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堂七彩去电视台上班,看了眼节目数据,稳步上涨,堂七彩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有点好势头了。
秦酪来到堂七彩办公室送榴莲,说是她爸妈买的,很甜很香,堂七彩强忍着呼吸道了谢,说道:“我吃不来这个。”
秦酪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榴莲可好吃了,一点也不臭。”
堂七彩苦笑,“那你多吃点,我真吃不惯。”
秦酪将榴莲收起来,坐在沙发上跟堂七彩吐槽在医院的张谦,说就怕他又作出什么幺蛾子,还好他老实着。
堂七彩冷哼一声:“他现在是老实,但他朋友可没老实。”
秦酪疑惑,堂七彩便把家门口被放蛇的事情说给了她。
秦酪想象了一下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很心疼堂七彩:“七姐,你肯定吓坏了。”
堂七彩叹气,说道:“都过去了。”
秦酪又待了一会儿,就出去忙工作,她还把堂七彩遭到报复的事情在编导群里说了,没过一天,台里就都知道了。
一时间大家都气愤不已,他们做新闻的,非常习惯被人投诉谩骂,从媒体时代飞速发展以来,几乎天天都能因各种报道被扣“吃人血馒头”的帽子。
新闻行业不乏无良媒体炒作、误导,以博取关注流量,但华城电视台一向以事实说话,内容审核严格,绝对不允许出现负面评价。
堂七彩这次做的偷拍事件专题,得罪的是许许多多偷拍惯犯,以及维护偷拍惯犯的看众,所以张谦在假意自杀后,讨伐的舆论对华城电视台以及堂七彩,都非常不善。
金瑞也看到了消息,他也听说了堂七彩前几天写报告检查的事,她那个性子能低头,也是不容易。
到了快下班的点,金瑞推开门,站在门口说道:“下班我送你?你一个人不安全。”
堂七彩摘下防蓝光眼镜,说道:“谢谢了啊,不过有人来接我。”
金瑞想都不用想:“易容若?”
“嗯。”
“你跟他,认真的了?”
堂七彩笑道:“我看起来像是随便的女人吗?”
金瑞:“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金瑞的表情多少有些失落。
堂七彩没再说什么,她是知道男人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丈夫死了几个月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明明她应当以泪洗面、自此萎靡不振,或是为丈夫“守节”个几年,这才像话。
金瑞内心深知,即便没有易容若,堂七彩也不会选择他,多年同事已经如此熟稔,打破平衡非常不值当。
金瑞道:“那我先走了,困死了,回家睡觉。”
门关上,堂七彩这才拿起手机看了眼,没有易容若的消息。
估计在忙,他一忙起来就不看手机的。
堂七彩弄了会儿工作,徐见白倒是来找她了。
徐见白道:“七姐要不要出来凑个热闹?”
堂七彩问:“什么热闹?”
徐见白道:“校友聚会,男生带女生免酒水费。”
他发了个地址,是华城热度很高的酒吧。
堂七彩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就去凑个热闹。
堂七彩答应下来:“我现在过去。”
堂七彩在出租车上补了个夜店妆,看起来妖艳了些。
到了酒吧门口,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着徐见白,直到徐见白没忍住,叫了她:“七姐,我就在你跟前儿你都没看到,我这么大众脸吗?”
堂七彩顺着声音看过去,失笑,说道:“之前看你都穿白衬衫,你今天这样太嫩了,没认出来。”
徐见白本就刚毕业,白衬衫能提升点成熟的气质,再加上他戴着金丝眼镜,很好认。
今晚他没戴眼镜,穿着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碎发遮住了额前,就像是高考刚结束的男高生。
至于堂七彩,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就怕又被人拍到发网上,造谣一些有的没的。
徐见白道:“里面包场了,都是我们院的同学,七姐不用觉得拘谨,放开了玩。”
堂七彩点头,跟着他进酒吧,因着被包场,人没有平时客流量大,但也很是喧嚣。
徐见白是他那一届的院草,一进来就引人注目,而更引人瞩目的是,他身后的美女,在看清了美女的脸后,大家更是啧啧称叹。
“徐见白你牛逼啊,电视台一姐也能请来!”
“徐见白,谈恋爱不发朋友圈,就等着今晚当大家面儿官宣啊!”
大家的打趣徐见白都只笑笑,说道:“别胡说,我和七姐是朋友。”
有人语气故意暧昧:“朋友啊,我们懂得。”
堂七彩无所谓别人怎么猜想,反正她非常享受众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
堂七彩随便落座一个卡座,要了一杯鸡尾酒,就看着这群刚毕业的男生女生蹦迪唱歌。
徐见白坐在她身边,说道:“七姐怎么不去舞池蹦迪?”
堂七彩道:“等我喝完酒,酒精上头了再蹦,超爽。”
徐见白道:“看来七姐是熟客,比我会玩。”
堂七彩道:“倒也没有,很久没来了。”
……
她之前来酒吧就是气霍圩,霍圩不喜欢她跑酒吧疯玩,她就和他对着干。
有一阵子上晚班新闻,堂七彩下班后就去酒吧喝酒蹦迪,会到家都凌晨三点多了。
霍圩被她的动静给吵醒,走出卧室,看她坐在玄关处脱鞋都脱不掉,浑身散发着酒味,还有各种香水味。
霍圩脸色难看至极,一把捞起她丢到浴缸里,花洒打开就往她身上浇。
堂七彩叫了一声,含糊着声音抱怨道:“我还没脱衣服!水还很凉!”
霍圩冷冷道:“让你清醒清醒。”
堂七彩道:“我想吐……”
霍圩道:“吐吧,吐你自己身上。”
堂七彩:“……”
花洒的水变温热了,堂七彩挣扎着坐起来,她浑身湿透了,夜店妆化的浓,不好好卸妆就沾水,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堂七彩咬牙切齿:“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那目光恨极了,在大脑中设想着将他碎尸万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