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潺潺是在半路上遇到陈雎洲的。
当那个开得飞快的轮椅。向她驶来时她没有来得及反应,对方便伸出手,他一下子坐在他的怀里。
等等,这一幕怎么有点像她进监狱前看的那部电视剧?
叫什么旋风少女,当霸道男二号开着跑车向着女主驶来时,女主正在街道上,手里拿着一个书,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霸道男二号便张开手臂一下子把她给带进了跑车里,接着女主便小口张着表示惊讶。
而那个书也很自然的落入她的肚子上。
但是君潺潺表现的并不像电视剧里表现的那样惊讶。
她惊讶的是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发生着变化。
这一点她是最惊讶的。
她向来不会掩饰自己好奇的心思。
“老板,我屁股下面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就是你的轮椅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怎么这么牛,因为君潺潺看到过陈雎洲的轮椅自动的升降
而陈雎洲撑着手臂由轮椅把他送到了车子里。非常的高级。
君潺潺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高科技。
男人面颊清冷俊美,高不可攀,只不过头发下面的耳朵却红了又红。
然而君潺潺打破砂锅问到底。“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要发烧了?”
陈雎洲眼睛闪了闪,手放在她的腹部上,感受着那柔软细腻的触感。
没有松开。
令他恨不得想要把这一刻给珍藏。
君潺潺坐在他的怀里,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能看到对方脸上很细小的绒毛。
君潺潺皮肤白又嫩,再加上这些日子她的好厨艺。还有他园子里种的菜,全都被她给薅秃噜皮了。
君潺潺竟然吃出了婴儿肥。
脸颊上比监狱里脸颊上都多了些许肉,本来她的脸蛋就是偏圆的,现在更加的有福气了。
陈雎洲伸出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肉,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这个动作有些亲昵也有些不同寻常,
死寂的眼睛里终于终究是多了些许什么。
“你去你去哪儿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告诉君潺潺,关于网上的一些事情,有些事情君潺潺不需要知道。
她只要在她的世界里活得快快乐乐就行了。
陈雎洲下意识的保护她这个纯真不被任何脏东西污染的纯真。
“是我的亲堂妹。带我去找我的亲弟弟了,你也知道的,我原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和君千雪抱错了,所以我就占用了君千雪千金的身份。”
“不过我弟弟他不欢迎我,他让我滚。”君潺潺就如实告诉了陈雎洲,一点也不隐瞒,面对君潺潺的坦诚,陈雎洲的心里暖暖的。
她把他当成了最信任的人啊。
唇角勾了勾。
“那我们就不理他。也没有必要去上赶着讨好他。”
“可是……”
女人的眸子里却极为的清澈认真,“他们给了我生命。我想把这生命还过去。”
“我还过去后我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君潺潺真的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
陈雎洲却轻轻的笑了。
如果你并不是他们计划之内的降生呢。
当然,他没有把这句残忍的话告诉君潺潺,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开始说起了闲话。
这些动作是一向克己复礼,平静淡漠的陈雎洲从来都没有做过的。
至少在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没有出现如此荒谬的事情。
当霍天阳扛着新鲜的猪肉以及新鲜的蔬菜买菜回来时,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就那么悠闲的躺下了,男人一只胳膊。放在她的脖子后面,令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侧,呈禁锢的姿势。
霍天阳睁大嘴巴,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心机,真是一个心机的男人。
