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有点尴尬的发现,他们背后的家族,没几个还活着的了。
有之前被皇帝顺手清理的,有这次刚被波及的。
槐素问:啊这。
个人地位大提升。
之前原身在的时候,还会出手帮忙庇护一下他们亲友。
槐素问这次如果不是她自己过来看看。
其他人说不定都要忘了这回事了。
主要是平常基本上都是房朝云负责,只有后院例外。
因为扔给秦江了。
秦江问过房朝云先例。
但这次皇帝气的太狠。
秦江也摸不准皇帝的意思,准备看槐素问什么想法。
槐素问压根把他们给忘了。
这会儿逛到这,被几个人私下里,一个个替自己兄弟姐妹自荐枕席。
槐素问才想起来,还有这事。
槐素问:防备他们身后势力是不用防备了,就是突然这么多人,要怎么安置。
总不能真的都扔后院吧。
到底还是按原身习惯,统计一下他们血亲。
能改流放给改成流放,起码别死琳琅。
后院的不论感情,求不求情都不好看。
槐素问救不救也都尴尬。
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分别私下进行的主要原因还是,有的只是走个过场。
窝自己房间和槐素问喝杯茶,耗点时间。
有的是真的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还有的想让槐素问暗自帮忙加点料,帮忙报仇的。
槐素问:精彩,精彩绝伦。
几个公子哥那里一逛,槐素问又绕到其他看看。
总之除了皇帝给的,基本上都是违法乱纪或者有什么秘密。
总之,属于不进原身后院就进死牢的类型。
槐素问逛了一圈之后,难得感觉自己还是保守了。
最后槐素问准备走的时候,调查大皇子的,竟然还给送了一点证据。
这会儿,他面上倒是没有当时被强取豪夺的不甘了。
整个人平和许多。
槐素问和对方随意聊聊,表示会继续保护他的亲朋好友,让他安心,便回房间了。
之后几年就是和原身给的记忆中差不多的进程。
七皇子勾结外敌,被皇帝以侍疾的名义给限制到琳琅。
之后是五皇子又被举报与之前的贪污案有关。
和原身给的记忆里不同的是,最后皇帝查出来的是背后真凶是肃宁王。
槐素问和四皇子:乖巧,无害又无辜。
大皇子:我就是幕后真凶,掌控全局。
最后就是肃宁王被削去爵位,秦将军年老乞骸骨。
秦家彻底失去对橹营的控制权。
在秦老将军的有意控制下,秦去取能力不够,卢家参与铙营掌控权的瓜分。
秦家曾经的辉煌再无。
除了还有秦老将军这块牌子之外,和其他家族再无本质性区别。
槐素问和将军府的相处也从之前的弱势,专为将军府依赖于公主府。
厌离的一切发展顺利,女兵范围扩张到鼎谛后继续向外扩张。
女官体系也逐步成型,由槐素问照搬的风朝体系,逐渐改变为更适应大赫的体系。
书兰的女医防护服也没有被官方发现。
改进为更柔软的材料之后,在整个大赫的女医体系中扩张。
女兵的军械研究也终于有了成果,和女医所用的防护服相结合。
盔甲更加轻便,防护功能更强。
弓箭和弩也多有改进。
皇帝中毒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昏迷前,皇帝下命私下将肃宁王关入宫内地牢。
五皇子和七皇子也限制了活动范围。
槐素问倒成了最自由的一个皇嗣。
陆誓忆早从裴二身上挖出了情报。
就是之后裴二的状态不怎么好,彻底不成人形了。
槐素问也没多过问,后面好像又被陆誓忆养好了。
现在应该还扔在槐素问后院。
槐素问后院倒是被秦江弄了更多男宠。
秦江好像和秦去取杠上了。
秦去取一来找槐素问,秦江就帮槐素问纳男宠。
后面将军府势弱之后,就是习惯性了。
槐素问静静的走在宫内,原本巡逻的女兵逐渐成列的跟在槐素问身后。
槐素问也不确定,现在的女兵有多少是忠于皇帝又有多少忠于自己。
毕竟皇帝作为一个掌权者,御下的手段总是有的。
和槐素问预想的有些差别,女兵竟然全员跟着自己。
看出槐素问的疑问,一个女兵领头主动解释道:“不稳定因素,我们会自行清理。”
槐素问难得有点愉悦,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上,还有一些很好的同类。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在女兵的护送下,槐素问走到天阖殿,坐上皇帝的龙椅。
