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奇怪的人…”宁溪嘟囔了一句,转而又看向了顾尘曦,“曦酱,要不打一场?”
顾尘曦叹息道“咱就说不要天天将这个打架挂在嘴边好吗?”
“让别人知道了多不好?”
“而且现在“十杰”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人的存在,尽量低调一点。”
宁溪摸着下巴道“但我们属于内斗,又不是不盯上“十杰”,关他们什么事情?”
“噗..”吴萧没忍住笑了一声“宁溪啊…别人进入学院最先想的是怎样提升自己,你则是天天找人打架不说,主要还是找自己朋友打…最主要你和尘曦打架从来不留手,就怕打不死对方。”
“咋生死大仇啊?”
宁溪摸了摸头发,“对啊?战斗不就是为了杀死对方才进行吗?”
“敌人有一丝力气都有可能反抗,反抗就等于还没投降,所以斩草除根是最优解。”
“曦酱,还是第一个和我打不认输的。”
“所以我才要继续打啊!”
“我的目标现在就是杀死“曦酱”,当然是在他同意与我战斗的情况下。”
吴萧扶额,有些沉默。
什么逻辑?
一旦成为对手,就必须杀死对方?
曾经宁溪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教育啊?
顾尘曦看向宁溪那单纯的样子,严肃道:“所以你现在的目的就是杀死我?”
宁溪点了点头,语气十分认真“没错…在我眼里只有怪物才能吞噬怪物,哪怕是刚才陶渊与我战斗,我也会用尽全力将他杀死,乃至于彻底吞噬那头正在他身躯中成长的怪物。”
“诶…”顾尘曦叹息道“你难道没有经历过教育吗?”
“你是人,不是怪物。”
“虽然我清楚你想要吞噬怪物,但现在的社会杀死人会付出很大代价,甚至你有可能会丢失性命。”
“你也要这样做吗?”
“我不清楚,你的曾经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情,可…我也不希望因为这种事情,你犯下大罪,当然这也是对我自己说的。”
闻言,宁溪低头陷入了沉默。
吴萧看了一眼顾尘曦….他清楚刚才的对话是完全在让宁溪认知这个社会,其实他也有些疑惑,宁溪的三观貌似很不正常,明显是曾经的经历形成的。
不管是在魔鬼监狱还是现在。
宁溪….的世界很奇怪。
就好像在打游戏?
这时,宁溪看向了顾尘曦,道:“可这样的做法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他教会我对错,教会我杀人,难道在你们眼里很奇怪吗?”
“但我却觉得这才是这个世界本来的样貌,笼也好,禁也好,都是弱肉强食….就连这个学院也是,而想要解决这一切问题的根本,那就是将源头杀死。”
“也就是“人”。”
“我父亲的话并没有错….”
“曦酱,你不也是这样的吗?”
“虽然那股飘散在你身上的血腥味很微弱,但我能够闻到…只不过你隐藏的很好…可我却清晰感受到那股强压在你心头上的欲望正在攀升。”
顾尘曦笑了笑“是啊…人就是拥有欲望,你也都说欲望了…那就说明你也还是人。”
“有时候不必一直遵守过去的规则。”
“宁溪我并不清楚曾经你经历过什么,但你父亲的教导虽说没错,但现在杀人是犯法的….”
“懂了吗?”顾尘曦抿了抿嘴唇,向前走到了宁溪面前,用那无比平静的眼神与他对视,轻声说道“我清楚弱肉强食,我也明白这个世界,所以我不希望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律限制自己,所以才隐藏自己,埋藏自己,掩盖自己,才是如今弱小的我们该做的事情。”
“就好比打游戏一样。”
“史莱姆永远无法战胜魔王。”
宁溪身体一颤,嘴角微微上扬“曦酱….所以你现在想当上“魔王”吗?”
“噗….有意思…曦酱你太有意思。”
一旁的吴萧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只知道顾尘曦低语了几声后,宁溪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也没有吵着要战斗了,但还是嚷嚷着去战斗场观战。
用宁溪的话讲。
不战斗,总能看其他人战斗吧?”
顾尘曦无奈抚了抚额头….最后几人还是来到了战斗场,里面正打的热火朝天,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激烈战斗。
基本上都是一些小打小闹。
三人坐在比较后面。
吴萧都不禁吐槽“有点弱…”可想这战斗多没有看头。
宁溪看着战斗问道“话说过来,曦酱之前看你身上的伤疤是与诡战斗的,难道之前你是“斩诡者”?”
“那里…我只是运气差,很久之前被“诡”追杀过。”顾尘曦笑了笑解释道“而且这些伤疤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人为造成,难道你忘记之前战斗时候我是怎么做的?”
宁溪皱眉,确实…曦酱能力很强,肉身很强,但体术很弱…基本上是靠着那变态的恢复力才得以与他战斗下去。
“但…曦酱你那治愈能力到底是身体本身的还是用“菱能”转换的呢?”
“你现在属于几阶灵觉者啊?”
顿时,顾尘曦陷入了沉默….按照镇诡司来讲灵觉者,灵体者,诡都使用着一套完整的体系。
一属于普通人。
二~三阶属于危险。
四~五阶属于高危。
六~七阶属于战略级。
八~九阶属于灾厄级。
十阶属于序列级。
虽说有这样的体系,但顾尘曦按照如今自己的战力,应该是可以排到高危,战略级应该不至于,毕竟战略级基本上可以算在禁区走动了,他现在的实力真要去进去往深处走动,只怕渣渣都不剩。
当然这只是比喻。
毕竟682的能力足以让他横着在禁区走了,如今只要放开手去打,他已经可以无限逼近战略级。
顾尘曦解释道“应该属于高危范畴之内吧。”
“真的吗?”宁溪眼神有些奸诈,摸了摸下巴“我怎么感觉之前你和我打的时候有留手呢?”
顾尘曦笑了笑,不再解释。
懂的自然懂…解释多了也没有用,但宁溪与自己打过一场,心里应该也有点数。
只不过他就是想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