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仁出恭换了身衣服回来,翻看着上面积压的奏折,总觉得桌上好像少了什么,把桌面上的东西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看了几遍,总觉得少的东西好像很重要,又想不起,就好像话到嘴边,说不出的感觉,对着守在一侧的刘公公道
“你来,帮朕看看,少了什么”
刘公公麻溜的往桌上看去,这一看可不得了,一个哆嗦坐地上了,口齿不清的道
“皇,皇上,玉玺,玉玺不见呢”
闻仁体会到头皮发麻,心肝乱颤的感觉,这个感觉貌似还是他做皇子的时候,才会时常出现的,有多少年了,他都忘记这个感觉了。
主仆俩对望一眼,这怎么可能,刚刚还在桌上的玉玺怎么会不翼而飞。
“看看外面是谁在值守,让御林军统领马上来见朕,对了,不要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暂时的压下去,找两个可靠地人找,对外就说,就说有刺客”
一时间因为刘公公再御林军统领前脚刚刚到御前,后脚他跑到御书房偏殿,尖细的嗓音喊着有刺客,有刺客,整个皇宫立马进入前行戒备的状态,刘公公和御林军统领先让人把值夜的人压如天牢,换上两个自认为可靠的人后,又与刘公公带着人,地毯式搜查。
始作俑者这会正在皇上的小金库里也开启全面清扫活动,:“我的,我的,这个是我的,那个是我的,都是我的,我的”
袁乐乐小手忙活着往空间里扫货,嘴上也没闲着,嘟嘟囔囔着,还不忘嘱咐白白,找只小猫什么的打探下,各个宫里都把值钱的东西放那了,贼不走空,来都来了,那就顺手都扫一圈好了,毕竟不能偏心谁不是嘛。
这一晚整个皇宫都无比热闹,到处灯火通明,被搜擦过得宫殿,才平复了害怕,就发现原本在梳妆台上的妆匣空空如也,再一看存放平常赏赐的小空房里也同样干净的就剩下灰尘了,连摆放的架子和装东西的箱子都不翼而飞。
一时间整个后宫不是喊着闹鬼,就是要找皇上告状哭诉东西被那边御林军给顺手牵羊了,至于怎么把那么大件东西牵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袁笑笑看着空间外的草地上,原本绿油油的草地,和各色的鲜花如今已经堆满物品,各种型号材质的箱子,撒落一地的珠宝首饰,绝版的书画等等,布满整个院子。
“咱们今天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你瞧瞧那小丫头手里拿的是什么?这家伙不是连皇上的夜壶都给顺手拿走了吧”
此时的袁乐乐伴着草地上闪亮的灯光,像只飞舞的小燕子一样,流连在她今晚的战利品海洋里,一手拿着夜壶,一手不知在哪顺来的鸡毛掸子,边敲打夜壶边唱着不知是什么调调的歌谣。
袁笑笑没眼看了,哪家女孩子会玩夜壶,别说古人封建思想有些,就是现代也没见哪个女的会喜欢夜壶不是么。
“袁乐乐,还不把手里的东西丢一边去,那是夜壶,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不就是撒尿的么,我特意把皇上的夜壶给顺过来的,还没用,洗刷的很干净,美味,不信你闻闻”
袁乐乐一脸无辜的把手里的夜壶往前递了递,还不等袁笑笑说什么,闻沐之一把搂过自己媳妇,对着袁乐乐道
“别,你口味重,你还是自己闻吧,我媳妇不闻,也不看,差不多快天亮了,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要看的,明日再说”
生怕自己媳妇被那个小疯丫头袁乐乐给带坏了一般,拉着她就往屋里走,一路上还不忘叮嘱她,别学袁乐乐,那玩意多恶心,还拿着玩,让袁乐乐在空间里洗漱干净后才能出去和她睡在一起。
袁乐乐表示便宜姐夫有点不可爱了,居然嫌弃她,哼!
一晚上跟着袁乐乐身后到处扫荡,让她疲惫的出了空间,躺到炕上就与周公下棋去,袁乐乐听着身边细微的鼾声,翻来覆去睡不着,还在兴奋今晚上她那些战利品,今晚太刺激了,就是没玩够啊,怎么办呢!
看了眼已经睡熟的袁笑笑,转身拽着白白的尾巴就拉进空间里。
“白白,我们去血洗京都城吧,不对,是我们帮京都城那些土财主们保管钱财去吧!”