皇宫内的话,下药能解决的事情,已经下药解决了。
其他的是,阮柔需要考虑的。
阮柔难得着了女装,领着琳琅内的女医漫步在宫廷内。
包围宫廷的是阮柔手下的淇营,阮柔暂时不需要特别着急。
有反抗的暗卫但不多。
暗卫是晚云下的药。
身为这一任的暗卫首领,在暗卫日常要领取的衣物上做些手脚还是可以的。
皇帝的昏迷,暗卫营的沉默,让一切顺畅的不可思议。
直到琳琅的城门被附近驻扎的女兵攻破。
琳琅内的世家大族都没有想到这一切会如此轻易的就成了。
肃宁王就在地牢,不用动。
五皇子和七皇子也扔进去。
四皇子如果在封地的话,那是很不好搞。
只是槐素问告诉四皇子的是,这次行动是为了拥他登基。
所以四皇子现在正在琳琅城外和秦去取战作一团。
真的坐上皇位,槐素问还有点不太真实的感觉。
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等城内的尘埃落定,秦去取也带回了四皇子的人头。
将军府再次成了新帝宠臣。
只是这次避免不了色情传闻加上秦去取本人一点没有抗拒的意思。
槐素问便放任了,总归和皇帝有绯闻,吃亏的永远不会是皇帝。
槐素问正式登基,先处理了大皇子的名誉。
将大皇子之前做的事都爆出来,确保他彻底名誉扫地。
在兵权面前,宗室之力太过孱弱。
槐素问随意的处理着反对势力。
该贬的贬,该杀的杀。
朝廷再次稳定了下来。
被皇帝屠习惯的大臣,很快适应了新局势,甚至对突然加入的女官适应良好。
槐素问安安静静的处理着政务,好像她除了篡位之外,什么坏心都没有一样。
直到传来的捷报。
槐素问谋反的同时,以书兰为起点,女医们开始行动起来。
她们重新带上了防护的面具,行走在大街小巷,诛杀着还能行动的所有人。
也还好,书兰是第一个行动的,官府反应不快。
基本上都中药了。
女医抽出防身的长刀,妇宅人家为自己下药。
从来孱弱无力的她们,这次也参与其中。
月幺儿是月家的幺女,也是女医体系的一员。
嫌弃病人太脏,完全不怎么沾手那种。
她这次拿起刀,才意识到,自己在义诊的锻炼中手已经稳了。
拿着很少用的长刀也能做到,如挥臂使。
细长的刀锋顶在兄长的脖颈上,竟也不抖。
“好兄长,你起来做什么呢?”
月家长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自己的幺妹。
他在衙门任职,昨夜巡逻之后凌晨才回来。
错过了晨食,也错过了午膳。
才能从床上起来。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推门迎来的不是土匪无赖或者破门而入的暴徒。
不是女兵甚至不是女镖师而是自己那一向娇弱的小妹。
小妹的刀很稳,稳稳的穿过他想抵挡的手臂,带着血直接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看着从自己胳膊上,顺着长刀留下的鲜血。
难得有点后悔,察觉到不对,不先猫起来。
而是不顾身体虚弱先出来探查情况。
他本以为,会是陌生人。
没想到是最了解自己的小妹,什么后手都没来的及用。
就直接被穿了胳膊。
看月幺儿如此平常的模样。
月家长子,勉强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如常回道:“睡不着,起来吃点药。”
月幺儿撒娇一样轻柔将刀抽出一点再捅进去。
确保兄长这条胳膊废了,月幺儿才拿出迷药按到兄长鼻下。
看面前的人向后倒下,月幺儿又随意捅了几刀,才将刀抽出来擦拭。
然后拿着长刀在家中逛来逛去。
为了确保稳定性,月幺儿手拿迷药,走拿扫哪。
这次是问过每个女医的各自意见,看要不要各管各家还是互换。
月幺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来。
书兰沉寂下来之后,女镖师们也行动起来。
从零散组成建制。
拿出早准备好的兵器,攻占粮仓和府衙。
重新确立秩序。
于是月幺儿刀上的血还没干就被拉过去暂任女官了。
月幺儿:杀人可以,防火也行,女官是不是有点太信任我了?
