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潺潺的目光清凌凌的,一眼望到底的清澈,再也没有其他,不染杂质。
“可是我们不是兄妹啊。”
“我占了你妹妹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而你妹妹却被我那重男轻女的父母贱养着。”
“而且我还是个杀人犯,当年那天,你们都看到了的。”
对于那天的事情,君潺潺百口莫辩,她也想通了,名声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够离开君家。
从君家到监狱,她才知道监狱是多么的好。
君家沉闷不已,养母老是让她勾引油腻的老男人恨不得把他给送上了男人的床。
那次让她勾引陈雎洲,纯属是别的名媛也勾引。
她不是勾引的料子,还是君千雪比较会勾引人。
君锦寒突然就笑了,这声笑像是从他的胸腔里发出来的。
似乎带着些许愉悦。
他的声音中也是泛着莫名的笃定。
这句话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在提醒着 她。
“是,我们不是兄妹。”
他皱了皱眉,看着蹲在地上吃东西的女人,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沉。
“以后别张口闭口的杀人,对你不好。”
君潺潺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他是关心还是阴阳怪气什么的。
她对人类的感情不是那么敏感。
养母经常说她是榆木脑袋,等其他的名媛千金享受荣华富贵,她只有巴结的份。
可是她忘了,她连巴结都不会。
君潺潺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从背山包里掏出一枚小蛋糕,用油纸包裹着。“君锦寒,你吃吗?我做的可好吃了。”
刚伸出去手,她歪着头想了想,“算了,我还是不给你了吧,我们应该是仇人关系。”
虽然她没有动君千雪一根汗毛。
可是在君锦寒 与她养父母的眼中就是她把君千雪给推下了楼,要把她给杀了。
她,就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还没有等她收回手,手上的蛋糕就被男人给夺去。
君锦寒一口把那小巧的蛋糕给吃了,他的手很大,那个蛋糕在他手里显得很小。
可是他的长相却不是那种粗犷的,相反,非常英俊,剑眉星目,菲薄的唇,呈淡粉色,眼睛度着深邃的幽光,集商人的精明与男人的硬朗于一身。
正当君潺潺认真观察的时候,就响起一道娇娇柔柔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以及害怕。
就跟那耗子见了猫似的。
君潺潺很确定,君千雪是认出了自己,毕竟在她刚出狱的那天,她还带着竹马哥哥来挑衅呢。
现在却又装作不认识。
世界那么乱,装纯给谁看!
“哥哥……”
“哥哥快吐出来!”君千雪疯狂的尖叫着,似乎君潺潺给君锦寒的是毒药。
君潺潺也有些不高兴了,不吃就不吃嘛,干嘛这么警惕的看着她,她抱着自己的登山包,“哼,君千雪,你求我我也不给你吃!”
“你就是嫉妒我做的好吃!”
她再抬头时,君千雪的脸上全都是泪,就跟发了洪水似的,止也止不住,君潺潺拧着眉心,君千雪这是要干嘛?
她退后一步,离兄妹两个远了一点,真是晦气的很。
只见君千雪抓着君锦寒的手臂,不停的摇晃着,乞求着。声音中带着哭腔,“哥哥你快吐出来,快和我一起去医院洗胃!”
接着她便看向君潺潺,“潺潺,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恨,可是,你为什么伤害哥哥啊?他对你那么好!”
君潺潺火了,这个小贱人。
五年前她没有计较她陷害自己进监狱的事情。
她又在自己面前颠倒黑白,反正陆泽风这个傻逼也不在。
她给她一巴掌又如何。
这样想着,君潺潺撸开袖子,走上去给了她两个大逼斗子。
君锦寒愣了愣,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
打完之后君潺潺就怂了。
因为,她看到君锦寒正用那双深邃的眼睛,冷沉沉的盯着她。
呃……
这就尴尬了,她打的好像是他妹,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打。
真的好害怕被他扒一层皮啊。
“呸!我才没有伤害他!是他自己要吃我做的小蛋糕的,还不是因为我做的小蛋糕太香了!他馋了!”君潺潺委屈的很,可是她哭不出来,她天生泪腺不发达。
即使被别人冤枉要坐牢,她也哭不出来。
五年前,她被养父母按着送往警局,好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拿烂菜叶子臭鸡蛋往她身上扔,明明很丢人很可耻的事情,可是,她还是哭不出来。
心里甚至没有丝毫的难过,只觉得解脱。
“你就是嫉妒我!”有时候,君潺潺的自信就跟批发似的。
君千雪遇到过很多对手。但从来都没有像君潺潺一样毫无章法。你永远都想不到她下一秒会做什么事情来。
陆泽风就跟那疯狗一样,闻着味儿就来了,看到柔弱可怜的未婚妻君千雪哭的不能自已。
脸上两只手的痕迹,君潺潺的手很有特点,两只不一样,她用左手给了君千雪一巴掌之后,又用右手给了她一巴掌。
他抬起手就想给君潺潺一巴掌,可是君潺潺一个大闪,离他约有两米半之远。
他打了一个空,还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陆泽风气的面色扭曲,便看到那个留着朵拉头穿着保姆服的女人,得瑟的在他面前炫耀着,她的笑容灿烂的跟那向日葵似的。
反正就是欠揍的很。
“ei(三声)~打不着!”
笑话,她在监狱里可是跟着会武功的前辈学的!
那是正宗的一对一教学,还没有花钱。
那个前辈因为被老公家暴,就花了所有的钱去拜师学武功,在老公再次死性不改家暴她的时候。
她不小心把老公打成了终身残废。
所以,她就进了局子。
那个前辈并没有和老公离婚,还说等出狱之后继续和他纠缠一辈子。
……
“君潺潺!你是真的该死!”陆泽风看到哭的死去活来的君千雪,心里生气的很,他将怒火撒在君锦寒的身上。
“君锦寒,君千雪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就这样置之不理吗?”
君锦寒淡淡的摊了摊手,挺无奈的说道,“我是一个弱男子,不是她的对手,她太厉害了,我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陆泽风:……
总是这样,君锦寒总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死样子。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陆泽风嘴角外起不屑的弧度,面容狰狞阴狠,把柔弱可怜的君千雪搂在怀里。
但是他没有看到君千雪的表情很得意,深意的望着君潺潺,眉毛上扬挑着,根本就没有楚楚可怜的样子。
陆泽风只觉得自己的胸前一片湿濡,君千雪哭了。
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君潺潺总是这样,心肠恶毒,嚣张跋扈。
“君潺潺!我告诉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知道为什么你找了那么长时间还没有找到工作吗?那都是我的手笔!”
“你不要以为攀上了陈家主,你就可以高枕无忧,我有办法整死你!”
他放下狠话,对君潺潺恨到了极致。
“如果你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女人脱下鞋子。
“看到这只鞋了吗?”
陆泽风正想问那鞋怎么了。
却见君潺潺精准的把那只鞋砸到了他的狗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