双眼冒光,兴奋的小手合在一起,搓了搓,一系列的小动作让白白想到从前她俩混在一起的日子,她也是这样的动作和表情,连忙喵呜一声,喊到出发,它也迫不及待了,这两日它玩的很开心。
一个才一岁的小女娃,带着她黑黝黝的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袁府,闻沐之休息的房间里,接着小女孩一闪身不见了,那只黑猫趁着夜色的掩护消失在漆黑的夜色里。
第二日一早,袁笑笑看了眼身旁撅着小屁股呼呼大睡的袁乐乐,以为她是因为昨夜的事情,累到了,才睡得这般香甜,给她盖好被子,穿好衣服往外走,今日书院里有她素描课,这两天想了好久的事情,正好今日一道观察下。
书院里不少村里的孩子,读书一般,但是跟着她学的绘画手艺很有天赋,今日想再观察下,挑那些不想科举,只想学一门手艺,以后好在村里谋个好活计的孩子,把他们集中培训些时日,然后分散到已经开业或是以后筹备的银楼里,这样客户来预定饰品的款式,可以按着客人的想法直接描绘出来,然后把描绘好的画纸送回来,这样她就可以直接用复刻机,做出客人想要饰品的款式了,节约了她绘制图案的时间,还能解决若是他们自己人不在,如何按客人要求定做的问题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路过院子的时候,见到小舅妈和娘亲正好也带着三个小家伙出来,看到那三个白胖胖,肉呼呼,一笑一排洁白的下牙齿展露出来,可爱的让她挨个抱了抱,闻着他们身上的奶香味。
“姐姐,早”
“姐姐好”
每次听到小家伙奶声奶气的喊姐姐,她都想回头把袁乐乐那小丫头领出来,让她好好看看,一岁的小伙伴是什么样的,多么可爱。
路过在下河村养伤苏沐的房间时,见她已经可以扶着东西慢慢行走了。
“苏沐,你伤还没好透,要量力而行的活动,好好养着,别着急那些其他的”
苏沐见是袁笑笑,抬头和她身后的赵静怡还有王玉儿打过招呼后,才笑着对她道
“我感觉已经好多了,每日这么练习下,也想早日把身体养好”
袁笑笑明白她的意思,想要早日好了,好回到北境,她没问过她的身世,包括在李冉那也没打听过,不过从每次见她看着小广场那些孩子玩闹时眼里散发出来的柔和的目光里,就知道她的童年应该也是幸福的。
“不管有多么着急的事,都要有个好身体做本钱,身体不好,到时做什么都是拖累,不是么,我不知道你和李冉有什么要紧的事,但是我想,他也希望你好好养好身体,否则他也不会费了那么大劲,把你送到这里来,不是么”
苏沐听到她提起李冉,心跳不自觉的快了起来,不自然的捋了下耳边的碎发,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承了她的说法。
“他,他还好么”
“应该挺好的吧,过些日子,他应该会有信来,到时我再与你说好了,现在你快回屋休息,我让人给你送早饭来”
袁笑笑不太会骗小姑娘,何况是这种外表坚强,内里柔弱的女孩子,更重要的是,谁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成为李冉的媳妇,现在要是骗的多了,回头都是自己人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安抚好了苏沐后,袁笑笑才赶紧往大食堂走,想着趁着大家都在吃饭的时间,和自己外祖父商量下她刚刚想的事情,可不可行,毕竟是书院的学生,最后还是要他这个院长点头才好。
京都城里,闻沐之瞧着一早上脸上就挂着不自然表情的木一,怎么今日这人别别扭扭的,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么,倒是不像他的性子了。
把刚送了早膳进来的木三叫住,下巴往木一的方向点了点
“木一今早吃错药了?还是遇到什么美事了,怎么表情这么怪异”
木三顺着方向往木一那看了眼,一副了然的表情,笑嘻嘻的道
“他哪里是吃错药了,主子您是不知道,昨个夜里城里可是出了大事了,今日一早,不少人家都发现家里遭了贼了,官府的人都要跑断腿了”
闻沐之以为昨夜皇宫里的事情,还想着难道事情闹这么大,都已经到宫外了么?
木三看主子不明白什么意思,赶忙把事情大概叙述了一遍,紧接着就是闻沐之面色怪异的看了看木一又看了看木三,实际上内心最想看到的是自己家的小媳妇,还有那个不着调的小姨子。
“你意思是说,这些遭了贼的人家,都是因为早上想入厕发现尿壶不见了,在翻找尿壶的过程中,才知道家被人盗了?”
“正是如此,现在满京都城被盗的人家,除了丢失金银财宝外,清一色相同的就是丢了尿壶,大街小巷都在传,尿壶大盗,专盗尿壶,顺带取财呢”
闻沐之往扶手上倚靠着,放懒的身姿,又点了点木一的方向,不解的问道
“怎么木一的尿壶也被盗了?”
“没有”
“那他捡到尿壶了?”
“也没有”
“既然没捡到尿壶,难道是捡到别人失物了”
木三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道
“更没有了,他一直在院子里,没出去,怎么会捡到别人失物呢”
闻沐之深吸一口气,吐出去后才继续道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那你告诉告诉我,他那表情到底几个意思,问他也不说”
木三瞄了一眼木一的方向,才小声道
“主子您是不知道,丢尿壶的都是有钱有权当官做生意人家的主,木一笑的是,满京都城那贼人把七品芝麻小官家都关顾里,咱们左邻右舍更是尿壶一个不剩,都被盗了,到是留下咱们独一家,你的尿壶还在房内好好放着呢,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木三的为难只停留几秒钟,紧接着和木一如出一辙的表情到
“说明咱们穷啊,穷的贼都不稀罕顺道来把尿壶牵走呗”
闻沐之瞪着眼前的木三,又瞪向回头看过来的木一,心到是不是他脾气太好了,这群家伙居然指着他的鼻子嘲讽他穷呢,看来要找机会让他们开开眼,老子有的是钱,怕晃瞎你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