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雎洲轻呵一声,君家的人还挺会操控舆论的。
君潺潺买完菜刚打算回家,张腾就匆匆的跑过来让他赶紧回家。
君潺潺对外界的并不太敏感,倒是虞烟扯着她的袖子,脸色是分明的不愉。
因为路边的人开始对她们指指点点了,其中大部分目光是集聚在君潺潺的脸上。
“这就是杀人犯,她怎么有脸出来的?”
“心肠也太歹毒了些,享了别人二十几年的福,却要别人的性命。”
“怎么不把她给枪毙,放她出来简直就是在祸害这个社会……”
虞烟脸色大变,他们是怎么知道君潺潺杀人的?
她们从那个菜市场转移到这个菜市场,他们的消息不可能这么快的啊。
那就是背后有人在使坏。
虞烟眼睛里闪过一抹戾气,却见张腾已经快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头上全都是汗。
“老板让我接你们回家。”
君潺潺还在担忧着她的菜,“可是菜还没有买齐。
张腾:……
他真的很佩服这个小姑奶奶的心理素质了,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担心她的菜。
没听到别人都在议论他吗?
那难听的话啊,真的能淹死她。
张腾知道君潺潺是个固执的一根筋,转也转换不过来,他的脸色严肃,“你难道不听老板的话了吗?”
听他提到陈雎洲,君潺潺只好无奈的说道,“好吧。”
这次她不仅买了菜,还买了种子,看看能不能在陈雎洲的院子里把这些菜给养活。
就是他们上了那辆黑色的车子,并不知道那辆黑色的车子,在离开的那一刻,全然落入一个少年的眼睛里。
少年身材单薄瘦弱,瘸着一条腿,手里拿着个菜篮子。
在篮子里并不是新鲜的菜,而是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子。
他的头发有些过长了,眼神阴郁,俊秀的容颜被遮挡住。
他握紧菜篮子,一瘸一拐的走了。
*
君潺潺回到家之后,拿起芝麻种子,就想在她开辟的荒地上种。
她弯着腰拿着工具。
身边投了一个阴影。
“你没事吧?”
君潺潺抬起头竟然是陈雎洲。
君潺潺:“???”
她能有什么事?
“别人的话你不用管,做你自己就行了。”
君潺潺更是困惑不解,她一直都在做自己,她从来都没有管过别人的话,为什么老板突然这么说?
她把芝麻放进土壤里,希望来年收获满满,这样的话,每天给老板一碗黑芝麻糊糊,老板就不用秃头了。
她真聪明啊。
陈雎洲说了半天,却发现这个女人一直在鼓捣他种的芝麻,还有那些菜,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听自己在说什么。
“你有没有看网上的那些?算了,以后你也看不到了。”
君潺潺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网上?”
陈雎洲突然笑了,他怎么忘了呢,她根本就不会关心这些网上的评论的。
他的担心多余了,可是面对她的事情时。
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去关心。
这些话会不会伤害到她。
如今想想君潺潺早已百毒不侵。
这样也挺好,不用去想这么多,开开心心每一天。
君潺潺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花痴了一小会儿,她喜欢长得漂亮的男人女人。
男人鼻头的小小黑痣,更显得那张容颜精致,精致中带着些许魅惑。
很是撩人心弦。
君潺潺可太喜欢了。
她栽着芝麻,嘴里念念有词,“老板,等来年我们收获了芝麻,我们天天喝芝麻糊,防止脱发!”
她抬头望着他茂密的头发,看来她的担心有些多余,搓着小手,嘻嘻的笑着,“老板的头发真多,不过还是要好好保养头发的。”
她添了一句,“别像君千雪那样发际线上扬。”
真的,在出狱当天她看到君千雪发际线和五年前相比,明显上扬了,她真的很震惊!
五年的时间啊,君千雪的发际线就变成了
要是再过五年,那还了得。
是不是他们君家都有秃头的传统?
