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人间烟火的气息。
最是能够抚慰人心。
置身于嘈杂之中。
张牧不仅没有觉得心烦意乱。
反而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比起压抑的皇城。
繁华的市井，才是一个王朝的繁华所在啊！
相比较压抑的皇城，两者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从这一刻起。
张牧才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路过一处青楼。
几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此刻正在楼阁之上，招呼着客人。
“这位小爷，进来玩玩啊！这儿的姑娘们都可水亮啦！”
“来嘛！”
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子，揽在了张牧的面前。
一股脑的，全部都围了过来。
一时间，搞得张牧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张牧倒不是看不起这群风尘女子。
只是。
自己这副身体。
你在瞧瞧你们。
你们配吗？
毛骧见张牧有些不耐烦。
于是立马怒喝道：“都滚开！”
“这位爷也是你们能榜上的？”
“哼！叫你们家花魁来还差不多！”
“切！”
“不就是有两个钱嘛！拽什么拽！”
这时，一名长得倒是没毛病，但行为却十分男人婆的女人，忽然大声喊道：“毛骧！”
“还钱！”
“尼玛的！还钱啊！”
毛骧一听，连忙拉着张牧的马，跑了。
几位女子虽然一哄而散。
但还是不时的朝着张牧的方向抛媚眼。
“好俊俏的公子啊！”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阿香啊，你可别跟我抢！”
“哼！这有什么抢与不抢的，各凭本事呗！”
两人穿过繁华的闹市区。
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处幽静的胡同内。
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
一般的富贵人家的宅子，其实也没多大气。
不过，虽然藏在窄巷之中。
但居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窄巷内，便如同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记一般。
豁然开朗！
“这个……毛大哥。”
走进了巷子内，朱英雄这才忍不住的开口道：“他们好像都跟你很熟啊？而且，你还欠着他们钱？”
毛骧闻言，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锦衣卫也是人，锦衣卫也有需求嘛！”
张牧闻言，也感觉自己刚刚问的问题，似乎有些尴尬了。
张牧几次想要再次开口。
但是看着毛骧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想想，还是算了。
都是男人。
懂的都懂。
再说了，这毛骧，可是堂堂锦衣卫指挥使！
正三品大官！
虽然长得挺一般的。
但是人高马大。
三品大员，每月的俸禄也不少。
这把年纪了，也还没娶妻生子。
有点需求，也很正常。
只要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就没啥问题。
不过，张牧刚才在那群女子中，向某个地方匆匆瞟了一眼。
这里的青楼，似乎并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那般。
那座青楼，似乎是一座停留在湖泊之上的巨大楼船。
湖中小舟不时穿过。
繁华的楼船之上，红颜嬉笑。
还真有那么点诗情画意在里头。
古人都对青楼女子情有独钟。
之前张牧还不理解。
现在他理解了。
毕竟，青楼这种地方，现代人没见过，自然觉得那地方说白了就是鸡院。
但实际上，青楼与鸡院，可完全不同啊！
青楼，那是古代的文艺青年们的聚集场所。
这青楼，能够在历朝历代，都得到追捧。
必然是有它的可取之处的。
如果单纯只是淫秽场所，那以老朱的脾气，必然会给它拆了。
再加上，这青楼，每年给朝廷带来的税收，可不少啊！
张牧本人，对那些青楼女子，倒是没有什么偏见。
毕竟，挣钱嘛！不寒颤。
再说了，又没违法。
也没偷机取巧、坑蒙拐骗的。
而且，张牧不仅没偏见。
反而还想要跃跃欲试呢。
等手里有钱了，一定得去体验一番这古代的青楼。
毕竟，也算帮助失足少女了。
“到了。”
毛骧这时忽然开口。
打断了张牧的胡思乱想。
此刻。
站在大门口。
张牧便听到了院子内的吵闹声。
听到这些吵闹声。
张牧的心脏，也死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明明只是两日未见。
却有种，相隔了半个世纪一般。
……
“反正三哥比大哥厉害多了！”
“你放屁！你大哥我学富五年！才高八斗！”
“就是当时大儒见了我，也得求着我去翰林院给他当个博士！”
“你就吹牛吧！三哥不仅比你聪明，长得也比你帅！”
“身体也比你好！”
“你！”
咣当咣当——
一阵桌椅翻到的声音。
接着，爷爷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喊道：“干嘛？！想要造反啊？”
“都给老子消停一会儿！”
张忠此刻，立即大声喊道：“你说！老三比我聪明点也就算了，你竟然说老三长得比我帅？！”
“老妹，你在仔细瞧瞧！”
“你大哥我哪一点比老三差？你二哥我，每每走到大街上，那青楼女子都求着我进去陪她们呢！”
“噗嗤！”
张晴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她虽然小，但也知道，那青楼女子是图你长得帅吗？
那是图你口袋里的钱呐！
“你这样，你也别笑，你说，我俩谁帅！说好听了，哥哥给你买糖葫芦！”
一听糖葫芦！
张晴立马露出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满脸祈求的盯着张忠，道：“真的吗？那你先买！”
“不是，朝廷有令，咱现在还出不去这个门，等以后的！”
“那你先把钱给我！”
“到时候能出去了，我自己去买！”
张忠一听，也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但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大明宝钞。
递给了晴儿那肉呼呼的小手中。
“够你买一百个糖葫芦的了！”
“来！你在好好看看！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我和你三哥，我俩谁帅！”
张晴儿一见到钱。
大大的眼睛立马就笑成了月牙！
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钱揣好。
然后，满脸认真的盯着张忠的脸，看了半天。
张忠见状，还摆出了几个自以为很潇洒的造型。
“看完了？”
“咋样？”
“三哥比你帅。”