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君锦寒把她给带到了陈家。
“你拿什么东西就去拿,一会儿我把你捎回去。”
“那多麻烦你……”君潺潺有些犹豫。
“既然都已经把你带到这里了,那就不怕麻烦。”
“谢谢你。”君潺潺朝他鞠了一躬。
便飞快地去陈家,留下男人坐在车上,望着她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声,这一声不知是笑还是什么。
等他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有些惨然。
过了约摸半个小时之后。
君潺潺扛着一小袋东西从陈家走了过来。
陈老爷子应该去别的老爷子家炫耀去了,他并没有在家,就连虞烟也没有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
君潺潺没有多想,她只是把该弄的草药全都薅了过来。
其中还把陈雎洲种的人参给薅了,切成了人参片。
君锦寒把她送到医院楼下就离开了,直直看到女人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化为一个小小的光点,修长的大掌放在方向盘上,久久的没有松开。
等君潺潺来到医院病房里的时候。
谷老爷子和他的孙子谷知安,还有他的学生方忬都来了。
谷老爷子看她跑得气喘吁吁,为她递了一瓶水。
可是君潺潺已经无暇顾及喝水了。
她她把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拿出来。塞进陈雎洲的嘴里,
在方忬欲阻拦时,谷老爷子伸出手。
“她有分寸。”
对于君潺潺的医术十分的信任。
虽然君潺潺是从监狱里出来的,可是她的医术不在他这个老头子之下。
接下来就是静静等待着陈雎洲的苏醒。
陈雎洲腰后的匕首插进去之后,流了不少的血。
再拔下来时,更是血嘟噜嘟噜地往外冒着。
情况看起来非常的严重,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脸色苍白。
等君潺潺的药,喂下去之后约摸半个小时,便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幽幽转醒。
陈雎洲好像做了一场梦。
“你没事就好。”
他看到女人的时候,眼睛里冒着温柔的光芒。
就连谷老爷子也愣住了,它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陈雎洲
陈雎洲还是对谷老爷子说了一句,“不要告诉我爷爷。”
霍天阳说,“放心吧,都没告诉。”
陈雎洲这才放下了心,他知道霍天阳虽然平时没个正形,可是他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谢谢。”
谷老爷子为他把脉。
发现刚才原本气息奄奄的陈雎洲脉象平稳了很多,而且脸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谷老爷子看着君潺潺眼睛里蹦发出求知若渴的光芒。
“丫头你告诉我,刚才,你用的什么药。”
君潺潺就把自己所用的药告诉了谷老爷子,
谷老爷子便回去研究了,当然这里一切交给君潺潺,他放心。
方忬和谷知安都知道他的性子,等他们走之后。
病房里恢复寂静。
只有他们两个。
君潺潺握着陈雎洲的手死死的不松开,连眼眶都是红的。
“老板,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替我挡刀?”
男人眼睫毛很长,很浓密。再睁开时那双眼睛更加的漂亮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挡就挡了。”
“我一定会让那老太太生不如死的。”
“她既然敢伤害你,就应该受到惩罚。”
这是君潺潺第一次害人。
害的是伤害老板的人。
君潺潺恶狠狠的说道,“还有她的儿子,等我抓到他,我两粒加强版药丸下去让他们跪着你叫爸爸。”
陈雎洲却有心思开起了玩笑。
“不,我可不想要她们这样的儿子。”
他轻笑一声。
不过这笑声倒是扯到了他的伤口,君潺潺按着他受伤的地方。
“你不要乱动,一切交给我就行了。”
他坐在轮椅上都已经这么惨了,还白白的替她挨一刀。
君潺潺想想都想把那个老太太给弄死,可是她知道把她弄死之后,她又要重新蹲局子。
等老板的腿治好之后完全站起来之后她再蹲局子。
不急。
反正最后都是要蹲局子的。
君潺潺就这样心底打定了主意。
“不要告诉爷爷。”
“我知道的,我不会告诉爷爷的。”
“我怕她担心。”
陈雎洲还怕她听不懂,又说了这么一句。
“我都知道的。”
君潺潺回答他。
她的眼眸望着陈雎洲闪过复杂,在监狱里曾经有一个写黄漫的大姐姐告诉她,
如果一个男人甘愿为你去死的话,那么他可能是爱你的。
君潺潺不知道是爱,没有人爱过她,她也不知道如何爱别人。
可是老板真的爱她吗?
君潺潺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胸肌上,他虽然下半身不能动弹,可是上半身由于经常健身的缘故,线条流畅,清瘦中道含着韧劲。
防止伤口感染,君潺潺把他衣服给解开了。
她想的出神手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还抚摸着,并没有看到坐在床上男人眼睛里的暗色。
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
陈雎洲正想提醒她,却见她摸得入神,便没有再提醒她。
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君潺潺的手停留在他身上时,
他的身子掀起阵阵颤栗,接着他便看到女人睁大那双明亮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大,并且黑黝黝的,直勾勾的盯着他,“老板你爱我吗?”
她还是语出惊人。
男人也望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眼神太过深邃,
君潺潺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男人垂下睫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监狱里一个姐姐告诉我,如果一个男人万一愿意为这个女人去死的话,那就是说明,他可能爱她。”
男人脸色淡漠冰冷,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他扭过头不去看君潺潺看起来有些冷淡,“我累了。”
“哦,那你睡吧,我给你煮点汤喝喝,一会儿我给你换药。”
那人嗯了一声,背影却有些孤寂。
君潺潺抿了抿唇,又重复一句,“我不会告诉爷爷的。”
男人又嗯了一声,裹紧小被子。
脸也跟着红了,脑子里全都是女人的那一句话,你爱我吗?
当看到陈雎洲床躺在床上的时候,君潺潺为了给他换药。
再加上为他按摩腿,她决定要把它的衣服全都扒下来,这样的话方便一点,
男人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甚至连公司高管给他发消息,
他都没有来得及回。
脑子里现在全都是君潺潺的那句话。
一直徘徊着,从未消失过。
女人端着一盆水来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眸黑漆漆的,脱口而出。
“全脱~光。”
陈雎洲:???
如小扇子般的睫毛颤了颤。
一向直来直去,从来都不绕弯子的君潺潺头一次给别人解释。
“脱掉的话,我更方便给你换药,你的腿需要按摩。”
男人点点头。
脸上的红霞更多了,若夕阳西下的云彩装饰了整个天空。
不过君潺潺也没有让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