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手指掰的咔嚓作响,就连手指上的骨钉也响了。
绿色的眉毛,紫色的眉毛,蓝色的眉毛,都是上挑的,表达了此刻愤怒的心情。
君潺潺不慌不忙。
认真的对她们说。
“你们是打不过我的,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收手吧,嗯,这样的话还能减少点损失。”
黄嘉蔓火了,妈的,逼逼赖赖,耽误她的时间。
因为君潺潺之前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她喜欢直接上手干。
现在君潺潺突然好心的提醒,被黄嘉蔓认为她是打不过她们故意拖延时间。
“姐妹们上!”
她比了一个手势,手下的小妹们纷涌而上。
今天势必要把君潺潺给抓住。
不然她不好交代啊。
然而,她低估了自己的实力,也低估了君潺潺的武力。
还没有碰到君潺潺的衣角,就被她一脚踹飞过去,如只的断了翼的风筝。
她倒下的位置非常巧妙,正是厕所蹲坑。
不知道屁股上有没有沾屎,反正她是身子朝上的,君潺潺并没有看清。
那个小妹响起凄惨的叫声。
比那两个被她过肩摔的小妹还要凄惨,毕竟她可是与屎进行实地接触的。
君潺潺承认,她绝对不是故意的。
她是有意的。
她嘿嘿的笑着。
“我早就说过了,你们是打不过我的,你们还来打啊,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她在监狱里学过会计知识,懂得统筹兼顾,合理分配,“这样一点都不划算。”
她慢慢的走向黄嘉蔓。
黄嘉蔓已经被她吓得腿软了,跌倒在地上。
双手撑着地不停的往后爬。
“你自己坐厕所里还是我把你踹进去?”
她给了她两个选择。
君潺潺在这方面还是非常有人性化的。
黄嘉蔓:……
黄嘉蔓后槽牙几乎快要咬碎了,怒瞪着她,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呀,手下败将而已。”
君潺潺大力的把她揪起,像扔垃圾一样扔进厕所里。
“进去吧你。”
还想把她给踹进厕所里吃屎?
没门!
她要让她们先吃上屎!
君潺潺又如法炮制,把黄嘉蔓几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妹妹全扔进厕所里。
君潺潺做完这一切之后,还特别嫌弃的洗了洗手,喷上洗手液,香香的气息在空气中挥发。
外面锁上的门被她大力卸开,单手拎着,随意扔在一旁。
还想困住她?啧。
不过如此。
黄嘉蔓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君潺潺刚把门卸了,就见到一个面色英俊的男人,额头还浸着汗水, POLO衫浸湿了一片,与他的身体相粘连着。
像是刚做过异常剧烈的运动。
他后面有狗追啊?
跑这么快。
“君锦寒?”
君锦寒的视线淡淡的扫向厕所里,狼狈到不可思议的众人时,“嗯,我只是路过。”
然后,就走了,来无影去无踪。
君潺潺没有细想,因为君锦寒一直都是这么莫名其妙。
君潺潺搀扶着虞烟,如果她回头看一眼的话。
就会看到身后的男人痴痴的看着她,眼睛里酝酿着她从来都看不懂的情绪,接着便转化为一片黑沉之色。
消失殆尽,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他迈着大长腿走向女厕所。
见到厕所里最狼狈的黄嘉蔓时,一巴掌扇过去。
黑漆漆的目光含着冷,仿佛结了冰。
“我没有风度,会打女人。”
黄嘉蔓心惊肉跳的,在心里把那个人给骂了一顿,他妈的,这活儿给再多的钱她也不接了。
黄嘉蔓心里呕的要死,只见那个男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理会她,打完就走,他来女厕所里就是专门给她一巴掌的。
“等一下。”
男人停下脚步,“还想让我再打你一巴掌?”
“行,我满足你。”
他弯腰,果断的在黄嘉蔓脸上扇了一巴掌。
左右很对称,这个男人大概有着天生的强迫症。
对自己要求极高,左右脸的力度都是一样的,恐怕红痕也是一样的,这些黄嘉蔓能感觉到。
他妈的!
