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系灵力在身体上遗留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凤苓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曾经她还在上界的时候就看过藏书阁中几乎所有的古籍,本身就对暗系灵力有一部分的了解,现在她的体内也有了暗系灵力的流动,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不同于其他的灵力。
暗系灵力就像是一个小孩,每天都在叫嚣着想要吃到更多的食物,也就是想要吞噬其他人的灵力或者是灵气。
所以说如果暗系灵力真的重回世间,一定会打破现在的平静。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苏沉逸点了点头。
凤羽靖招呼别人将热好的饭菜端来,三个人就这样边吃边聊了聊家常。
“时候也不早了,要是再不把苓儿带回去,家里的老头要发火了。”凤羽靖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嘴,“这阵子长公主回来的话太子那边应该也会低调一些,但是你也不能太掉以轻心。”
“毕竟……这也不是一个圣兽蛋的事情。”
苏沉逸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随着现在苏墨对他开始越来越上心,太子那边的势力感受到压力之后更是无时无刻都想要把他除掉。
如今苏青瑶回来,那边的势力明显收敛了很多,他确实已经久违的睡了几个好觉了。
“放心。”他也还没有这么弱到会让人随意宰割的地步。
“行,苓儿,我们走吧。”凤羽靖拉起了凤苓的小手,见她还在盯着窗外的皇城大街有些失神的样子不禁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因为今天没有玩开心?三哥下次再带你出来玩。”
“啊……没有。”她其实是在想苏沉逸刚刚说吴斐灵力外泄的事情有点出神。
这件事……会不会是跟吴七死亡的时候,破开他肚子的那个“人”有关?
会不会是那个“人”上次被她刺激到了,做法开始变得有些激进所以想要在明天的团战中借着吴斐的手将她除掉呢?
但是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搞出这么大动静,这般不冷静的做法真是有点小孩子脾气。
如果晚上可以去一趟吴家的话……
“我们走吧三哥。”她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就是需要回去跟月言他们商量一下了。
回到凤家,凤尘正皮笑肉不笑地靠在大门框上看着刚刚下马车的凤羽靖和凤苓。
“回来了?去哪儿了?苓儿受伤了?”
在出会场的时候凤尘就已经注意到了凤羽靖那小子在给凤苓使眼色,大概也能猜到他可能是想要带着苓儿逛逛,那他也可以假装看不见,毕竟苓儿确实怎么出门玩过……
但是!
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还在庭院悠哉游哉喝茶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外面有人在说皇城大街上有两个大家族的人好像吵起来了。
“什么大家族的人,这么没教养,还大庭广众之下吵架……”
本来他还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当个玩笑话听听足矣,正要给自己续杯好茶的时候就依稀听见了什么顾家……凤家……
凤家四小姐被咬了一口……
苓儿被咬了一口?!
谁啊胆子这么大!
吓得他直接水都不倒了,出门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两个人也是吓了一跳,才后知后觉他们站的这里好像就是凤家大门附近……
完了吃瓜竟然吃到主人头上了……
看着有些生气的凤尘,他们害怕极了,急忙将刚刚在皇城大街上发生的事情全过程跟凤尘讲了一遍。
当他听说是顾宝宝无理取闹还咬了凤苓一大口的时候立马就想冲到顾家去讨个说法。
结果就在他刚想出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凤羽靖带着凤苓回来。
这臭小子……
“回来了,皇城大街,嗯。”凤羽靖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头已经慌得要死了,父亲是怎么会知道的……
凤苓看看凤羽靖,又看看凤尘,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爹爹,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三哥已经帮我处理好了,现在一点都不痛了。”
知道苓儿是护着那个臭小子,凤尘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以后有这种事情直接上去就是干,给他们一个教训!”
“我凤家虽然近些年不景气,但也不是没人了!”
“知道了爹爹。”
凤苓回到屋内时月言和雾白已经在她床上呼呼大睡了。
他们两个倒是没有什么压力……
“回来了?”月言揉了揉眼睛,“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我看那两个还有你爹都已经回来有段时间了。”
“怎么受伤了?”雾白第一眼就看见了她手上缠着的毛巾直接一个清醒,顶着睡乱的毛就跃到了她身边,“是有人欺负你了吗姐姐?”
“去了趟皇城大街。”她将毛巾取下,被顾宝宝咬开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真是的,一个个反应都这么大干什么……
“没事的,她会付出代价的……”
顾宝宝,我很期待明天的团战……
家族比试本身就是一个残酷的战场,既然这样的话,明天要是发生了什么比较不可控的事情,就不能怪她了。
“雾白,晚点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喵~”
半夜,凤苓和月言借着雾白的隐身再次消失在了屋内,他们出凤家之后就解除了隐身,几道身影灵活地穿梭在房顶上。
上次那块买来的面纱已经毁坏,她脸上戴着的是前阵子在布衣坊子里拿下的那块带有神力的神秘面纱。
上面的神力已经被月言吸收的差不多,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比较大的危害了。
在路边问了不少人之后他们终于是到达了吴家的大门前。
“为什么这里会有一股这么浓的血腥味?难道附近的人没有闻到吗?”雾白的小鼻子动了动,随即皱起了眉头,“有点奇怪,我还没有闻到之前会场的闻到的那股臭味。”
“……血腥味?”凤苓狐疑地凑近大门闻了闻,“我没有闻到什么血腥味啊?月言呢?”
“没有……”月言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跟那次在会场的那缕黑烟一样,是只有雾白能闻到的特殊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