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湛蓝灼热的目光，显然已经彻底被优雅的高脚杯所折服了！
甚至已经忘了基本的礼仪，越过脱脱族长直接向张牧问价，
脱脱族长看了湛蓝一眼，也没说什么，说到底他们还是一个松散的商业联盟，
所能维系在一起的，无非就是中亚商族的名号和族长个人的智慧，
张牧说道，“这是我们张家在北平制作出来的，很抱歉，技法是绝对不会出售的。就算出售，你们也没办法完成，这需要用到北平特有的一种矿物质，再加上极其严格的炼制步骤。”
“我们炼制了上万只，投入成本不计其数，最后也不过出了几百只，而你们也听到了，现在就剩这三只了。也就是说，在短期内，这三只就是绝版了。”
张牧开口一顿胡扯，铁手自然不会傻到出来给张牧拆台，
不过张牧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看的铁手是瞠目结舌，
冶炼玻璃根本不需要什么成本，也不需要什么技术，而将成品的玻璃再做成杯子，无非就是套个模具的功夫，
可这放到张牧嘴里，又是什么珍贵矿物质、又是什么万中取一的…
铁手忍不住思忖道，
这能骗到这群精明的中亚商人吗？
铁手下意识看了过去，
卧槽！还真骗到了？！
只见每个中亚商人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显然是非常赞同玻璃杯的稀有，
恐怕就算现在铁手，与他们说，这玻璃杯一天能做一千个，他们都不会信了！
帖木儿湛蓝眼中闪过不加掩饰的失望，看向张牧问道，“那请问，这杯子可以出售给我一个吗？”
帖木儿湛蓝话音刚落，还没等张牧出口，其余的中亚商人也纷纷按耐不住了，如此的奇珍异品自然值得为其花上一大笔钱，
若是单纯能用钱买过来，那就太好了！
要知道中亚商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好意思，剩下的三只我都不会出售，不过，如果下一批再炼制出来的话，你们可以找我预订。”
闻言，帖木儿湛蓝连忙举起手，可爱地跳了起来，“我要预订！”
“我也要！”
“给我留一个！”
“我要预订五个！”
“任何人的加价我都会比他们高一分，不怕我草原鹰的，尽管加价！”
不光是中亚商人为置疯狂，就连一旁的大明官员们都蠢蠢欲动，
无他，奇珍异宝谁人不眼馋啊？！
老五看着都眼馋了！
唯独朱元璋负手而立，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心中早就打好了算盘，
咱就等着张牧给咱上供就得了！
脱脱族长脸色复杂的看向张牧，毫无疑问，张牧已经彻底掌握了这场交易的主动权，
从走进张家庄园的那一刻起，中亚商人就注定失败了，
商业交易中也讲究气势，谁知道落了一点气势，就会在之后的交易中彻底丧失主动权，
而失去主动权，就意味着，要付出更大的成本！
但是，现在脱脱族长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见过马车、制糖、酿酒、玻璃杯之后，双方的地位早已两极反转，现在不是张牧求着中亚商人做生意，而是中亚商人求着张牧做生意，
好货不挑人，说句不好听的，张家手里捏着这个货，全世界的合作伙伴都任由他们挑选！
脱脱族长嘴里一阵发苦，他们仗着中亚商人的名号横行天下，
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得求着别人来与他们做生意，
而且，脱脱族长已经释放出了好几次，想要和张牧做生意的信号，
可张牧不是一笔带过，就是一笑而过，就连傻子都明白啥意思，
更为可怕的是，身后的其余中亚商人，心里想着自家族长若是不与张牧做生意，那他们就越过族长，以自己家族的名义和张牧做生意，
此刻的中亚商族也是貌合神离，
脱脱族长此时进退两难，心中叫苦不迭，他真想和这群中亚商人大吼一顿，
自己那是不与张牧做生意吗？！分明是张牧看不上自己！
脱脱族长看向张牧，声音弱了不少，“尊贵的朋友，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会如何贩卖这些葡萄酒吗？”
张牧顿了顿，毫不遮掩道，“自然是按市面的酒价来卖。”
脱脱族长闻言一顿，有些失望道，“可是薄利多销？”
在脱脱族长看来，张牧是商道天才，可是对于兜售葡萄酒的策略未免小气了些，
葡萄酒市场并非是非黑即白，选择低价市场，就要放弃高价市场，
完全可以根据葡萄酒的质量，分别卖给普通人和有钱人啊，
完全可以平价市场和高价市场一起抓啊！
“正是。”张牧点点头，中亚商人们也是一滞，他们在心中狂吼，
张牧空守着一堆金山，却不知道怎么运用？
若是这是他们的资源，早就赚飞了！
卖给穷人能挣几个钱？！
中亚商人的行商准则便是，只与大贵族做生意！
而穷人，不过是羊羔利的对象罢了！
张牧眼中精光一闪，开口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不过我只能说，你们太蠢。”
闻言，中亚商人们不服气了，
你若是说发明创造啥的我们不如你，这我们承认，
可你若是说，中亚商人不会做生意，那简直是比骂人父母还要侮辱！
“胡说！”
“在我看来，将这些酒卖成薄利多销的策略简直是蠢到了极点！”
“确实！若是我做，必然能多挣上十几倍！”
“愚蠢！愚蠢！”
张牧面带微笑看向众人，任由中亚商人们发泄着不满，
想要收服中亚商人，光是靠展现出的潜力还不够，而是要在他们最自信的地方摧毁他们！
那便是商业！
“你们想的法子无非是将葡萄酒分为低档和高档两种，”张牧自信负手而立，“在我看来这不过是笨法子罢了。”
笨法子？
众人面面相觑，只当张牧是在嘴硬，不然的话，这卖酒还能让他卖出花来？
麻不罗斯冷哼一声，嘲讽道，“那便请你给我们这些外行人指导一番吧！看看我们的笨法子到底有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