君家人都是傻逼!
君锦寒来这里并没有问是谁派她,来欺负君潺潺的,而是单纯的想给她大嘴巴子!
这笔仇她记下了。
*
刚出了医院门口有两公里左右,君潺潺和虞烟已经坐上了车。
那群人也是黑不溜秋的。
个个都壮硕,和之前的菜鸡三拨人是不一样。
“下来,不然就死!”
哟,好狂的语气。
虞烟眼睛里划过一丝冷,在下来时,张开手臂义无反顾地挡在君潺潺的身边,漂亮的脸蛋苍白而又柔弱。
“君潺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们的声音如鬼魅般,哟呵,就跟那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还带着回声,不知道用了什么道具。
她接虞烟出院,真是过五关斩六将,一波三折。
“嗯嗯嗯?”
“你们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单挑?”
说起来君潺潺还要感谢黄嘉蔓呢,给她提前做了热身。
现在她战意翻滚。
那群壮硕的黑乌鸦似乎受到了他的挑衅,为首的黑乌鸦怒吼一声。
“给我上!抓住这两个小娘们儿,把她们的皮剥了。”
上来就剥皮?
这么残忍的吗?
这令她想到了某个电视剧里一个下颌线非常明显的女婿对岳母娘说的一句话,迟早扒了她的一层皮。
君潺潺表示接受不了。
“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虞烟还是挡在她的面前,不让别人碰她。
“乖,你在这里等我,我把他们的皮全剥了。”
君潺潺的话对于这群壮硕黑衣人来说就像是侮辱。
得罪了帮派的人,她就相当于被通缉了。
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得死。
听那群屁滚尿流回来的人说这个女人很能打,壮硕男人静观其变,让自己的小弟先上。
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就连她周边的气息也随之波动,双拳紧握。手臂的肌肉也随之鼓起。
力量全部集聚在手上。
当其他的黑衣人开始上了,他们的手里全是拿着大铁棒,约有成年人的手腕粗。
铁棒在他们手里轻松的很。
那个铁棒终于落下,黑衣人头头眼睛睁大,期待着着那只铁棒把她给打死。
然而,她一手握着一个一手握着,一个两个被他握住铁棒的人。
根本就挣脱不开,甚至还被一股大力给拽了过去,生拉硬拽,她手里的铁棒,缓缓的变形。
扁了……
扁了!!!
君潺潺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一脚一个一脚一个,在人群之中只看到他的残影,快的令人看不清,仅仅半分钟不到的功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更何况是一群比之前那三波菜鸡乌鸦厉害一丢丢的对手。
她那还要回去做饭呢,所以耽误不得。
人全都躺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哀嚎。
现在,只剩下一个头头,盛夏时分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
虞烟心里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接着眼睛里便是崇拜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背影。
为首的头咽了咽口水。
这他妈,这……
他们虽然不是帮派最厉害的高手,可也是排中上的。
得帮主器重。
就这样在她手里不堪一击,甚至连反击的空档都没有,那精心打造的铁棒成了绣花针。
他眼神凌厉垂下眼帘,掩饰眼睛里的阴郁,手慢慢的伸进兜里,那是一只制作精巧的左轮手枪。
陪伴了他很多年。
每到危险之时,那只左轮手枪便会帮他置于死地而后生。
“好汉饶命。”
能做到这群黑衣人的头头,他还是比较能屈能伸的。
只要获得他的信任,带他走过来时,一击必中,让她狂个屁。
“你们自己把衣服扒了还是我给你扒?”她随意瞥了地上抱头鼠窜的黑衣人。
黑衣人头头偷偷愣了一下。
不是,这女人真的要扒他们的衣服啊?
“饶命,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脱!”
她拿起比她手腕还要粗的铁管,戳在他的胸口,与此同时也离近了一步。
黑衣人头头,手已经握上了那只左轮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