老陈是怎么把君妹妹给骗上去的?这真的是小刀拉屁股给爷开眼了。
霍天阳扛着新鲜的猪肉以及蔬菜,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因为他的腰上还绑了一筐鸡蛋。
他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了苦力。
没办法,是他那张嘴控制不住啊,太想吃了。
在黑心的资本家陈雎洲这里。
要想吃好的,就得干活。
可怜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霍大少爷,就这样硬生生的跑来跑去忙前忙后,但是他开心啊。
而且在帮君潺潺做一大桌子饭之后,他会把那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给拍下来。
发到自己的兄弟群里。
进行一番炫耀。
“哎哟哟,你们吃不上吧,小爷我吃上了真是,人间美味呢,真的是太好吃了。”
总之霍天阳遭受了很多人的眼刀子。
都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
他们看看到如此有食欲的饭菜对霍天阳威逼利诱。
但是他紧的很一直没有告诉他们究竟是谁做的。
这令帝都的一众大佬很是郁闷。
这霍天阳到底在哪找的大厨。
这手艺连八星级都有了吧。
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有听说过。
这群富二代们对吃的要求极高。
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合眼缘的饭菜。
偏偏这个霍天阳啊只会勾人,连个屁都不放。
这边君潺潺和陈雎洲在小小的轮椅上聊得正欢。
她甚至还换了一个非常悠闲的姿势,
但是她这么一换姿势啊,更察觉到了自己身下那个东西的慢慢变化,水灵的眼睛眨了眨。
他想站起来,却被男人给按住腰侧。
她就跟镶嵌在陈雎洲的身上似的。
“老板,我真的发现了一个会动的东西。”
霍天阳终于绷不住了。
心里把陈雎洲骂了个底朝天,他就是要占君妹妹的便宜。
偏偏君妹妹是个傻的。
根本就发觉不了。
霍天阳心里的正义感爆棚,他要把这只小白兔从老陈这大灰狼嘴里解救过来。
“君妹妹快到我这里来,累死了,快帮我分担一点。”霍天阳知道只能用这种借口了,如果他把事情说出来,君妹妹非得尴尬死。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之后就接受到了陈雎洲,不要钱的眼刀子直直的射到了他的身上。
霍天阳昂首挺胸,反而觉得自己是个大英雄。
他这是把美少女从陈雎洲这个大灰狼口里给解救出来了。
他可太骄傲了。
霍天阳没舍得把那块最重的猪肉给君潺潺,而是给她一把小青菜。
那是一个空心菜,炒蒜蓉空心菜味道简直是美极了。
霍天阳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吃的,并不知道身后的人已经把目光放在已经把时间放在他的身上。
就这样不轻不重不期不缓的打量着,男人修长的手指放在轮椅上敲击了两下。
接着便更有规则的敲击了四下。
如果熟悉陈雎洲的人知道这是他做坏事之前的小动作。
陈雎洲推着轮椅慢悠悠的走行驶在他们的身后。
过了半响,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联系人,备注为霍天娇的女人,发了一条消息。
“你弟弟好像喜欢男的,他喜欢的是君天霸,你小心一点,”
造谣什么的,陈雎洲最在行了,反正他就不是一个好人。
走在前面美滋滋想着今天饱餐一顿的霍天阳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回头一看,便对上陈雎洲那双幽幽的视线。
他正收回手机。
在他扭过头看他的时候,陈雎洲甚至还冲他笑笑。
霍天阳却不觉得陈雎洲是在冲他友好的笑。
他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为什么陈雎洲的笑令他有一种阴谋的感觉呢?
他碰了碰君潺潺的胳膊肘,“你有没有觉得你老板笑起来很瘆人?”
“不瘆人啊,老板最帅了,老板是这个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君潺潺说的道不假,可能是她见过的帅男人太少了。
因为陈雎洲的帅和君锦寒不相上下。
霍天阳知道和君潺潺说不通,君潺潺就是个一根筋的。
他叹了一口气,只希望陈雎洲这一笑别有什么坏事发生。
当晚霍天阳便收到了姐姐给他发的消息。
霍天阳本来一开始是不理的,后来他姐姐连环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让他赶紧回去,说家里有重要的事情要等待着他。
可怜见的霍天阳匆匆打包了菜便往家里赶,不会是他爷爷出什么事了吧?
