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七彩觉得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身体已经没什么不舒服了,就应该办理出院,可是易容若坚决让她在病房再多待一星期,确保胎稳了再出院。
易容若说:“你昨天又出血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堂七彩想着,难不成他去卫生间看了她用过的纸巾?
瞬间她的表情很嫌弃,且发出了“咦”的嫌恶声。
易容若知道她联想到什么了,说道:“你换下来的内衣上有血渍,我给你洗的时候看到的,你自己没发现吗?”
她昨晚换衣服的时候没注意,直接丢盆里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洗的。
堂七彩道:“你洗的?”
易容若道:“我看到了,顺手就洗了,你的衣服都洗了。”
堂七彩有些不自在,但看易容若倒是泰然自若的样子。
堂七彩缩在被窝里,面容尴尬,她从来没想过一个大男人给她洗衣服,尤其还是内衣。
堂七彩的反应让易容若觉得好笑,说道:“你在别扭什么?”
堂七彩道:“我以为你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以前是,现在更是,而且你洗的还是我的……”
易容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洗,你以前在家从来不洗衣服的,你都忘了吗?”
堂七彩回忆了下,她是不爱做家务的,基本换掉的衣服要么直接扔洗衣机,要么是家政阿姨上门打扫时替她扔到洗衣机,洗干净后晾干。
对于堂七彩来说,永远都有干净的衣服穿,这就够了。
易容若见她两眼迷茫,说道:“你还真是只会享福的人。”
堂七彩低调但又嘚瑟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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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堂七彩的病房来了位不速之客。
堂七彩正在看悬疑,邹管家不在。
窗外阳光明媚,天气好得很,只是窗外的树一直在落叶,一天比一天秃,这使得堂七彩觉得有些伤感。
门外有人敲门,堂七彩抬头,以为是护士又来给她检查了。
结果是苗露。
她没穿工作时候的西装套服,只散着长发,一身休闲服,但气质还是出挑的清冷。
堂七彩道:“你好,找我有事吗?”
总不可能是来看望她,因为苗露并没有拎东西。
苗露平静地看着她,站在病床尾,说道:“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易容若的吗?”
这一句话,便已表明,来者不善。
堂七彩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苗露道:“因为我是他女朋友。”
堂七彩嗤笑了一声,说道:“哦,所以呢?”
苗露道:“如果你的孩子不是易容若的,那请你不要再骗他,不要再打他主意;如果你的孩子是他的……那也请你有自知之明,离开他,因为你心怀不轨,你不配在他身边。”
堂七彩还从来没碰到过有女人在自己跟前叫板的,更何况之前堂七彩对她印象还算不错,眼下听她讲话,又很是失望。
堂七彩道:“我觉得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你今天没有提前约好就跑来找我,是非常不礼貌的,听说你是易容若妈妈给他介绍相亲认识的,那你家一定非富即贵吧,怎么这么没家教呢。”
堂七彩轻描淡写讽刺完,又拿过一旁的手机,给易容若打电话,还开了外放。
苗露没想到堂七彩会这么淡定,且反将一军,咬了咬唇。
下一秒听到易容若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她脸色更差。
堂七彩说道:“你女朋友在我这儿,简单点儿来说就是要我离开你,你什么态度啊?”
易容若道:“你别往心里去,我和苗露单独说。”
堂七彩道:“别单独说啊,就在这儿,我也听听,反正我无聊,我爱听八卦。”
易容若道:“我还有十分钟到医院。”
堂七彩“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对苗露道:“那你等十分钟,那边有杯子和水,你渴了自己倒。”
苗露:“……”
她感受到了来自堂七彩的忽视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