君母好像也有点秃,她曾经名义上的哥哥君锦寒,她还没有观察过呢。
而她就不秃头,因为她流的不是君家的血液。
君潺潺的庆幸比君母只多不少。
陈雎洲抬手摸了把自己茂密的头发,嗯了一声,“我期待你的芝麻收获。”
君潺潺像只小蜜蜂一样,在开辟的荒地上不停的种着菜。
陈雎洲的眼睛里只能容纳那个小小的身影。
几乎是君潺潺把菜栽到哪,他的视线就放在哪里。
霍天阳跟幽灵一样跑过来便看到自己的好友,一直盯着君潺潺的方向。
嗯?
这是什么情况?
陈雎洲这个样子怎么跟个望妻石一样?
他手在陈雎洲的面前晃了晃,“喂!回神了!你看什么呢?不会是看上我潺潺妹妹了吧?”
“潺潺妹妹?”
陈雎洲仔细品中霍天阳口中的潺潺妹妹四字,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眼神也有些危险。
“霍天阳,你的妹妹还挺多。”
“哪里呀?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霍天阳看君潺潺的眼神中带着慈爱,俊美妖邪的脸上带着担忧,“老陈,我君妹妹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他又连连啧啧啧了几声,“老陈啊,这可一点都也不像你。”
“你知道吗?今天的热搜刚挂上,就看到没了,我猜一定是你的手笔,你不对劲,很不对劲!”
陈雎洲的目光继续看向别处,声音清朗好听,如珠落玉盘,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哪里不对劲?霍天阳,你家老爷子最近怎么不让你相亲了?你们霍家也该开枝散叶了,不然只有你这么一只股,迟早要废?”
霍天阳:……
陈雎洲还是如此的会戳人。
他张开手做求饶状,“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你牛,你牛。”
但是八卦之心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在霍天阳再准备逼逼赖赖几句时,却只觉得一股阻力。
“去,帮她种菜!”
霍天阳这次真的破防了,“我不会啊!小爷什么时候下过地?你说,什么时候下过,我这细皮嫩肉的,老陈,你忍心吗?”
对此陈雎洲只是冷哼一声,将冷漠无情进行到底。
“不帮她种可以,以后你就别来蹭饭了,我们陈家不欢迎你。”
霍天阳:……
啊!
家人们谁懂啊。
君潺潺又种完一茬之后站起来看着自己的作品,笑嘻嘻的,不过脸上倒是被泥土甩的跟小花猫似的。
“君潺潺,过来。”
在地头上,陈雎洲的声音传来,君潺潺以为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呢。
“让他种,你陪我逛逛。”
君潺潺不放心霍天阳,“他,他成吗?”
“他不成我就把他赶出家门。
正打算浑水摸鱼的霍天阳便听到了这句话。
老陈他是真的狠。
重色轻友的家伙!
然而霍天阳并不知道,陈雎洲更过分的还在后面。
霍天阳干了一天的活,一直到日暮时分,只觉得腰酸背痛,浑身都痛,就连鲲都是痛的。
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呢,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神情愉悦!
尤其是被君潺潺给推着,他们之前就差冒着粉红泡泡了。
这让霍天阳如何的不嫉妒?
他当牛做马累得半死,而陈雎洲却在经历甜甜的爱情!
啊!
痛,太痛了!
当做的喷香的饭菜,端上来之后,霍天阳一眼就瞄到了盘子里的鸡腿,然而刚伸出筷子,他喵上的那只鸡腿就被人给夹走了。
“吃。”陈雎洲简言意骇,用公筷夹到君潺潺的碗里。
霍天阳泄气。
行行行,这只鸡腿就让给她,本少爷我再 夹别的鸡腿!
在他瞄上第二只鸡腿的时候,那只鸡腿不翼而飞。
他抬眸,是那个漂亮又带着些许柔弱气质的女人,她用公筷夹了一只鸡腿。
那只鸡腿又进了君潺潺的碗里。
霍天阳:???
合着他是多余的是吧?
他融入不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