我骑在陆泽风的身上把他打了一顿,唉,这下子又要得罪两家了。”
“你得罪的还少吗?你根本就不用得罪,就已经得罪他们了。”
陈雎洲清朗的笑着。
君潺潺想想也是。
“我得罪了不少了,所以就不怕得罪他们了。”
她简单的概括陆泽风这个人。
“陆泽风就是一个傻逼!”
对此陈雎洲也点点头。
“对啊,他就是一个傻逼,我们面对这个傻逼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变成大傻逼,懂吗?”
“千万不要认为是你的错,是这个傻逼的错。”
他明明说着脏话,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风采。
君潺潺想。他说的果然没错。
他帅,就是正确的!
老板是最好看的。
那张脸棱角分明,线条流畅,身上的五官排比也非常好,简直是帅呆了!
陈雎洲是学过心理学的,他担忧君潺潺会陷入精神内耗,于是他就为她开解着,虽然话很糙,但是理却不糙是啊。
“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傻逼,可是我们总不能把这群傻逼变成正常人,因为有的人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大傻逼,你改变不了他的。”
“狗改不了吃屎!”
“你要做的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到傻逼时,主动出击或者在傻逼最看重的东西上下功夫,打他三寸。”
女人看他的眼神,渐渐的有些迷离,她的瞳孔慢慢的消散。
陈雎洲的心里暖暖的。
他就知道君潺潺终于开窍了!
他虽然坐在床上,但是身子慢慢的往前倾着,也不怕扯到腰后面的伤口。
不过,他闭上眼睛,红润饱满的唇就在面前想要一亲芳泽。
然而女人的话,在他面前响起,“老板你这个有颗痣,是不是克妻痣啊?我要学一下算卦,如果是的话,我就学一下点痣手法给你点掉。”
陈雎洲的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
“好。那你就查查吧,这到底是不是克妻痣。”
君潺潺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些。
陈雎洲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有些人啊总是把心事表现在脸上。
下午的时候,君潺潺回去了一趟,打算把自己顺手的铁锅拿过来。
三三非要粘在她的身上,由她背着。
小老虎这段时间长得又肥又壮。
很是通人性,于是君潺潺就背着它扛着自己顺手的大铁锅去了医院。
她也没有让陈老爷子担心,只告诉了陈雎洲去出差了,君潺潺在说谎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反正是不敢看陈老爷子的眼睛。
“好,那我继续去炫耀!”
君潺潺在离家之前给他做了一大桌好吃的,而且量超级大。
做完之后,她就扛着自己的铁锅走了。
虞烟望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转身便去撸铁了,只有自己强壮起来,她才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
不然头发是没有资格站在头发的身边的,她会成为她的累赘,会成为头发的拖累。
女人很漂亮,且看起来柔弱楚楚可怜的,她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沙袋上。
不停的打着,似乎把沙袋打成了自己,当成了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手臂上的肌肉慢慢的鼓起。
————
扛着老虎,拿着铁锅的君潺潺一进医院又遭受了众人目光的洗礼。
三三在她的背后头发原本想凶看他人的来着,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并不是一只猫。
它是只老虎啊,于是它就将头埋在君潺潺的脖子上,不让人窥探它。
“喵呜——”
它叫了一声,众人觉得这个额头上带着王字的猫怎么有点诡异。
像猫又像老虎。
在电梯里的时候,由于三三一直不停的喵喵喵。
导致众人也渐渐打消了对于它这只老虎的怀疑。
君潺潺感动的热泪盈眶。
“我就说嘛,三三你绝对是只猫呢,不是只老虎,到底谁说你是老虎的!他们瞎了眼睛。”
她抱着三三亲了又亲。
三三又害羞的喵了一声。
痛啊!
虎子一点也不想装猫的。
呜呜呜。
因为他体格很庞大,根本就装不了猫啊。
这还是它不停的喵众人才慢慢的相信它是只猫的。
晚上的时候君潺潺用了自己的铁锅,给陈雎洲做了十全大补汤补肾,补腿,又补伤。
总之大补特补。
补的男人喝完之后想嗷嗷叫。
君潺潺一向喜欢下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