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尴尬了!
天知道她看到陈老爷子拿出行李箱那么多钱。
她心里想的是勾搭陈雎洲的女人一定很漂亮,身上的气质一定很楚楚可怜柔弱。
令男人心疼。
所以她就下意识的把目光放到了虞烟的身上。
谁料竟然是那个很不显眼的女人。
霍天娇的视线不小心触碰到她穿着的那双黑色的布鞋,布鞋都已经脱了线。
耷拉着老长了。
恐怕被她穿了好几年。
她的确像弟弟所说的那样,清澈且愚蠢。
也不会掩饰自己的眼神。
看她的眼神带着直勾勾的,很是欢喜。
“这是霍天阳的姐姐霍天娇。”
“霍天阳的姐姐你好。”
陈老爷子向君潺潺介绍霍天娇,足以证明他对君潺潺的重视。
但是陈老爷子对于她不收自己百万,加一的见面礼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两张黑卡,全都是无限额的,递给君潺潺。
“我想了想啊。那一百万零一块还是太少了,不如把这两张黑卡见面礼给你,拿去花随便用。”
陈老爷子笑容满面。
君潺潺只觉得陈老爷子有些热情的过分,她无所适从。
她看了陈雎洲一眼,陈雎洲眼睛分明的含着笑意,“既然爷爷给你的,你就拿去花吧。”
“可是,我们明明是……”
君潺潺说完之后,眼眸突然瞪起。
哦她差点忘了陈老爷子不能受刺激的。
她为什么差点要说了出来。
她捂住嘴巴。
最终还是接下了陈老爷子给的黑卡。
陈老爷子一张脸几乎笑成了菊花。
“这才对。”
他拉着君潺潺将君潺潺和陈雎洲的手,放在一块。
“爷爷希望你们好好的过日子。”
双手相贴,君潺潺的手上传来陌生的温度,她的手掌干燥而又宽厚。特别的有力量。
他手上的茧子很薄很薄,不像自己手上有着厚厚的老茧。
全都是因为在监狱里做布鞋踩缝纫机做手工的缘故。
不得不说。停留的时间有些长。
令君潺潺有种玷污他的感觉
虽然她移动的速度很快,可终究还是给男人的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涟漪。
淡漠平静的眼神里沾惹了属于世俗的情感。
————
霍天娇终于尝到了君潺潺做的菜,吃一口还是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甚至她有些埋怨他的弟弟。
霍天阳为什么不直接把她给叫过来吃饭?
因为霍天阳打包的饭菜折了一些味道。
毕竟没有刚做出来的好吃。
霍天娇好吃的都快哭了。
她这么多天凑合的都是什么呀?天天咖啡汉堡,还有难吃的外卖。
救命啊。敢情在别人用美食治愈自己的时候,她在被难吃的东西给毁灭,甚至她美好的灵魂。
她身上某些美好的特质,都被难吃的饭菜给毁灭了!
霍天娇吃完之后脸上少有少见的满足。
看君潺潺的眼神都变了是如此的热切,如果说之前她还保持自己骄傲冷艳的贵族娇娇大小姐份的话。
那么现在的她完全就是成了君潺潺的小迷妹。
她想张口让君潺潺教教自己饭菜怎么做的这么好吃的。
但是想想自己那没有天赋的厨艺。
还是算了吧,她害怕自己做的饭把自己给毒死。
*
当霍天阳扛着猪肉以及牛肉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桌子上连个菜汤都不剩了。
菜汤他们又下了面条,每个人肚子都吃的饱饱的。
特别是陈老爷子。
陈老爷子之前还挺瘦的。
而且也不咋地爱吃饭。
可能是遭遇儿子儿媳出车祸死,再加上自己的老伴儿也病死,还有自己的孙子遭遇车祸双腿残废的变故之后,整个人精神抑郁。
即使在乐观向上的人,经历这么大打击之后也遭不住啊。
现在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许多,还长了些许肉。
陈老爷子知道这一切都是君潺潺的功劳。
有君潺潺在他们家,是他们老陈家的福气。
本来他已经不指望孙子能够有未来的另一半了。
父母逝世,再加上奶奶病死,再加上他自身遭遇的车祸残废。
这一系列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
现在看着孙子有了人气,陈老爷子也不在乎什么家世了,那都不是事儿。
只要他孙子喜欢就好。
陈老爷子认真的观察着他孙子的眉眼,那温柔啊,像是能够溺死几万只蚂蚁。
陈老爷子很佩服自己的决定。
只要他对孙媳妇好,那么他的孙子的状态就会越来越好。
房间里。
君潺潺把陈老爷子给她的两张黑卡递到了陈雎洲的手上。
然而,男人只是看了一眼没有接。
君潺潺举了半天。
浓密的睫毛垂下,一直盯着她那只手。
君潺潺摊开手心,手掌上放着两只黑卡
不明白她为什么看着自己的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恋手癖?
若是陈雎洲知道他内心想法的话,非得用面条上吊不可。
清俊的眉眼染过一丝笑意。
“既然是爷爷给你的,那你就收着。”
“可是我们两个是假扮夫妻啊,并不是真的,而且这些黑卡是属于你真正老婆的。”
君潺潺在出言之后总觉得空气寂静了些许。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她,鼻尖的痣愈发的明显,因为两人离得很近,尤其是她还弓着腰,在君潺潺的眼中,男人长得更加好看。
“真正老婆?我还没有。”
啦总觉得他的话有些有着些许孤寂的味道。
君潺潺觉得自己身上的任务又重了几分,她一拍胸口,“那你要老婆不?我帮你找,只要你开金口,我一定会把你的老婆给你扛过来!”
陈雎洲:……
“你觉得我暂时……”
君潺潺的眼神放在他的腿上。
“放心,老板,等我为你治好腿之后,你一定会重振雄风的。”
被她的话接二连三刺激到了。
陈雎洲不怒反笑,桃花眼里不知是什么。“行啊。希望你能够让我重振雄风。”
君潺潺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非常有自有信心的。
“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针灸。”
她拍了拍陈雎洲的肩膀。
安慰他那少的可怜的自尊心。
“行啊。”
陈雎洲表现的一直都很温和,温和中带着几分病态。
就连君潺潺都没有发现。
陈雎洲已经不像初见时那样冷漠。
温和的并不像之前阴郁的男人。
视线扫过一眼女人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男人舌尖抵着口腔上的那一小节软肉,眼神微眯着,是分明的危险,可惜君潺潺并没有察觉到。
依旧沉浸在自己,如何给老板重振雄风这件事情上。
突然想起她来找陈雎洲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