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找了个餐厅坐下,尤妮看向堂七彩的眼神,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堂七彩并不迟钝,看样子,尤妮知道了她和易容若掰了的事。
因此尤妮作为一个“过来人”,对堂七彩很是同情。
这让堂七彩心底不大爽快,有些后悔邀请她一起吃饭。
堂七彩道:“你是遇到什么坎了吗?怎么会来退首饰,还是买了好几个月的,基本不太可能退掉。”
尤妮道:“没有什么难处,只是看到这个东西,心里就难过,今天就想来试试能不能退掉。”
堂七彩问道:“难过什么?”
这话是明知故问。
尤妮道:“这本来是买来送给容若的,但容若没收,还让我不要再送他礼物了,他不缺。”
堂七彩道:“是不缺礼物,还是不缺送礼物的人呢?”
尤妮苦笑,没吭声。
两者都有吧。
尤妮问堂七彩:“我听夏月说,你上个月被辞退了……我看你朋友圈,你这些天在西北旅游,这两天才回来吧?心情是不是好些了?”
堂七彩道:“好多了,这几天在面试一些公司,不过也不着急入职,各家都看看。”
堂七彩一副自信满满、十拿九稳的样子,让尤妮很是佩服。
尤妮道:“是啊,不着急,你努力工作了这么多年,也可以多休息一些日子。”
堂七彩抿唇微笑。
尤妮道:“我其实是有些好奇,容若为什么和你分手了,他为什么突然,身边又有一个女人,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尤妮神色是痛苦的,她与曾经的易容若之间是真爱,那个易容若许诺了她幸福的未来,可如今全都不复存在。
堂七彩佯装不知,说道:“他交新女友了?我都不知道。”
尤妮道:“是前两年阿姨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今年刚回国发展,是个律师,我知道她叫苗露,容若好像很喜欢她,现在基本每天都会去律所接她下班,一起吃晚饭,送她回家。”
堂七彩道:“他慢热,兴许是阿姨的命令,让他天天这么做。”
尤妮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苗露她家这两年出了些事,也算是家道中落,不然她也不会去律所当实习生。”
“我在容盛上班,集团里关于易总的八卦和小道消息从来没有停过,所以我才知道的这么清楚,阿姨给容若新介绍了好几个门当户对的千金,但容盛都没去见,就开车去接苗露下班,我琢磨着,这次他挺认真的呢。”
不过尤妮也有在想,前一阵子,易容若对堂七彩也很认真,转眼两人就散了。
或许她并不了解易容若,他就是个表面冷淡,实际花心大萝卜的普通男人罢了。
这样想,她心里好受多了。
服务员将意面和牛排端上来,堂七彩低头看着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食物,还没吃东西,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满了,都堵到嗓子眼了。
堂七彩强撑笑颜,说道:“认真也挺好的,他也到了结婚成家的年纪了。”
尤妮点点头,喝了口柠檬茶,然后说道:“我们集团这周末团建,本来是说出去爬山,但爬山太热了,投票决定办派对,可以带朋友、家属,还有抽奖,去了就可以抽,我反正也没有男朋友可以带过去,要不你来玩儿?”
堂七彩挑破她的意图:“集团派对,易总和他新女友肯定会到场吧,你是觉得不能你一个人看到他俩伤心,非要拉上我对吧。”
尤妮不好意思地笑,说道:“不要戳穿我啊,你就说你来不来吧,你不像我,对容若陷得那么深,但你一定也会很好奇他和新女友是怎样吧?”
堂七彩特意纠结了一下,表达出了她勉强的样子,然后再点头,说道:“行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去玩玩呗。”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迅速在想,那天要穿得多好看多亮眼,最好易容若公司的男人都来跟她搭讪才叫痛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