霍天阳最担心的就是他爷爷的身体。
等那碍眼的东西离开之后。
陈雎洲的嘴角下意识的勾起一抹笑容。眼眸盯上那只肥硕的鸡腿,用公筷下意识的就想夹到君潺潺的碗里。
可是总是有人比他快那么一步。
那个漂亮柔弱脸上的表情也是一脸温顺的女人速度快的很,竟然用公筷夹了他看上的那只肥硕的鸡腿。
放到了那个朵拉头女人的碗里。
“潺潺,多吃点,你有点瘦了。”
君潺潺捏了捏自己,长了些许肉的脸颊,“我真的瘦了吗?”
虞烟点点头,“是啊,可能是太累了,多吃点就行了。”
陈老爷子笑眯眯的,只觉得这两个女孩子的感觉并感情真好,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孙子神色的不愉。
陈雎洲定定的看了那个漂亮柔弱的女人一眼接着便垂下眼眸,遮挡了幽幽的视线。
真的好多碍眼的人呢。解决一个,又来一个。
陈雎洲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只想君潺潺的眼里只有自己。
他不曾拥有过温暖这唯一的温暖来到自己的身边,那只有好好的把握了。
全程陈雎洲都在沉默的吃着饭。
正当他沉默想着心事时。
一对鸡翅便放入他的碗里。
他对上女人含笑的眼眸,他的眼眸里像是藏着万颗星星一样。
亮晶晶的闪烁着光芒,她笑起来时是浅浅的梨涡,眼睛圆圆的,双眼皮呈双眼皮也是上扬的弧度。
总之笑起来很甜很甜,甜到陈雎洲恨不得醉死于这浅浅的梨涡里。
也想把她给珍藏起来,关起来,可是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
只会让君潺潺厌恶自己。
莫名的,他就不想让君潺潺厌恶自己,如果她一直喜欢自己就好了。
但是她的心不能给别人,不能喜欢别人。
不然他会不开心的。
最终他的视线放在自己那不能行走的双腿之上,那双腿没有任何的知觉已经彻底残废。
他很倔强,没有听全球顶尖医生的话给截肢安上假肢。
而是让它们成为自己的累赘。
即使知道他永远都站不起来,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别样的想法,或许能站起来呢。
君潺潺继续吃着饭,肚皮吃的鼓鼓的。
君家。
君千雪则是面容难看至极,像是吞了苍蝇一般。
林千月把她给拉黑了。
而且还骂她大傻逼。
君千雪紧紧的咬着后槽牙。果然琳家那卑贱的血液果然都是一样的性子。
爱财如命的林千月也是如此,她就不该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林千月身上的。
君千雪这次加了钱。
她把这件事情拜托给林千月的姐姐林千宁。
之所以第一时间没有选择林千宁。
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心眼子很多很多。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和林千宁她们一同长大,再加上那个林锐。
君千雪知道这个林千凝宁的心眼子,挡也挡不住。
所以她就选择了眼睛里只有钱,别的什么都没有的林千月。
爱财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
况且她们姐妹俩的关系非常的不好。
她大伯一家只喜欢大女儿。
对于二女儿林千月问也不问。
即使家里再穷,他们也会把所有的资源都倾注到大女儿身上。
明明林千月画画很有天赋,可是他们却把所有的工资都攒起来,买了一架非常昂贵的钢琴,放到林千宁的房间。
久而久之,林千月好像对他的父母死心了,开始不学无术。
整天和那群精神小妹们混在一起。
脸上也画着奇怪的妆容。
最近几年她的妆容更加的精神且刻薄,大概是相由心生。
精神状态看着也不太好。
她曾经名义上的大伯大伯母,就把林千月骂的狗血淋头。
君千雪发完消息之后,对方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君千雪习惯性的把那张电话卡给抠掉扔进马桶里冲掉,一切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
她向来不会给人落下把柄,镜子里女人温柔的笑笑,不过笑起来时却像是一只毒蛇在悠悠的吐着蛇信子。
君潺潺,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