成功上任之后其实还好。
月幺儿想,总归和开药方没什么区别,对症下药而已。
月幺儿迅速适应着自己的新工作。
看家中的人醒来,知道自己任职后,突然的热情。
还有兄长的强颜欢笑,月幺儿感觉女官也不是完全不可以。
她可以学。
什么能比女工难呢?
再没有了。
什么能比家人的殷勤更让人喜欢呢?
再没有了。
幺儿,幺儿,幺儿。
终于像个名字了。
之前哪怕被叫做幺儿,也没有谁真正的把月幺儿和其他月家男儿看做一类。
哪怕是给月幺儿起名的爷爷,都是如此。
日常胡闹可以,纵容可以,宠溺可以。
唯独没有正视或者尊重。
现在有了。
月幺儿很满意月家现在的态度,希望他们能继续保持。
尤其是几个聒噪的堂兄现在做起了绣工,洗衣和家中洒扫。
月幺儿看做决定的爷爷都顺眼许多。
对他试图影响自己决定都不那么讨厌了。
书兰的行动很快在其他城市兴起。
只是琳琅在槐素问的掌控下,朝臣想反对或者抵抗。
前提也得是,他们不在琳琅。
可惜的是,除了边疆几个不可或缺的,其他重臣都在琳琅。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赫在槐素问的改变下进入新的状态。
女兵也好,女医也好。
身体总不会太差的。
女兵的日常训练更规范一些但女医日常动不动整个白天的义诊。
除了开药还有按摩,磨药,扎针,按穴,开刀。
一日几个时辰下来,也足够女医锻炼身体了。
起码拿个刀的能力是有的。
后宅的女子,做不了其他,也能投毒。
书兰消息瞒得很死,其他城市对投毒的具体过程也是缄默。
以至于大半城市被女兵攻陷,投毒方式都没人知道。
甚至书兰还有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中毒的。
以至于女医的医术被传的神乎其神。
对一些城市的进攻更轻松了。
边疆的边军如果反应过来的话,倒是想回守。
问题是,边疆女兵太了解军队内部的信息传递。
她们直接跑了,边疆可能还能反应过来。
她们驻守原地,曾经灵敏的耳目传回足够扭曲的消息。
就成功的拖住了边军。
有不少心中起疑的,但边疆几乎个个都是要塞,以至于边军不能轻举妄动。
就这么暂时被拖住了。
等边军反应过来,内地已经几十座城池落入女兵掌控下了。
槐素问亲自和琳琅几个驻守的可沟通型军队重臣谈了谈。
给了足够的利益,稳定住边军之后。
女兵的行动更肆意了。
整个大赫彻底打上女兵的印记之后。
槐素问正式登基。
改朝换代,建立新朝。
妍为朝名,鹤为国姓。
追封母亲乐妍鹤为文皇帝。
启天下女子之志气,以明天下姊妹之心。
至于昏迷的皇帝早在槐素问彻底掌控琳琅之后就病逝了。
所有朝臣哀痛不已。
好像投毒的不在其中一样。
槐素问看他们哭都感觉滑稽。
但没笑场,因为忙的,没心情也没情绪。
也因为最近已经愉悦,这些小事还不值得特意乐一下。
正式登基的最大好处就是,槐素问直接阐明了皇位来源。
宗室直接废了。
如果槐素问能顺利维持几十年的统治,其他几个皇子的继承权也自动作废。
当然前提下槐素问能维持住。
维持不住,别说其他几个皇子,宗室随便一个人打着前皇帝的名头,都能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